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宴靜靜的看著，發出一聲嗤笑。

“你從一開始就是冒充的，為什麼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

如果一開始，林染有表現過類似的想法，告訴顧寒宴這個真相。

或許他還不會這麼生氣。

可事到如今，在老夫人面前這一切被提起來，這讓顧寒宴格外不能忍。

他不喜歡自己的計劃被全盤打。

林染渾一。

“一開始……其實我只是鉆了個空子。

其實很早的時候，我就想找機會告訴你了，但是因為你對我的態度忽冷忽熱，我能依靠的只有老夫人。

所以我才不知道該怎麼說。”

林染說著，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在顧寒宴面前坐下。

很是不自然地整理自己的擺，雙手也不安的在前絞。

摳著自己的指甲，幾乎說不出話來。

可顧寒宴的目，卻給人很大的迫。

林染只能著頭皮開口解釋。

“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只是我本來以為，我們兩個可以慢慢培養，到最后或許不需要那麼多的證明也可以。”

林染深吸口氣。

“甚至我想過，如果我們兩個可以好好在一起，或許就不用在意老夫人說的那些事，也不用在意我的份。

最后我可以說，這一切只是個誤會，我們兩個就可以好好在一起……”

林染連著說了一大堆，眼淚也順著落。

了一把眼睛，聲音也變低了。

“我知道，說這麼多，你也本不會信任我，但是我心里的想法的確是如此。”

“我是喜歡你，才想進行這個計劃的。

我是無意間聽到在外面說的。”

當時老夫人在參加一個宴會，回來的路上差點摔跤，林染扶住了。

但其實那天，林染在宴會上兼職做服務生。

聽到顧家老夫人跟他們說的，自己想找恩人孫這件事。

“認識之后，我因為做好事給留下了印象，后來就聯系過我，想請我吃飯，給我買禮……而我無意間說出當年的事，很震驚。

顯然不知道我就是那個宴會上的服務生……”

后來的事，就順理章了。

其實林染沒有想到一切會進展的這麼順利。

畢竟當時，也是無意間聽到這個消息，后面更是因為做好事被老夫人記住，又被聯系。

而后一次偶然的念頭，把自己想到的跟老夫人說了一遍。

最后，才把這一切都編造了一個巨大的謊言。

顧家老夫人到現在都以為，沒有多人知道在找恩人孫的事。

知道這個真相的，肯定不會是冒牌貨。

老夫人知道自己的事沒有被暴，所以才更相信林染。

林染哭著說著，時不時吸一下鼻子。

“這件事后來我也一直很后悔，明明老夫人是覺得我很善良，才愿意把我當做一個很好的姑娘。

卻是我利用了尋找恩人孫的急切，以及他對人的信任，這一點的確是我該道歉……”

林染說著深吸一口氣，出一張紙拭自己的眼淚。

心里卻被一陣突如其來的恐慌所的攥住。

知道，自己這說辭在顧寒宴面前本不夠看。

畢竟做錯事的是，他們不應該為自己的一切來承結果。

更別提如今，顧寒宴對本來就興致缺缺。

何來網開一面的余地？

“后來，我想過跟你說的……”

顧寒宴聽到這，一直沉默不語。

他點燃一煙，掐在手里，就那樣看著林染。

顧寒宴上所散發出來的迫，卻讓林染更加難。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我只是想把自己的想法全都表現出來……”

顧寒宴搖搖頭，索直接打斷。

“我知道你說這些都是真心的，只是你現在說什麼，我其實都已經不是很相信了。

你知道的，我想要的只是一個解釋，沒有必要加上那麼多的個人想法。”

“我知道，但是……”

林染很小聲說著。

本來以為，顧寒宴會對自己說什麼諒的話。

可是顯然，高估了自己在顧寒宴那邊的地位。

看著顧寒宴的表，林染只能咬咬說道：“那你還想知道什麼？你問我吧……如果我說的話，我也只能按照自己的思路。”

按照林染的思路，其實就是把以一種害人的視角把這一切解釋清楚。

對于顧寒宴來說，這些都是謊言。

顧寒宴看著林染，忽然嗤笑一聲：“上次我們因為王平的事爭吵時，你說我把你當做擋箭牌，當時你明明知道，那是一個對我說出真相的好時機，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甚至當時，顧寒宴已經拿到了相關的證據。

林染什麼都沒說。

甚至后來，還對顧寒宴解釋那麼多，表示其實自己真的很喜歡顧寒宴，不想錯過他。

“這些不都是你做的嗎？事到如今，為什麼還要如此？”

林染聽著顧寒宴冰冷的話語，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轉圜的余地。

有些自暴自棄的覺。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的。

我之前做了那麼多努力，也抵不過溫栩之只是離職一下，又找你幾次，給你帶來的震撼。

你甚至還帶去開辟新的業務，帶去開聯合會議……”

林染笑了，有些苦，也有些凄慘。

“我起初想告訴你真相，但是現在我一點都不這麼想了。

你沒有把心思放在我上，甚至是對于我的許多痛苦視而不見。”

“在公司里的事，你就那樣給我，沒有考慮過，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助理，我什麼都不會。

是，那些人的確是因為我離職的，但是你想過沒有，如果不是我撐起了很多矛頭，把公司的許多問題堆到我自己上，其實公司本來就已經暴很大的問題了！”

林染索把自己這段時間的所有委屈悉數說了出來。

只是自己越說越難，眼淚也簌簌而下。

顧寒宴皺眉，甚至覺得荒唐。

到現在，林染似乎不覺得是自己做錯了。

這種全然為自己推的態度，讓顧寒宴到深深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