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顧家老夫人一直疼顧寒宴這個孫子。
也因為顧天明出軌的事爭執幾次,在這一點上反而是剛正不阿,不容忍兒子的過錯。
現在,顧天明便從背后利用遠大,來對付林盛明,目的就是讓溫書回去。
可是想到這里,趙建華不明白了:“你如果要對付自己兒子,或許可以和他談話,據我所知,顧寒宴也有自己的產業,本用不著這樣大費周章吧?”所謂虎毒不食子,趙建華是想不到顧天明為什麼要這麼做。
顧天明嘆口氣。“
可是他站在趙素芳那邊。
而且現在他有葉家幫忙,我只能另辟蹊徑了。”
提到葉家,顧天明的表更是古怪,不知道是想到什麼,過了會兒匆匆離開。
留下趙建華一人坐在會議室,靜靜完兩煙。
妻打來電話,他急忙掐滅了煙,笑盈盈接通。
……“溫書?”溫栩之正靠在外面的長椅上休息,忽然被一個人住。
抬眸去,發現是唐文修。
對方似乎剛從外面回來,拿著一個公文包,左手還提著一把雨傘。
雨傘上有雨水往地上滴落,溫栩之瞥了一眼,“這幾天天氣一直不算好,對吧?”唐文修笑了:“是這樣沒錯。
出去辦個事都要帶著雨傘,麻煩死了。”
只有在兩人對話的時候,唐文修才能表現出一個普通年輕人的模樣,雖然害靦腆,但說話還算正常,不像之前會議上那麼張局促。
溫栩之看看他笑著了,“要不要來這邊坐坐。”
他們在樓下的椅子上,并不會被雨淋到。
溫栩之心事重重的下樓,其實并沒有注意到外面下雨。
只是想著坐一坐。
太疲憊了。
許多事積在溫栩之心里,像是剪不斷理還的線。
今天見過趙老板之后,溫栩之更是不知道這些事該如何排解。
唐文修也沒有推阻,順著在溫栩之邊坐下。
唐文修將傘放在一邊,公文包則是抱在懷里,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一個出社會的小年輕。
溫栩之看唐文修一眼,只覺得他這樣居然有點可,像極了自己剛開始工作的時候。
那時候的自己好像也是懷揣著對于未來的期待,雖然不知道以后的路到底該怎麼走,但總覺得一切都緩緩開闊在自己眼前。
溫栩之放松了子,往后一靠。
的手在口袋里,對唐文修開口:“你去外面談合作了?”“那個配套項目不是開始了嗎?有很多合作商那邊的細節需要確認,所以這些天都是我在出去。”
對于溫栩之,唐文修沒有什麼好瞞的。
還說起自己出去遇到那些不好搞的合作商,說起自己遇到的一些糗事。
溫栩之聽了忍不住發笑:“其實你比我剛進職場的時候好多了,那個時候我因為害怕顧寒宴的,什麼事都不敢主問他,所以有時候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
“后來才慢慢好起來的。”
但是現在唐文修跟著趙建華,其實趙建華已經是手把手在帶他了。
雖然表面上是嫌棄的,但趙建華從來沒有懲罰過唐文修,甚至在遇到溫栩之的時候還讓溫栩之帶著他。
一切細節都可以說明,其實趙建華對唐文修這個人是很重視的。
隨即想到唐文修的另一層份,溫栩之臉上的笑容頓了頓。
有的時候,溫栩之會嘆許多人的一生都像是一個笑話。
就像是自己。
忙忙碌碌了這麼久,到頭來,好像都在為別人理事。
唐文修說了會兒自己在外面遇到的事,覺得一邊的溫栩之好像很久沒有說話了,忽然安靜下來。“
怎麼不說話了?”溫栩之轉頭看著唐文修。“
我覺得你好像沒有很想理我,所以就陪你坐會兒吧。”
看得出溫栩之心不好,唐文修其實也不好多說什麼,兩個人并排坐著,都很安靜。
溫栩之。
有個瞬間,溫栩之其實很想八卦一下唐文修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份?他是顧天明的私生子這一點,有沒有人曾經告訴過他?或者就是因為這個趙老板才把他留在邊,這一點唐文修自己知道嗎?
溫栩之眨眨眼,“唐助理,你一開始進公司面試的時候是什麼樣的?”說這話時溫栩之盡力讓自己顯得平靜,像是好奇一件之前沒有問過的事那樣自然。
唐文修聽到溫栩之這麼說,轉過來看著溫栩之好一會兒突然笑:“其實溫書是想問我為什麼會被趙老板選中為助理?”自己的意圖被看穿,溫栩之了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跟著笑了。
隨即卻聽到唐文修說:“或者溫書更想問的其實是,我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份,就知不知道趙老板為什麼選中我?”溫栩之頓住。
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出的滿是驚訝。
唐文修臉上的笑容卻緩慢加深,“溫書,我今年二十三,智商正常,商也正常。”
言下之意就是溫書大可不必把他當做傻子那樣。
溫栩之詫異不已,回過神來急忙道歉:“我沒有那樣想過。
只是之前你在會議上表現的都像是一個笨手笨腳的年輕人,所以我看待你就像是看待晚輩和弟弟一樣。”
但從唐文修剛剛的表現來說,他似乎并不喜歡別人這樣對他。
唐文修看著溫栩之道歉的樣子,反而又是笑了笑:“是不是我太嚴肅嚇到你了?”“其實我只是想說,你們不用知道我的份之后這樣小心翼翼的對我,這樣反而會讓我更不高興。”
他轉過頭,沒有再看溫栩之,視線著眼前的雨幕。“
當我知道自己份的時候,其實我也很驚訝。
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要驚訝。”
對唐文修來說,這甚至是自己不怎麼愿意提起的一件事。
那天,他突然知道媽媽一直說的那個已經死掉的爸爸居然沒有死。
而且活得好好的,在國外和另外一個妻子開了公司,最近才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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