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幸幸覺得陸總就是陸總,從天黑忙到了天黑。
也或許,是因為他要把明天的時間空出來?
高幸幸窩在書房的云朵沙發里都快睡著了,才等到陸則言合上電腦。
跑過去,繼續下午的提議:“陸則言,我要爬山。”
陸則言本來頭還有些疼,看這樣跑過來,眼眸亮晶晶的瞧著他,哪里還有頭疼?
他踢了一腳書桌,把椅子后移,然后把人抓到上,親吻。
手也不老實。
語調低:“老是累,爬什麼山?”
高幸幸被吻的迷糊,也沒忘記自己的目的。
撐開陸則言:“要我給你展示展示力嗎?”
陸則言眉心跳,很悠閑的往椅背上一靠,迎接的是高幸幸撓的伺候。
打鬧好一會兒,陸則言才抓住的手:“別鬧了,早點休息。”
“爬山!”
高幸幸語調滴滴,婉婉轉轉,是自己都接不了的撒。
突然想起謝呈問過,這種腔調陸則言會不會想吐。
事實是,陸則言不會。
并且很寵溺的了頭發:“爬!早點休息,明天好好爬山!”
高幸幸興的跳起來,好像做了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明明知道,陸則言肯定會答應。
原來之間,是把所有的無趣做有趣。
第二天,天還沒亮,高幸幸就被醒。
眼睛都不想睜開,突然后悔去爬山的提議。
陸則言了一下額頭,著:“想不想看麋鹿?”
是的,網上說運氣好,能看見麋鹿。
高幸幸睜開困乏的眼皮,看見陸則言已經把自己整理好了。
他穿了黑束腳,黑沖鋒,都是那種防水氣的戶外運布料。
從這個角度,高幸幸可以看見他袖和側面的白線條,還有凌厲的側臉廓。
高幸幸清醒了些,第一次見他這樣穿著,仿佛解鎖了一個新男友。
但是,還是不想。
陸則言回頭,看見高幸幸還裹著被子,便連著被子把人抱起來,走進洗手間。
他把放到洗漱臺上,牙刷上面好牙膏再遞給。
高幸幸還沒完全清醒,頭發凌,雙眼皮都還未撐開,眼里有些迷茫,小刷子似的睫撲閃著。
一種自然又隨的態。
陸則言微微彎腰,雙手撐在洗漱臺上,把人圈在懷里,盯著。
電牙刷嗡鳴,高幸幸倒也算老老實實在刷牙。
薄荷味牙膏刺激腦,總算徹底清醒。
高幸幸找回思緒,隔著被子踢了陸則言一腳,含著牙刷不清不楚:“干嘛盯著人刷牙?”
陸則言沒說話,眼睫了。
高幸幸又踢了他一腳:“我要下來。”
這次,踢的有些重,陸則言眉頭微蹙,眼皮抖了兩下,視線也往下。
高幸幸先“嘶”了一聲,嚷著:“腳趾好痛。”
陸則言笑得無奈,踢人的人還先賣起了慘。
他手進被褥里,抓出細細的腳踝:“我看看,哪痛?”
他手掌大,完全包裹住高幸幸腳踝,還把腳往上提。
因他這作,高幸幸微微后仰,反手撐在臺面上。
自己也覺得演得有些假,把腳往回收:“不痛了。”
陸則言沒放,把腳往自己腰后拉,整個人下去,溫熱的上脖頸,輕輕咬了一下。
高幸幸思緒炸,大早上,這麼刺激?
下一秒,陸則言已經把抱下來,拿走了被子。
一微微的涼意襲來,高幸幸聽見陸則言低聲在耳邊。
“快點,要爬山了。”
陸則言出了洗手間才呼出一口長長的氣。
他真的只想把人抱去洗漱的。
可是那個洗手臺,那面大鏡子,讓他想到一些不該想的畫面。
高幸幸刷了牙,開始洗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突然覺心里悶了一子氣沒發出來。
所以,這是大早上被撥了,還沒個結果?
高幸幸板著臉,一早上都板著臉。
陸則言給高幸幸準備的服和他是同款,只是不一樣。
的服是淺灰,袖和側面是黑線條。
陸則言趁著一個長長的紅燈,抓著高幸幸袖拉過來,親了一下:“還氣呢?”
“.
.
.
.
.
.”
陸則言難得不正經:“我猜猜你氣什麼?”
高幸幸瞇了瞇眼,看向他的眼神充滿警告。
“肯定不是起床氣吧?”
“陸則言!”
“難不是.
.
.
.
.
.”
高幸幸沒等他說出來,手捂住他:“你越來越流氓了。”
陸則言親吻掌心,在指示燈跳到綠燈時溫的說:“待會兒讓你咬一口行不行?”
高幸幸撇頭看向窗外:“誰稀罕。”
可是陸則言看見車窗玻璃印出高幸幸上揚的角,在早晨的中。
車程兩個多小時。
遠離了鋼筋混泥土的高樓大廈,撞進了鬼斧神工的高山流水。
陸則言早早做了攻略,開車直接到修葺完善的步道,穿過碧綠溪水和七彩野花。
在宏偉的雪山腳下,陸則言與高幸幸十指扣:“paradise!”
“你沒來過嗎?”
