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已經不再他了。
喻晉文角浮起一苦笑,任誰,被他冷待了三年,再熾熱的,也會心灰意冷的吧。
更何況是驕傲自重的南大小姐。
可想而知,當他跟提出離婚的時候,站在他面前眼含淚地問他“可不可以不要離”,那個時候,是賭上了自己全部的自尊心吧。
只可惜,那個時候的自己,就像是被豬油蒙了心,眼睛里只有卓萱,看不到別的人。
明知自己殘忍,卻還是決定長痛不如短痛,殘忍地斬斷了他們之間的婚姻。
可現在,他想反悔了。
而那個一直默默守候在他后,真心對他的人,已不再愿意為他駐足停留。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又能怪得了誰?
***
下午時分,4點整,喻晉文再次臨南氏集團。
有了黃依依被開除的前車之鑒,前臺小姐姐們這次嚴格奉行著職業守,不再為喻晉文一張英俊的臉龐開任何后門。
固然重要,但比起,更重要的是們的工作,不能丟啊!
不待喻晉文和何照開口,前臺小姐們就擺出一張嚴肅的面容,“對不起這位先生,沒有預約的話您是不能上去的,這不符合我們公司規定。”
何照上前攀談,客客氣氣地說這次他們是有預約的,但前臺小姐姐們就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似的,一個個嚴陣以待,就是不肯放他們上去。
眼看著就要吃第三次閉門羹,喻晉文悶了口濁氣,正準備給南頌撥電話,總裁辦的直梯突然開了,顧衡從里面走了出來。
他徑直朝喻晉文走過來,客氣不失禮貌道:“喻總,讓您久等了。南總在辦公室等著您,請跟我來。”
然后在前臺小姐姐們震驚錯愕的目下,喻晉文跟著顧衡上了直梯。
何照昂首,總算有一種揚眉吐氣的覺了。
南頌對待前夫,和對待生意合作伙伴完全不一樣。
電梯直達十七層,當喻晉文隨著顧衡走出來的時候,總裁辦的職員們紛紛站起,恭敬禮貌地跟他打招呼,“喻總好。”
這樣的禮遇喻晉文不是沒有見過,甚至見怪不怪,可在南頌這里能夠到這般禮遇,實在是不容易。
喻晉文自嘲地笑了下,真是寵若驚呢。
顧衡一馬當先地走在前面,敲了敲門,“南總,喻總來了。”
南頌還在電腦前辦公,聞言抬了抬頭,就見一墨西裝,長玉立的男人邁步走了進來,規整的領帶,渾上下著一不茍的莊重和嚴謹。
這應該還是第一次在正式場合與他面,覺新鮮,對于喻晉文而言,又何嘗不是呢?
“喻總,請坐。”一推椅子站起,淡淡擺手。
南頌依舊是今天早上見他時穿的那橘紅套裝,并沒有為了他再刻意打扮,但整個人的氣場與今晨又有些不同了。
這應該是喻晉文第二次踏進的辦公室,但上次鬧得不歡而散,他都沒有仔細地打量過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格調和以往的風格有些不搭,既不是暖調,也不是冷調,而是一種古古香、甚至說老氣橫秋的調調,跟他的辦公室風格蠻像的。
略略掃了一眼,喻晉文的目就被一副字畫吸引住了,是一副風景人畫,旁邊還題了一首詞。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是東坡先生的《定風波》。
無論是畫質,還是筆墨,都令人驚嘆。
他定睛看了半天,忍不住道:“這幅字畫……”
南頌淡淡道:“仿的。”
喻晉文回頭看了一眼,“我知道。只是這作偽的技高超得很,作這畫的師傅是?”
“喻總若是喜歡,可以拿走。”南頌把茶倒上,淡淡如是。
喻晉文眼眸一亮,微訝,“送給我?”
南頌微微抬了抬眼,“把那四只琺瑯彩小碗帶來,咱們換。”
果然,沒有那麼大方。
喻晉文有些無奈地笑了下,“以前不知道,你對古玩也有研究。在拍賣會上我就看出來了,你是行。”
但還是在他面前了怯。
南頌一想到這里就傷,心疼那四只被他搶走的小碗。
兩個人都這樣把話題岔了過去,流起了馬場的項目,南頌把上次和傅彧去馬場拍的一些照片拿給喻晉文看,并說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喻晉文來之前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針對南頌的想法,他也做了一些補充。
起初南頌還怕他是為了要跟合作這個項目,會刻意迎合的想法。
沒想到他確實有自己的獨到之,而且很多沒有跟傅彧說的東西,也從喻晉文口中說了出來,有種不謀而合的覺。
既然要合作,就要以示誠意,喻晉文很坦然地說了些喻氏集團如果加這個項目,能夠帶來的好。
“兒樂園我們以前做過,包括基礎設施,我們那都是現的,合同一簽,很快就能落。”
南頌靜靜地聽著,抿了一口茶水,待他說完,才輕輕點頭,慢條斯理道:“我看到喻總的誠意了,我很滿意。現在可以提一提你的要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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