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琳當即反駁,“你不是我媽!”
“你這就不乖了,我既然嫁給了你爸,你喊我一聲媽,是理所應當的事。”
何欣在南琳面前架子大得很,“這麼久沒見了,平時不知道打電話問候一聲也就算了,見了面也不知道跟長輩打招呼,我就是這麼教你的?孩子家家的,在外面要有教養,才不會丟了我和你爸爸的臉,不然別人會以為你是個有爹生沒娘教的野丫頭。”
南琳氣得眼圈通紅,渾都在發抖,“我是沒娘教,我娘是被你這個狐貍給走的,要不是你,不會死!”
顧衡代完事回來,就聽到南琳說的這一句,看著心神俱裂的模樣,有些說不出的心疼。
他走過去,默默陪在旁。
何欣冷蔑一笑,“自己留不住男人,怨得著我嗎?”
南頌冷眼瞧著何欣,跟看卓萱的眼神是一樣的。
天底下小三小四的臉都差不多,明明是從別人的里搶食吃,反倒要說人家沒本事,護不住食。
南琳氣不過,還要再說,被南頌淡淡攔住。
“琳琳,別浪費口舌。跟這種沒臉沒皮的人,從來沒道理可講,因為們不說人話,也聽不懂人話。”
何欣洋洋得意的面容一下子沉下來。
聽說了這位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大侄頻頻讓兩位叔叔下不來臺,南寧竹以前還咋咋呼呼、春風得意的,結果自從南頌回來后,他在南氏集團的權利就被架空了,去云南走了一趟把錢都賠在賭石上了不說,如今還被南頌直接從南星傳趕了出來……
真是有夠窩囊!
當叔叔的斗不過自己的侄,那這個當嬸嬸的就要出來教育教育了。
沒曾想南家這位大小姐,不同于腦的南雅好糊弄,也不似南琳這個包子好拿,竟然不吃,難對付得很。
何欣穩了穩心緒,覺得自己這樣站著拿不出什麼氣勢,也在椅子上坐下來,與南頌分庭抗禮。
悠悠笑道:“我今天來,也沒有別的意思。你三叔這個人,雖然年紀不小了,但人格魅力擺在那里,不知道多年輕不懂事的小姑娘前赴后繼地往上撲,我當然得看著點,那個宋奕的小丫頭不懂規矩,我過來教教,想來小頌你應該不會計較的吧?”
辦公區圍觀的職員們聽到這番話,都紛紛投以憤慨的眼神,恨不得一人一口唾沫噴死!
還人格魅力?
就南寧竹那種糟老頭子,稱他是個人就不錯了,還有什麼人格魅力?
整個兒一人渣子。
公司里的藝人,哪個沒被他明里暗里的戲弄過,就連經紀人都會遭到他的咸豬手,可礙于他南三爺的份,敢怒不敢言罷了。
這何欣看不住自己的男人,竟然還跑到這里來為難們,擺闊太太的款兒,什麼玩意啊!
南頌淡漠地看著何欣,眼里沒有一溫度。
“宋奕是我公司的藝人,別說沒犯錯,就算犯了錯,也歸我管教,你憑什麼過來打人,又有什麼資格讓我不計較?”
南頌一面子也不給,讓何欣在眾人面前努力維持的三夫人姿態登時撐不住了,稀碎。
“你想護短?”
南頌答得理所應當,“我本來就是個護短的人,你現在知道,是不是有些晚了?”
淡淡抬手,對前來的保安吩咐,“把這兩個人給我拖出去,他們怎麼手打的宋奕,讓他們還回來,別把人打死了就。”
艾倫擼起袖子跟上去,“我去,揍不死他們的!”
其他職員們也呼啦啦跟了上去,剛才那倆狗熊保鏢打人的時候們上去阻攔,也被推搡了幾下,疼得很,當然要報仇去!
眼看帶來的保鏢都被拖了出去,何欣孤立無援,當即不淡定了,“南頌,你想干什麼?”
南頌淡淡一笑,“既然有膽子來這里撒野,那就要承住后果。”
一偏頭,問南琳:“琳琳,以前都是怎麼欺負你的,今天咱們就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南琳想起曾經那些屈辱不堪的日子,恨恨地咬了咬牙。
從小到大日子都不怎麼好過,南寧竹從來不是一個有擔當的父親,好高騖遠,眼高手低,整天靠兩個哥哥救濟著過活,還天天做發財的白日夢,但那個時候,至家還是家,不是人間地獄,直到何欣勾搭父親,死母親,邁家門的那刻,的苦日子來了。
這個人,一開始還是溫溫的大姐姐,后來突然間就變了。
有一次南寧竹出差,何欣也不著家,天天往外跑,每晚回來的時候都是醉醺醺的,衫不整,某一天晚上,還帶了個男人回來。
那時候剛考上大學,年紀雖小,但也快年了,對男之間的那些事并不是不懂。
站在樓梯口,看著何欣和那個長得流里流氣的陌生男子在客廳激烈地擁吻,做那種答答的事,驚得一下子呆住了。
何欣發現了,猛地一抬頭,過來的眼神,就好像蛇吐信子,眼睛里淬滿了毒。
那一晚,扯著的頭發把關進地窖,劈面揮了幾十個耳,打得鼻橫流,還用高跟鞋狠狠踩住的臉,警告。
“死丫頭,你給我聽好了,你要是敢把老娘的事告訴你爸,或者說給別人知道,老娘就活了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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