這麼著名的景點,又這麼近,他又在這個城市生活了這麼多年。
可是陸則言搖頭,說沒來過。
陸則言掏出手機,給高幸幸拍照,他極做這樣的事,所以拍得并不好。
高幸幸苦著臉追人,讓他刪掉。
陸則言不愿意刪,盡管沒有眼的十分之一好看,他還是想保存。
高幸幸的力還不如陸則言的預想。
本來他想,為了面子也會多堅持一會兒。
結果這個姑娘完全耍賴,跟個考拉似的。
突然,高幸幸放開“考拉抱”,快步向前跑,帶出一陣風。
陸則言看見歡快的跳上觀車,并且暢快的吼了句:“陸則言,給錢!”
觀車是敞空的頂棚,陸則言付了兩個人的錢,抬眼就看見剛才還只剩一口氣的人,正生龍活虎的趴在窗架上,半個子都在外面。
這車速極慢,陸則言也沒忘摟住的腰。
高幸幸興的指著遠樹梢后出的冰山一角:“陸則言,瀑布!”
數公里外的參天瀑布,讓人嘆大自然的魅力。
高幸幸拿出手機拍照,那腰肢可有勁兒了,陸則言差點沒按住。
這讓陸則言想起,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老是在他懷里語氣孱孱的裝可憐,惹得他心疼。
其實,這姑娘應該是可以承更多的。
想到這里,陸則言覺得這趟“爬山運”居然還有了意外收獲。
高幸幸一路都在坐車,直到下午,到了雪地。
很難想象,上午還是漫山的花草,下午就來到白茫茫的天然雪場。
高幸幸不會雪,但是想試試。
陸則言給租了雪裝備,找了一個教練。
在教練的講解下,高幸幸慢慢可以彈。
一個小時后,已經可以在6度的場地撒歡。
陸則言不會雪,對雪也沒有興趣,租了整套裝備坐在護欄旁邊。
他視線一直在高幸幸上,所以看見高幸幸為了躲避一個小孩栽倒,還滾了兩圈,他整個人都繃了。
陸則言跑過去,眉頭鎖在一起,語氣也不像往日冷靜:“幸幸!幸幸!”
他把高幸幸護目鏡推上去,看見上挑的狐貍眼居然有笑意。
陸則言一點也不生氣耍自己,別開臉頰的頭發:“有沒有哪里疼?手臂一。”
高幸幸呼出一口氣,帶著白霧:“陸則言。”
“哪疼?”
“雪.
.
.
好累啊。”
陸則言:“.
.
.
.
.
.”
高幸幸抬起右手,戴著厚手套的手對著懸掛半空的雪山,抓了一下:“覺.
.
.
手可及。”
陸則言沒有欣賞景的好心,匆匆瞧了一眼,轉把人從地上抱起來,好好的放在地上,幫把上的雪渣拍盡。
陸則言語氣暗藏危險:“別玩兒了。”
高幸幸買了兩個鐘的雪時間,現在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可以玩。
不樂意:“還有半個小時呢。”
陸則言了膝蓋,站起直截了當:“太危險了。”
“哪兒危險了?”高幸幸撇了撇,拍了一下手肘,“到都戴了護,摔倒也不會傷。”
陸則言不想聽犟,半抱著人往出口走。
或許是陸則言的百依百順,高幸幸自己都沒發現脾氣上來了。
扭子,甩開陸則言:“我說我還要!”
陸則言逆著站在高,沉沉的看著。
高幸幸怔了兩秒,使著小子轉就走,連板都沒拿。
步子踉蹌,卻出奇的快。
高幸幸還能看見那座懸掛的雪山,可是它卻突然不神了,也不麗了。
陸則言看著高幸幸背影,覺心臟被撕裂一般。
他跑上前拽住高幸幸手腕,人生第一次低頭說語:“對不起。”
高幸幸被按進懷里。
鼻尖掃過陸則言肩膀的雪,一陣涼意。
高幸幸咽了一口口水,覺得這個道歉有些過了,事沒有發展到這個地步。
下一秒,就收回這個想法。
陸則言彎腰把高幸幸扛起來,在雪場走得吃力,卻異常堅定,任高幸幸罵他。
“陸則言,你混蛋!”
“你放我下來!你對不起個屁!”
“王八蛋!”
“.
.
.
.
.
.”
高幸幸尖銳的聲音引得游客側目。
沒辦法,抱住陸則言脖子,把臉埋下去,覺得沒臉見人了。
從雪場離開,他們住進半山腰的酒店。
酒店從外面看是木質結構,進去后異常寬敞明亮,旁邊是熊熊烈火的壁爐,幾個小孩兒坐在那兒吃冰淇淋。
換了服后,還沒到晚餐時間。
趁著夕,兩人在酒店外面欣賞景。
夕西下,天邊暈染出橘紅的輕紗,月亮星河也亮了起來。
平臺邊,有幾個穿著時髦的年輕人正在擺弄天文遠鏡。
高幸幸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在這里,月亮變得好大。
其實眼都可以看見上面的壑,已經足夠震撼。
“陸則言,后天我就要回去了。”
說到這個話題還有些傷。
畢竟現在真的好快樂。
可是離別的時間是一開始就擺在那兒的。
高幸幸假意哭泣:“嗚嗚,傷心。”
陸則言知道是假的,心也,抓起的手,溫輕吻指尖:“我在努力。”
“努力?”
陸則言并不忌諱高幸幸:“我哥忌憚我,不會放過我,我父親想讓我和我哥爭斗,他漁翁得利,所以我要把這些事解決。”
“很難嗎?”
“有些困難。”
陸則言把高幸幸手握在掌心,深地看著,“但是,我不怕。”
幸幸。
因為背后是你。
盡頭是你。
我什麼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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