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點了點頭：“謝謝你的真誠。”

    笑著道：“說了這麽久你也累了，睡吧，我給你一。”

    把病床調低，給陳暮按著手臂：“閉上眼睛，睡覺。”

    陳暮現在白天除了吃飯看雜誌就是睡覺，到了晚上的時候，反而睡不著了。

    護工隻負責白天的工作，江眠照例在床邊守夜。

    陳暮沒有睡意：“你去床上睡，有事我按鈴。”

    他也在試圖和江眠拉近距離，消除陌生。

    江眠還是不放心，怕突發況，道：“我這裏趴著瞇一會兒是一樣的，我走遠了睡死了聽不到鈴聲就不好了。”

    陳暮勸不走，道：“那你把休閑椅拖過來，那個可以放平了躺著。”

    躺著總比趴著舒服。

    江眠把休閑椅拖了過來，和病床並排擺著。

    躺上去，覺十分的舒坦，側臥著看著陳暮。

    陳暮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你快睡，別盯著我。”

    江眠起，去找來一條線，一頭綁在自己手腕，另一頭綁在陳暮的手腕：“等下要是我睡死了，你有事就扯一扯這條繩子，我肯定能醒。”

    做好這些，才又躺了下去，很快閉上了眼睛，起了均勻的呼吸。

    最近奔波勞累，已經到了沾床就能睡著的地步。

    沒多久翻了個，綁著繩子的手往另一邊搭過去，扯到陳暮的手。

    陳暮蹙眉，把手臂直，將就著的姿勢。

    呼嚕聲起來了，陳暮眉頭皺得更。

    他以前怎麽沒發現江眠有打呼嚕的習慣？累這樣了？

    看抱了抱手臂，把蜷一團。

    他扯過旁邊的蓋毯，看準角度，扔到了江眠上。

    因為他還不能大幅度的移，隻能作非常緩慢的把蓋毯理順一些，給江眠蓋上。

    江眠的抓住蓋毯的邊緣，安靜了下來，睡得香甜。

    不知道睡了多久，到手臂被扯了一下，立馬驚醒過來。

    “阿暮！怎麽了？！”

    腦子還暈乎著，已經張口問了出來。

    陳暮臉上有些尷尬，了，沒發出聲音。

    江眠解了繩子下了躺椅：“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陳暮目下，沒看的眼睛，聲音不大：“有點。”

    江眠連忙掀開被子：“哪裏，我幫你抓。”

    隔著陳暮的睡給他撓了撓小：“是這裏嗎？”

    陳暮：“上麵一點……”

    江眠的手上移：“大？這裏？”

    看著陳暮的臉，但是從他的表反饋可以看出來，並沒有解決到他的問題。

    疑問道：“告訴我是哪裏？”

    陳暮咳了一聲：“大…………”

    江眠怔了一下，隨即角彎了起來。

    這人曾經因為害，不讓，現在能主，顯然是忍無可忍了。

    可沒計較什麽不，直接手就撓上去，手背到乎乎的東西，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看陳暮的表就知道，這次撓對了地方。

    “好了嗎？還不？”好一陣後，麵不改的問陳暮。

    陳暮仍舊不敢看：“另一邊……”

    江眠疑的一邊撓一邊問：“怎麽到都，我看看。”

    抬手就要把睡往下，意識到陳暮已經今時不同往日了，又抬頭問他：“覺嚴重的，我開看看？”

    陳暮忍了有一陣了，雖然不願意讓看，但是明顯著更難，最後艱難的點了一下頭。

    長這麽大被人這樣子，這驗並不太好。

    陳暮還沒準備好如何應對子的恥，就覺得突然一涼，子已經被拉下去了！

    他無語的閉上眼，聽到了江眠的驚呼：“哎呀，怎麽這麽紅啊？！”

    眼裏隻有陳暮大側的小紅點，別的玩意兒本沒多看一眼：“護工沒給你洗嗎？這裏每天都要洗的！”

    把陳暮的大彎折，手指輕輕的了那發紅的皮，眉頭皺得鐵：“你現在不能下地，沒有活，如果不保持清潔很容易生瘡的！”

    陳暮著頭皮睜開眼睛看了看，果然一片紅疹的樣子：“沒讓他……”

    江眠想罵他幾句，又知道這人現在自尊心重，隻能道：“你別，我先給你清潔一下，然後去拿藥抹一抹！”

    很快拿著巾出來，小心翼翼的給患拭，一邊一邊說：“你不讓我我理解，但是都給你換男護工了，這些基本的護理咱得做呀，你看，現在罪的是你自己。”

    陳暮現在像個不會的嬰兒一樣被這樣對待，已經很恥了，嘟囔道：“你別再說了……”

    江眠鄭重的說：“以後我來還是護工來，你自己選！反正我以前看過，現在也看過了！”

    說著還把那礙事的東西撥弄到一邊。

    陳暮看著嫌棄的作，皺起眉來，最後卻隻吐出一句話：“病人真是沒有尊嚴……”

    江眠：“尊嚴能當飯吃啊！活下去、活好，才是最重要的！”

    陳暮腦子裏不合時宜的蹦出一句話，沒敢說出來——我活……好的。

    意識到自己思想不純潔，他抿了，沒再接話。

    江眠幹淨後，也不讓他穿上，囑咐他要“晾幹”，然後急匆匆的出去拿藥。

    從急診病房把藥拿回來，輕輕的給陳暮撲在患：“好點沒有？”

    陳暮已經聽天由命了：“沒事了……”

    江眠把藥蓋好：“一天兩次。”

    陳暮的瞳孔逐漸放大：“不用了，明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