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臺的歌手正在模仿張學友唱《心》，唱到，聲音有些撕心裂肺，還配段向嶼這副表的。

    龐曉鯤覺自己聽錯了，但是看他這副言又止的樣子，覺自己沒有聽錯。

    就周穗今天來找他時的表現來看，是肯定不可能甩段向嶼的，而據段向嶼一貫的狗上的表現，他也不可能甩掉周穗。

    就他這麽多年嗑cp的經驗來看，這兩個人各有各的缺點，但湊在一起，就是絕對的契合，嚴合的那種。

    段向嶼又端起一杯酒悶下去。

    覺他並不在乎進嚨的是什麽，似乎隻是在泄憤而已。

    龐曉鯤跟著他端杯子，邊喝邊說：

    “你是不是遇上什麽事了？跟兄弟說說。”

    “都在酒裏了。”

    段向嶼撈起來一杯酒，衝他舉一下，咕咚一口直接灌下去，這回眼睛不紅了，而是一頭栽倒在吧臺的桌麵上，直接不省人事。

    龐曉鯤懵了，他還沒開始喝呢，這個人直接三兩下把自己給管灌倒了。

    “靠，你就這點酒量還敢端杯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裝的。”

    龐曉鯤將他攙扶著走出酒吧，周穗開著車等在門口了。

    將副駕駛的座椅靠背放平，讓段向嶼舒服躺好，替他拉好安全帶，還輕輕把他的頭側向自己的方向，防止作嫻又溫。

    龐曉鯤真是覺得，周穗變化太大了，以前就是個公主脾氣，什麽都要段向嶼來照顧，現在居然也會照顧人，還能照顧得這麽細致。

    **

    時間尚早，才剛晚上9點多鍾。

    路過博雅中學學校門口的時候，高中部的大門剛剛打開，一群朝氣蓬的年輕人背著書包從校園裏走出來。

    炸排和煎餅果子的攤位前滿了人，這大概就是青春的模樣，即使被沉重的背包彎了腰，隻要給他們一口吃的，立刻能夠乘著月歡呼跳躍。

    那時候，周穗也經常陪著段向嶼排隊買這些吃的。

    為走讀生，他也是兼職的快遞小哥，經常肩負著給那些住校生買東西的任務。

    傍晚回家吃個飯，回來手裏能提著十幾個煎餅果子。

    不同於那些學霸的高冷，段向嶼是最沒有學霸怪脾氣的，他學習績好，人緣更好，所有人都靠近他。

    恍惚間，有種掉進一場大夢的覺，時間一轉，30歲的段向嶼就睡在的旁。

    也許是停留的時間太久，段向嶼皺了皺眉頭，緩緩清醒過來。

    “睡醒啦？”周穗笑著問他。

    “不好意思，說好我去接你的。不小心喝高了。”

    段向嶼意識到自己是睡在周穗車上，言語間有些歉疚。

    他說話很慢，眼神呆呆愣愣，看樣子有些萌。

    周穗笑笑，滿眼含地看著他：

    “重點是我們兩個在一起，誰接誰不重要。”

    隻是順口說了一句平平無奇的話，段向嶼去用心地聽了。

    不覺得自己剛才在酒吧裏的想法有多可笑，也難怪龐曉鯤不相信，但他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

    當晚洗漱上床之後，兩人都沒有更親的舉，就那樣互相依偎著躺在床上。

    “段向嶼，你是想跟我分手嗎？”周穗繞著他的手指問。

    “什麽？”段向嶼有些警覺。

    周穗出食指在他的眉上輕輕描著，像在繪製一幅的肖像畫。

    “我們確實分開的時間太久，有很多距離需要用時間來拉近。如果你覺得年底結婚也太早的話，我們可以放緩一些。”

    “我不會跟你分開的，不論因為什麽事。”段向嶼用雙手箍住的小臂，用力攔攬。

    是想想就難得不行。

    那個想法冒出來的一瞬間，段向嶼就覺得自己渾蛋的，自罰了幾杯酒。

    一個人可以先苦後甜，卻過不得那種先甜後苦的生活。

    已經嚐到了有的日子，心裏會多安定，如果為了那些莫須有的擔心，就貿然將推遠，無異於將自己的心挖出來放在火上炙烤。

    周穗不知道他在進行這麽複雜的心理活，抱著他的臉，強迫他看向自己：

    “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沒有，”段向嶼掙孩的雙手，欺上來，在上落下一滴淺淺的吻：“你就是我全部的心事。”

    周穗的抵抗力也並不是很強，尤其不了一個長相又帥，材又好的人騎他上說這種話。

    “段向嶼，自從我們重逢在一起之後，你好像還沒有認真地跟我說過我你，18歲的你可是說過很多次的。”

    “周穗，我你。”段向嶼看著他的眼睛認真說：“我會一直你。”

    “我也一樣。如果我沒有特意通知你不了，那就是我一直在你。”周穗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既然聊到18歲的自己，段向嶼忽然惡作劇的緒打開，著他的臉問：

    “那你倒是說說，我跟18歲的時候變化大嗎？”

    周穗一時沒反應過來，反問他：

    “區別很大呀，從容貌，到格，都有變化。怎麽忽然問這個？”

    段向嶼也不說話，就這樣看著他傻笑，眼底漾著濃烈的春。

    周穗恍然大悟，夜深人靜的時候，人在床上疊著，眼神都拉了，自然問的也是床上的事兒。

    “哦，那個方麵啊。”

    周穗沒想到他會這麽直白地問，得有些臉有些發燙，用雙手捂住眼睛：

    “這怎麽說呀，我已經不記得你18歲什麽表現了。”

    兩人的第一次進展很不順利，都是第一次親接異，發現之前看到的視頻都是在誤導。

    不僅沒有沉醉，還被一不知從何而來的疼痛搞得方寸大。

    那一次過後，對男之間的親知事格外排斥，但因為對方是段向嶼，能跟他坦誠相見，又覺得很很刺激。

    男人好像天生對這種事會無師自通，後來的那次他進步神速，至沒有弄疼，但也並沒有提起對床笫之事的興趣。

    “再好好會一次，重新下結論。”

    不知是不是酒的作用，今晚的段向嶼格外熱，慢慢地引導放鬆心，融到這場酣暢淋漓的較量中。

    周穗也不確定這場親持續了多久，隻記得停下來時，月亮已經斜過半空。

    “好像，還是30歲的你表現更好一些。”

    周穗輕輕咬著他的耳朵，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