溫栩之再也不想和顧寒宴這個人有任何的聯系。
即便是過幾天要去顧家家宴,還會再見到顧寒宴,可是今天接到他的電話,溫栩之還是很痛苦。
只是放下手機之后,溫栩之躺在床上卻無論如何都睡不著了。
困意消失的像是一條抓不住的魚,到了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痕跡。
默默的坐在床上,抱著自己的膝蓋,低頭想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腦海中突然跳出一個大膽的決定。
既然王平背后的那個大boss一直在的聯系,而且那天和王平的見面也試圖讓溫栩之和他直接通……
那是不是說明,這個大老板其實也有意見見?
如果自己和那個大老板能夠直接通,是不是這件事就會變得容易很多?
溫栩之這麼想著,忽然覺得,或許自己的確可以試一試?
想到這,他重新拿起手機想給之前那個號碼發送一條消息,可是把手機拿在手里打字的時候卻又開始猶豫。
溫栩之不知道是否應該這麼做。
最終溫栩之有些無助和無奈,還是把電話打給了另一個人。
周修謹接到溫栩之電話的時候正在泡澡,沒有想到溫栩之會打來電話。
更沒有想到,溫栩之會在這個時候聯系他。
他帶著微醺的口吻開口:“怎麼了?這個時候聯系我?”
看了一眼時間,甚至晚上四點。
“你還是頭一次主給我打電話,居然就是在深夜,我們的關系是不是有點曖昧?”
周修謹喝了點酒,本來就口無遮攔的人,這會兒說話更是不正經。
溫栩之聽到他這麼說,頓時皺起眉頭:“如果你不想好好說話的話,我現在就掛了。”
“別……我只是喝了一點酒,并不代表我現在無法通。”
周修謹說著,用冷水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讓自己清醒一些。
“你一直都知道我是什麼個,不要太介意。”
溫栩之深吸口氣,“如果不是知道你是什麼格,我在你接起電話的第一秒就已經掛斷了。”
電話那邊傳來周修謹低沉悅耳的笑聲。
“好吧,那溫書告訴我,你究竟有什麼事要主來找我。”
這件事可是破天荒的,而且對于周修謹來說本沒有任何思想準備,他也不知道溫栩之是為了什麼事要找自己。
他唯一知道的是,這件事溫栩之一定很苦惱,以至于沒有辦法告訴林盛明,反而選擇了不太親近的自己。
過了會兒,溫栩之小聲說:“我是想告訴你關于王平那個幕后大boss的信息。”
“什麼?”周修謹愣住,“你有拿到關鍵的進一步的消息,為什麼不早點說?”
溫栩之急忙否認:“并不是關鍵的進一步的消息只是和這件事有些關系,但關系又不大。”
“我是想知道我接下來該做一個怎樣的選擇,所以想問問你。”
電話那邊沒了,聲響過了會兒,男人似乎是起了,溫栩之聽到那邊傳來些許靜。
“我現在已經到筆記本前了,你說。”
對于這個消息,周修謹覺得自己應該好好記錄一下。
或許以后也是有用的。
溫栩之咬咬卻說:“如果可以的話,我希你不要記錄。”
“這又是什麼意思?”
電話那邊的周修謹也來了氣。
“溫書你應該知道,我之前答應幫助你,都是看在林盛明的面子上。
你現在聯系我,沒有經過林盛明肯定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
但你告訴我,我同樣可以選擇把這件事告訴別人。”
“這些別人其中也就包括林盛明,而且我會據這件事的嚴重程度來判斷自己到底要不要說出去。”
聽到小名的話溫栩之更是著急:“如果你一定要告訴林盛明的話,那這件事我就不會告訴你們了。”
“對于調查結果有影響的事,為什麼不肯告訴我們這些事早晚都要提證據。”
周修謹不理解溫栩之現在扭扭到底是為什麼。
溫栩之嘆口氣:“如果我告訴你,或許你會理解一些。”
緩緩的將自己上那枚戒指,以及顧家老夫人當時要找的恩人其實就是溫栩之這件事,告訴了周修謹。
電話那邊的人聽完之后一陣靜默。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到溫栩之以為那邊的人已經不在了,“周先生,你在聽嗎?”
周修謹驀然回神:“我在的,繼續說。”
“繼續?你確定?”
溫栩之能覺到男人的驚訝,認為自己此刻繼續往下說不是一個好辦法,想等男人把這件事說清楚。
周修謹終于發問了:“好吧,那我問你這個戒指的事,還有你的事,你是還沒有告訴顧家對嗎?”
“所以你現在糾結的事是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顧家,要不要讓顧家老夫人認回你的份,還是……”
周修謹說到這里言又止。
溫栩之明白他的意思,卻是堅定的回復道:“我糾結的和這件事無關,而且目前我也不打算讓顧家知道,我就是他們要找的那個人。”
“那你給我打這個電話的意思?”
“那個大boss后來聯系過我,他不僅告訴了我關于林染的事,還希我把這件事告訴顧家。”
溫栩之想了想,繼續說:“但我覺得他對我應該有額外的關注,所以這件事會不會我主去見他,私下跟他見面聊一聊會比較好?”
聽到溫栩之這麼說,電話那邊的周修謹徹底愣住。
“所以你是覺得這件事不好找林盛明商量才轉而問我?”
溫栩之表示肯定。
周修謹想了半天,最后才說:“如果你問我的話,我當然是支持你私下去見那個大boss,但是就目前來說他應該是個險狡詐的人,所以雖然我支持,但我也不會同意。”
“我作為你的律師,又和林盛明一起保護你的職責,你沒有必要把自己置于這麼危險的境地。”
周修謹說,即便這件事再復雜棘手,他們也可以慢慢來。
一切都能被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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