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在乎信不信。
“我知道你不在乎,可是人言可畏,更何況你不是普通老百姓,你是喻氏集團的總裁。”
南頌聲音著沉靜,“作為合伙人,我非常相信喻總的人品;但同樣,作為合伙人,我希喻總能夠謹慎些,不要授人以柄。”
說相信他,可是還是以合作伙伴的份,而不是他前任妻子的份。
喻晉文抿了抿,然后道:“我還有一個條件。”
第86章 我想讓你陪陪我
喻晉文話一張口,南頌原本平靜的臉立馬沉了下來。
板著臉道:“喻晉文,你別得寸進尺。你不是說了,只讓我答應你一件事麼?”
喻晉文道:“你也說了。只要不是跟你提復婚,提和好,其他的條件,讓我隨便提。”
“……”南頌恨不得再給他一拳。
他倒是會鉆這種語言。
商人果然都詐。
南頌瞇了瞇眼睛,靜靜地凝視著他,而喻晉文理不直氣也壯,輸人不輸陣地與對視,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地對視良久,南頌才偏過視線。
在心里暗暗罵權夜騫那廝凈給惹麻煩,了自己的手指頭,慢條斯理地說,“那喻總可要想好,我這人雖然一直把吃虧當福氣,但別人要是以為我是冤大頭想欺負我,那也是沒可能的,急了我,反而得不償失。”
聽出了話音里的威脅,喻晉文輕輕一笑,“南總別張,我不會獅子大開口的,我保證,我要南總做的,肯定都是你力所能及的事。”
南頌輕哼一聲,并不怎麼信。
喻晉文了額頭,口口聲聲喊著疼,“醫生說我腦震,也不知道挨了那一子,腦子里會不會留下什麼塊,那群小混混下手可真狠,套著麻袋居然還能照我的頭和臉打。傷在這麼明顯的地方,想瞞都不一定能瞞住……”
南頌看著他無病、裝腔作勢的模樣,恨得牙,他這麼能演,怎麼不去好萊塢發展呢?
“行了,別演了。到底還想讓我干什麼,說吧。”
喻晉文計得逞,愉悅地勾了勾角,“我想讓你陪陪我。”
南頌漠然道:“我現在不就正在這陪著你麼。”
“你離我太遠了。”喻晉文往旁邊挪了挪窩,然后拍了拍病床,“椅子太了,過來躺會兒吧。”
南頌表一愕,默了半響,從嚨里滾出一句,“你是不想見到明天的太了是吧?”
喻晉文看著殺氣騰騰的模樣,怔了怔,旋即反應過來,自己的臉反倒紅了紅,忙道:“你誤會了,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讓你上來躺著舒服些……你放心,我不你。”
他急急地解釋,不像個離異的男人,倒像是個未經人事的大男孩。
南頌沒好氣地白他一眼,“那也用不著上你的床。”
這是個單人病房,房間里也只有這一張床,南頌又讓人租了一張折疊病床,抬進病房,并讓生活助理去幫買了洗漱用品過來,真是要陪床的架勢。
“好了,今晚我陪著你,你可以安心了。”
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話,喻晉文看著氣呼呼的模樣,不知怎的,竟有種惡作劇得逞的快,只覺得這一頓打,挨的忒值。
折騰到這會兒,夜早已深了。
南頌母親影響,對皮的保養一向極為看重,哪怕在醫院比較簡陋的環境下,依舊去洗手間卸了妝,白白凈凈的一張臉還帶著水汽,看得喻晉文不由一怔。
好像很久沒見過素的模樣了。
結婚那三年,在家里一直鮮化妝,便是化妝也是清清淡淡的,可離婚后,每次出現,妝容都是致到無以復加,渾上下都著王氣場。
自然,不管是素的還是化了妝的,這張臉都是的,皮更是吹彈可破,如同嬰兒一般。
南頌見喻晉文目不轉睛地盯著看,沒好氣道:“看什麼,沒見過嗎?”
“自然是見過的。”
喻晉文接過的話,復又好奇地問道:“只是我一直想問你,你的臉,打針了嗎?”
“什麼針?”南頌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下一秒卻明白了,“玻尿酸?”
喻晉文點點頭,好像是這玩意。
南頌嗤笑一聲,“我用不著打那個。我又不是明星,不用靠臉吃飯。”
喻晉文笑了笑,一本正經地夸,“你比們好看多了。”
南頌頭也不回,順接道:“天生麗質,沒辦法。”
倒一點也不謙虛。
喻晉文看著南頌在他面前抹水,像是尋常妻子在丈夫面前護那樣,完全不拿他當外人,心就好得很,角一直上揚著。
只是見抹了一層又一層,跟刷墻似的,還時不時拍自己的臉,極其用力,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不疼嗎?”
南頌睨他一眼,一副“你個直男懂什麼”的鄙視,“你想試試?”
“大可不必。”喻晉文表示拒絕。
再次關了燈,南頌鉆進被窩里,將自己蓋的嚴嚴實實,除了一顆圓溜溜的腦袋,沒有一在外面。
病房里很靜,只有兩個人淺淺的呼吸聲。
單人病房雖然看上去不小,但擱下兩張床一下子就顯得窄了,南頌租借的那張單人床稍微小一些,著墻壁,離他的病床有兩只拖鞋的距離,四舍五,勉勉強強也是“同床共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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