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涵的畢竟還很脆弱，吃完早餐就有些昏昏睡了。顧一鳴又扶著在那張床上躺下，睡著的趙小涵，依舊在小聲地噎，看上去可憐極了。

    顧一鳴在跟前坐了一會兒，顧橫渡走到了他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帶離開吧，的已經沒有大礙了，偶爾也可能會發作，但是要不了的命。”

    “那、發作的時候，會是什麽反應？”顧一鳴不放心地問。

    “兩眼翻白口吐白沫全搐痛苦而死。”

    顧一鳴：“……”

    “真搞不懂你這個人，明知道是別人的人，還這麽費心費力地救，本不會激你。”

    顧一鳴看了看自己傷的手臂，隻要能救活小涵，他在所不惜。

    顧橫渡歎了口氣：“你放心吧，死不了，最多發作的時候會高燒流鼻，偶爾發發高燒對也不是什麽壞事。”

    顧一鳴緩緩點頭。

    顧橫渡的視線移到趙小涵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覺，這個孩子，他好像在哪裏見過一般。

    “為什麽我覺得有點眼？”顧橫渡問顧一鳴。

    “李蕭然你應該不陌生吧，是李蕭然的老婆。”

    “我就說。李蕭然怎麽放心讓你帶過來？”

    顧一鳴不說話。李蕭然或許也隻是在試探他吧。

    “這個東西算是我送給的臨別禮，以後發病的時候可能會用得著，你趁現在帶離開吧，不然我要反悔了。”顧橫渡醉心研究這麽多年，他對這個小丫頭上的毒素很興趣，但是他不能那麽自私，真讓留下來當他的小白鼠。

    趙小涵再次醒來，是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這個懷抱太悉，以至於以為自己在做夢。那麽想他，可是他都不在邊，看來隻有做夢的時候才能夢到他了。

    趙小涵第一個反應，就是勾著他的脖子想親他，可是想到自己中了毒，還是不要親吧，萬一李蕭然也中了毒就不好了。

    李蕭然眼神暗了暗，他溫熱的大手著的發，臉挨著的臉，親昵地蹭了蹭：“怎麽不親我了，寶貝，是我不好，沒有一直陪在你邊。”

    趙小涵眨了眨眼，真的是李蕭然麽？

    “哼，李蕭然我討厭你，我再也不想見你，再也不想理你了！”趙小涵故意賭氣道。

    李蕭然的眼神更加暗淡了：“你真的不想見我，真的不想理我了嗎？”

    趙小涵點頭：“嗯！我已經決定跟一鳴回國了，那裏才是我的家！我過那麽多次傷，可是我每一次需要你的時候，你都不在我邊，我想我們之間真的沒有緣分吧。”

    趙小涵眼眶酸酸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委屈：“沒有緣分也沒關係，至我還能在夢裏夢見你，這已經足夠了。”

    李蕭然的眸中也嵌滿了哀傷，小涵有多委屈，他就有多心疼：“涵涵，你現在就在我懷裏，難道這不就是緣分嗎？”

    “這隻是我的夢罷了，你不要擺出這幅悲傷的模樣，我要你開開心心地出現在我的夢裏，如果夢裏我想到你都不是開心的畫麵，那我睡著的時候跟醒著，又有什麽區別？”

    李蕭然溫地著的眉眼，小涵了不苦，眼眶都凹陷下去了。

    “說夢話呢，嗯？”

    李蕭然地抱住，仿佛不抱，就要從他邊消失一樣。趙小涵被勒的差點不能呼吸了，才相信這不是個夢，真的又回到了李蕭然邊。

    “老公，真的是你，你真的來接我了！”趙小涵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哭得好不傷心好不委屈，好像要將這些日子的苦，全部哭給他聽。

    “是，我來接你了，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小涵離開的這幾天，他別提多煎熬了，那天晚上他就想過來找了，可是飛機延誤，道路也不通，這是老天故意給他們設置的關卡！

    趙小涵地回抱住李蕭然，這一刻的覺是實實在在的，李蕭然就在邊。

    “小涵，你想不想回家？等你好了，我們就回國好不好？”

    趙小涵猛地點頭。

    “李蕭然，你若敢做對不起小涵的事，我絕對不會饒過你！”顧一鳴著李蕭然，冷冷地道。

    李蕭然當著顧一鳴的麵，將小涵抱了起來，趙小涵勾著李蕭然的脖子，將頭埋在他的肩上，緩緩閉上眼睛。有李蕭然在邊，不管發生什麽，都不會害怕。

    顧一鳴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複雜一笑，小涵不知道他為付出過什麽，也永遠不會知道了，也不需要知道……

    “你真放那個小丫頭走了？”顧橫渡依舊帶著玩味的笑著顧一鳴。

    顧一鳴緩緩點頭，月一般的眼神裏，沉澱了太多複雜的東西。

    “所以，現在隻有你能當我的小白鼠了，你不後悔？”

    顧一鳴點頭：“永不後悔。”

    他是個目的很強的男人，永遠不後悔自己的每一個決定，就像他放走小涵，要承擔苦果一樣。顧橫渡答應救趙小涵是有條件的，那就是讓趙小涵當他的小白鼠，如果趙小涵不願意，那就隻有顧一鳴代替做他的小白鼠。

    “顧一鳴，你知道我沒有跟你開玩笑。”他是個醉心研究的人，而且他研究的東西，一般都有劇毒，如果他在顧一鳴上試毒，一個理不好，顧一鳴就有可能死掉，這個男人還真敢答應他。

    顧一鳴點頭：“我知道。你欠我的已經還清，你救了小涵，我也應該履行承諾。”

    顧橫渡：“……”

    ……

    趙小涵依舊脆弱，甚至不知道李蕭然是怎麽帶回去的，醒來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緩緩睜開眼睛，外麵仿佛已經變天了，可能真的進凜冬了。李蕭然的媽媽就坐在的床前給拭，見醒了十分欣喜。

    “丫頭，你終於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不，想不想吃東西？”

    趙小涵搖頭，除了躺太久有點頭暈之外，覺自己的狀態還不錯，比吐紮針什麽的好多了。那個怪蜀黍太可怕了，不知道在上紮過多針，都快被他放幹了。

    “阿姨，我沒事了，蕭然呢？”趙小涵在室掃了一眼，並沒有發現李蕭然的影，李蕭然又跑到哪裏去了？

    “傻孩子，證都領了，怎麽還阿姨啊。來，先聲媽來聽聽。”秦思十分期待地著。

    趙小涵臉紅了紅，還是小聲地了一聲：“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