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沒搭理他的話，只是斜眼警惕上下打量他，當我拿過沈沛霖左手，看到他手臂上的傷口又犀利發問了：“你和人打架了嗎？”

我不等沈沛霖回答又說道：“不是！”

“那這傷是怎麼弄的？一看就是刀子劃到的。”外婆不喜我深夜帶陌生人回家生氣道。

“你回去睡覺吧，不要管我的事。”我皺眉說道，回打開醫藥箱拿出酒棉球給沈沛霖清理傷口。

外婆被我一句邦邦的話砸到了，開始瞪著眼睛上下打量我，仿佛我把我看個明白，好一會氣到聲音發抖，在我聽來開始有些口不擇言，說：“你放著趙醫生那麼好的正經男人不要！偏偏和你媽一個德要招惹這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我但凡還有一口氣都不想看到你和你媽作死！”

我的手不由頓住了，幾秒后繼續手上的作。

“我不是不三不四的男人。”沈沛霖可能也沒有想到我外婆會用詞這麼重指責我的人生，他生尷尬說出了這句話，或許他這輩子都不會第二次說這句話。

“你不是不三不四的男人，你是什麼？我看你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人模狗樣有點錢就騙人玩人！”外婆見沈沛霖還敢頂，一下就暴怒了。

“您說話太過分了！我對洗月的是很認真的！如果不和我分手，我們已經結婚了！您怎麼可以說在作死？”沈沛霖也生氣了，他長這麼大肯定沒過這種侮辱，完全不知道怎麼和外婆講道理。他努力維持著應有的對老者的風度，所以語氣明顯不如外婆強勢厲害，他也開始胡言語般什麼話都說出來。

“就是個腦子不清楚和媽一樣活不明白的傻瓜！”外婆堅持自己的觀點，越來越激生氣。

沈沛霖都忘了我還在幫他藥水，倏然站了起來看著我外婆，他似乎想說什麼很厲害的話震懾我外婆，但他發現比楊昀還難纏，因為對方也微微站起來面紅耳赤說他：“你是不是想打人？你信不信我馬上報警抓你？！”

我始終蹲在地上，抬手用力拽住沈沛霖的手腕，抬起頭平靜對他說道：“坐下，你這麼上藥真的太不三不四了。”

沈沛霖低頭看著我，他的眼睛里閃爍著復雜的芒，銳利的憤怒難過最后是疼惜。他像在什麼比賽里落敗了一般緩緩坐下來，然后他抬著手由著我繼續弄傷口。

“他馬上要走了，你回去睡覺吧。這好歹是我家，我想請誰來是我的事。”我頭也沒抬對外婆說，余里我看到外婆憤憤坐回去。

說：“我明天就搬走，不你這個氣！”

“隨便你。”我不冷不熱應道。

老人家終于被我氣走，再次站起回了房間。

客廳里終于安靜下來，傷口也清理完了，我蓋上醫藥箱站起對沈沛霖說：“你趕回公司吧。”

沈沛霖坐著沒，他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等我第二次他，他才站起了說道：“那我先走了，洗月。”

“我送你出去。”我說道。

我把沈沛霖送到門口，道別后，他站著沒，我便探去拉門準備關門，他忽然按住了門把。下一秒他擁抱了我。

“沛霖——”我試圖推開他，沒推開。

沈沛霖不但沒松開反而了擁抱，他低頭抱著我把臉埋在我的發間，我到他說話的熱氣把我的難過順著我的耳廓描繪出來：“我不能認同我們已經分手這件事，洗月。”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背，臉不由在他懷里蹭了蹭，因為想哭。

“回來吧，好不好？”沈沛霖低聲問我，聲音微弱到接近呢喃。

我想了兩秒抱了抱他，說道：“你趕回公司吧。”

沈沛霖終于緩緩松開我，他看著我，他是個清高而孤獨的人，眼睛里總有悲傷堅毅的芒。而我是個平凡自私又弱的人，害怕反復不定的考驗，更害怕所有的真相。我想他會看明白我而退回去。

“為什麼？”沈沛霖問我。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你不相信我會保護你照顧你？”

我沒有想到沈沛霖會繼續問我，一時因為他這個問題到眼眶發熱。

“你不喜歡我沒有關系，相信我就好，我不會讓你失的。”沈沛霖堅持要把話說完。

我依舊沒無話可應，輕輕推了推他的手抓到門把緩緩拉上：“你趕去公司吧，路上小心。”

沈沛霖站在門外沒，我關上門后站在門后沒，等了五分鐘左右，我站起來趴在貓眼上看到他轉離開卻忍不住哭了。

隔天清早，我下樓就遇到了自己的車，沈沛霖的一個助理在我家樓下等了一宿就為了還我的車和包還有手機。人家輕松笑和我說完璧歸趙，我便干脆讓他再等一會轉飛快回家。

我把晾在臺上的手帕收下來，還有點便拿去浴室用吹風機吹干，再熨燙平整折疊起來。

我把手帕給助理麻煩他轉給沈沛霖。我想這回是徹底結束了。

“我要下午才能還給沈總了。沈總剛從公司離開回家休息，應該下午才會再到公司。”助理告訴我。

“他從昨晚一直忙到現在嗎？事態很嚴重嗎？”我問道。

“我不方便說，抱歉，林小姐。”助理微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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