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言起一把拿走了夢游娃娃省得費口舌,小姑娘哇一聲大哭起來。
大舅媽忙抱起小孩對大舅說:“我們走吧,小孩都不喜歡待這里。”
大舅不滿打看著我沒有起的意思。
外婆把這件事看到眼里,終于看了我一眼說:“你跟小孩子計較什麼?”
“玩壞了是孩子爸媽賠還是外公外婆爺爺賠?”我問道。
我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大舅,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說:“真是沒有教養!每次一見面就是這幅瞧不起人的樣子!”
我沒接這話把夢游娃娃放在了柜子最上面。
“走走走,不要在人家家里吵鬧。”大舅媽一副勸和善解人意的樣子。
可偏這樣讓大舅越發來火:“我今天不教還有人愿意教嗎?這副樣子就和媽以前一樣!自以為是傲慢自私!遲早和媽一樣走錯路!”
“我媽怎麼走錯路了?”我瞪向大舅。
“慕虛榮,自私自利!”
“你不就是記恨我媽當年不借錢給你還債,說見死不救嗎?你那是賭錢輸掉的債,不借錢給你是幫你。更何況那錢是白叔叔的,哪來一百多萬給你還錢?”這件事我們已經爭吵過很多次,大舅永遠不明白我說的意思,我也不能接他的牌。
“林洗月!我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你這個年紀能知道多事?!我勸你說話不要這麼橫!”
“我不需要知道你們以前的事,我就看現在的事。”我說道。
大舅氣的一時語塞,他瞪著我,指著我:“破壞別人婚姻!這是不道德的!”
“我媽不是小三!你才是個賭徒!”我很生氣語氣也很重,因為睡眠不足的偏頭疼越發嚴重。
“是不是你知道什麼?!在外面不知道到什麼男人來,未婚先孕你也知道?!”大舅氣瘋了口不擇言。
而我一時被驚得腦袋一片空白看向我外婆竟一瞬間有些無助:“外婆,他在胡說些什麼?”
我外婆對此異常冷漠,說:“不要問我。我年紀大了,這些事我都不知道。”
后來不是大舅他們先離開的,而是我先離開了,我走前讓他們所有人都從我家里出去,包括外婆。
表姨追出來讓我不要生氣沖,我沒應聲按了電梯下了樓。
我坐在車里開不車想這一天發生的事,越想頭越疼越是一團麻。大概在車上坐了十來分鐘,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白存殊。
我靠到椅背上接起電話:“你好,存殊哥。”
那頭停頓兩秒問道:“你怎麼了?”
“怎麼了?”我不解。
“你的聲音聽上去很累,發生什麼事了?”白存殊仿佛在大發慈悲發問。
“沒事。你有什麼事嗎?”我否認。
“現在有沒有空?我們見個面,我有事和你談。”
我猶豫。
“耽誤不了你多久。”白存殊說道。
“去哪?”
“你現在在哪?”
“在我媽留給我的房子里。”說這句話讓我到很疲憊。
“你還記不記得爸有個公寓就在那附近,我們那里見。”
“你有鑰匙?”
“這幾年爸每周都會去兩次公寓,你之前養的烏還在公寓里養著,你忘了嗎?最近爸沒時間去都是我在養你的烏。”白存殊說道。
有什麼在我腦袋里“嗡嗡嗡”個不停:“我養過烏嗎?”
“你養過烏嗎?”白存殊重復我的話,語氣像在嘲笑。
我想了想:“對,我養過烏。我想起來了,是在學校外面買的小烏還是李彥廷送我的,有四只。我以為丟在大池子里養著呢或者早死了。”
“壞人都是臭萬年的,李彥廷那種人送的東西怕是都能給你送終。”
白存殊十分惡毒有道理令我陷了沉思。
掛了電話,我憑記憶往白元蘭的公寓開,到達的時候白存殊還沒有來,我便靠在車上等。期間沈沛霖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他說要來找我。
“我還有事,沛霖,忙完我去找你吧。”我說道。
“你外婆安頓好了嗎?”
“好了。”我應道。
“那你多陪陪老人家,遲點我去接你。”
“好,等會看況,如果我實在太困了開不車,你再來接我吧。”我笑道。
“好,我等你電話。”沈沛霖說道。
掛了電話,我在想著沈沛霖,想他如何出現在我的世界里,想我和他之間微妙的關系。
而就在我認真想沈沛霖的時候,白存殊到了,他給我打了電話說看到我的車在路邊,他讓我跟上他的車,否則進不了小區。
我應聲掛了電話看到白存殊的車經過我車邊按了按喇叭,揚長而去。
☆、第三十一章
我給四只烏都取過名字:一一,二二,三三,四四。我想象自己能分清楚四只烏的不同模樣能不出錯出它們的名字,做一個有心有魔力的飼養員,結果養了一段時間,我對它們的稱呼還是烏,細分為:這只烏那只烏。后來我還干脆把它們放進了白家后院的池子里讓大自然去養,還說自己有好生之德做了放生的好事。
當在白元蘭的魚池里看到四只如人手掌大小的烏,我陌生的到有些害怕:“它們不會咬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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