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
沈霆修從會議室出來回到總裁辦公室。
他看了一眼日曆,今天是冷景行的忌日。
這段時間太忙,他差點忘了。
這幾年,他每年都會在冷景行的忌日去看他,他盼著他每次去看冷景行的時候,能夠看到雲若錦,可是一次都沒有。
他有一種無力的宿命。
小錦是不會出現的。
他知道小錦帶走了冷景行的一片碎骨,無論到天涯海角,冷景行都會陪在邊。
可是就算小錦不出現,他也習慣了去看冷景行。
心裏還抱著渺茫的希,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幾率,小錦會出現呢?
沈霆修按下電話,跟書說:“倒杯咖啡進來。”
很快,書端著一杯無糖的熱咖啡進來,放在上的辦公桌上。
沈霆修合上文件說道:“把我下午的行程全部都取消,我有事。”
“沈總,全球金融合作與發展峰會閉幕式,你也不去了嗎?”
這是一場強調全球金融領域合作與發展的重要,促進國金融機構間的合作流峰會,每三年一次,每一次都會舉辦一整天。
被邀請過去的都是外國金融資本和國重要的商界人,但一些高層商業人很可能不出一整天的時間,所以會選擇一個時間段過去,沈霆修邀請過去參加閉幕式和總結。
對於沈霆修來說,給冷景行墓地更為重要,這峰會參不參加也不影響他什麽。
沈霆修想了想說,“閉幕式派副總過去,他們的晚宴什麽時候開始?”
“晚宴是七點半開始。”
“那你打電話過去說一下,閉幕式副總會代我參加,我因為臨時有事要理,所以推遲到七點會去參加晚宴。”
“好的,還有什麽別的吩咐嗎?”
“暫時沒了,你去忙吧。”
“好的。”書離開了辦公室。
下午,沈霆修離開了公司,去了冷景行的墓地。
沈霆修抱著鮮花來到墓碑前,看到墓碑前已經放著一束鮮花。
他心頭一,上前將這束鮮花拿了起來。
除了他,沒有人會來看冷景行。
難道是……
沈霆修四周,墓地空的,隻有他。
這些花看起來至放在這好幾個小時,被風吹的有些有些發皺。
是小錦嗎?小錦回來了嗎?
整整五年,他期盼著,就算小錦不回來看他,至要回來看冷景行。
所以每一次他來看冷景行的時候,都期盼墓碑前能有一束鮮花,至證明來過。
可是等了五年,什麽都沒有。
如今看到了一束鮮花,他心裏又燃起希,又覺得害怕。
希是因為小錦很可能回來了,可是害怕是因為回來了,但是就躲起來,不肯見他。
五年了,無數個夜裏他睡不著,都在想著在哪裏,他期盼著會回來,並且也跟兒子這麽說,可是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那個人毫無蹤跡。
他有一種永遠都不會回來的絕,他不知道自己還在堅持什麽。
深夜裏,他會心絞痛。
將近兩千個日日夜夜,每天都在絕中。
他想不通,也搞不懂,他隻知道他很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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