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行程都安排好了,明天上午十點從蘭苑出發,我們來接您。”
重回到主臥時,傅雪恩正收拾行李,傅舒打來電話。
除此外又代了些細節,和傅雪恩通確認明天去往南城的事宜。
通話結束時,薄沉正巧也理好手上沈奇來消息加急的一份郵件。
傅雪恩剛把手機放到一邊,準備繼續收拾東西,薄沉走了過來。
“寶寶,我幫你?”
“不用,我自己來。”
他再心,這種細節的事上,總是沒有自己靠譜的。
傅雪恩是這麽想的,可薄沉接下來的行為,卻是令大跌眼鏡。
“你幹什麽呢?”
“幫寶寶疊服啊,這樣疊,更清晰直觀,也不占地方,不是嗎?”
傅雪恩認真看了看。
還真是。
得,他現在是真的居家人夫了。
之前倒是不知道,原來他還這麽會收拾行李。
不過這麽一說……
傅雪恩忽然就想起四年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中間有一個春節。
傅家人過年,不管在地球哪個地方待著,隻要不是某些特殊崗位不能離崗。
都是必須得回家過年的。
加上那年,分家有位長輩不幸遭遇車禍去世,剛巧發生在春節前。
傅家有規矩,團聚的日子前遇到意外類型的喪事,那所有人就必須得提前回家。
全員到齊後,去宗祠拜一趟。
那時接到管家的消息,很快買了從紐約回京都的機票。
但是由於那會兒還沒有真正到學校放假的時間,雖然課是了,但還是有。
因而得請假,可那任課的教授是個嚴苛,且有些看不起孩子的。
和對方通數次,對方最終是同意,但卻給專門布置了雙倍功課,且難度極強。
其名曰,鍛煉,可鍛煉就鍛煉吧,提作業的後臺還限製了時間。
擺明了就是為難。
傅家人在外有條規矩:非必要不暴,不暴份,不暴錢財,不暴智慧。
說人話就是遇到人遇到事,非必要都得低調。
大智若愚,要學會裝笨。
家裏有了喪事,不是什麽好兆頭,加上信道,又是異國他鄉,也不想和誰起衝突。
也就接了,當時回到和薄沉同居的家,就立即去忙功課。
再之後……
倏地,傅雪恩陡然記起更清晰的畫麵,眸睜大了些。
不自的,看向此刻在邊幫收拾行李的薄沉。
“……”
原來,不是他現在才。
而是他早就。
早就這麽。
四年前,忙完功課從書房出來,準備回臥室收拾行李。
薄沉直接把行李箱推了出來,說收拾好了。
那時候很晚了,記得自己是驚訝了下。
但因為次日就要趕飛機,加上忙完功課整個人有一種腦細胞都死完了的疲憊。
也就沒有太在意,那種驚訝隻在心間停留了幾秒,很快散去。
被困意侵蝕,再之後次日飛離紐約,到家後,又是一係列的忙。
很快,薄沉為收拾行李箱一事,就變得格外的不起眼。
記憶的河流向著死亡的終點淌去。
多年以後,河流裏不起眼的小石子了金子。
“寶寶怎麽這麽看著我?我臉上有花?”
薄沉好笑。
傅雪恩忽地挨近,趁他彎疊整著的,親了他臉龐一下。
薄沉神微頓,下一瞬,眼神亮起直起挨過來,哼笑:
“寶寶,這可是你招惹我的,自己過來,還是我……”
話還未說完,傅雪恩微用力扯住他服迫使他彎。
墊腳,那雙瑩潤微腫的,親到他下。
薄沉結上下,漆黑長睫微扇,眼神倏然亮起。
他彎將抱起,坐到床沿。
順勢令坐,攬過腰使近他。
低頭,與四目相對。
眼裏笑意如冬日暖,“再親親?”
傅雪恩嗯了一聲,揚著角。
啾。
啾,啾。
薄沉隻覺心間跟灌了一樣甜。
“吻深一點?”他禮貌得寸進尺。
傅雪恩準允了,“行。”
可剛要吻深,不合時宜的,電話響起。
對視一眼,薄沉手拿起,是管家打給傅雪恩的電話。
管家打來的,多半是正事。
薄沉沒有鬧,乖乖抱著,等老婆接電話。
電話說了一會兒才結束,傅雪恩耳力好,接電話時聽筒的音量開得很小。
薄沉不去刻意聽,是聽不見的。
“王叔說明天我就要去南城,今晚還是一家人到主樓吃飯——
“正巧舅舅舅媽還在老宅,哥也在,明晨也在。”
驀地,就聽傅雪恩道,聲音溫地和他總結剛才和管家的通話。
“另外還說雖然是南城不是江城,但畢竟是外地,外公外婆還是掛念我,讓我注意安全,還有你,說我一走,你也要回去了,再見麵也不知道什麽時候。”
傅雪恩這話隻是總結轉述,並未摻雜私人。
但薄沉聽出了別的意思,心裏記下。
隨即就道:“那我有空就來陪陪兩位長輩,正好把爺爺也帶來。”
聽見薄沉提到薄老爺子,傅雪恩略驚,隨即就想起來之前一直想問的一個問題。
“阿沉哥哥,所以,薄爺爺和我外公,是不是關係很好?”
“那我們兩家世仇的事……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是不是知道?”
傅雪恩問完,又撤回,“不對,你肯定知道。”
總是忘記,他是薄家家主,除了在麵前會這樣溫。
對別人,薄沉要麽是笑麵虎,要麽是冷麵蠍,不論哪個,都不是好惹的角。
既是家主,家法家規家訓,他必然是都知道。
且,不止是知道。
可薄沉卻賣關子,“寶寶確定想知道?”
他看著溫笑,“想知道也沒問題。”
指指他臉龐,意思明顯,傅雪恩探親了下,笑得甜:
“說吧。”聲音也瞬間乖到極點。
薄沉卻低頭,突地狠狠啄了兩下傅雪恩瓣。
傅雪恩:“?”
薄沉眼神哀怨:“寶寶太乖了,又釣我。”
傅雪恩:“……?”
不是,這人,乖,也有錯??
行,比野是吧。
傅雪恩笑,扯住薄沉領,狠狠吻回去。
薄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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