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穿著式樣普通的白T恤棕短,他依然姿拔,清俊好看,陸清知用巾著漉漉的短發,T恤料子薄,又,可以約窺見腹的形狀。
腹實有型,有好幾塊。
阮雙檸趕把臉轉到一邊,把想數一數的念頭住。
“小陸穿這個還合,”姚淑賢上下打量他,忍不住嘆了句,“真好看。”
跟明星似的。
雖然姚淑賢對長得好的男人仍然抱有偏見,但經過幾個小時的相,卻對陸清知討厭不起來。
進退有禮的年輕人,而且囡囡喜歡,又已經結了婚,也不能再說什麼,只有像疼囡囡一樣疼他。
姚淑賢又說:“小陸啊,囡囡的床小,睡覺又不老實,你讓往里睡睡,別著你。”
阮雙檸:“外婆!”
說這個干什麼。
“沒關系,外婆,”陸清知把巾搭在脖子上,結輕滾,“我習慣了。”
阮雙檸:?
見他們這麼好,姚淑賢的臉上是藏不住的笑,又催促:“去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阮雙檸試圖撒:“外婆,我今晚想跟您睡,咱們還能說說話。”
“說得像以后不來了,”姚淑賢擺手,“人一老,睡覺容易醒,還是自己睡更踏實點,你們睡你們的,明天還要早起。”
橫豎是沒辦法,他們只好和外婆說了“晚安早點睡”之后回了小臥室。
姚淑賢閑不住,又把客廳收拾了一遍,再準備好明天早餐要用的東西,有點倦了,打了個哈欠也去睡覺。
“啪噔”,客廳的燈拉滅。
先是不見五指的黑暗,等眼睛慢慢適應暗的環境,才發覺外面有路燈的照進來,臥室里約看得清廓。
直愣愣地躺在床上,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神經高度張的阮雙檸還沒有睡意,睜圓一雙眼睛看著天花板。
邊,陸清知的呼吸聲輕而淺,很有節奏。
在外婆家總不能再分床睡,容易被發現,解釋起來又要啰里啰嗦,他們兩個只能躺在小床上,房間小,床也小,阮雙檸把被子疊長條塞在兩人中間,當作邊界線。
但還是離得太近,近得甚至可以到彼此的溫,連氣息都似乎在無形中纏。
不知是天熱還是張,當然也可能是上的高領薄絨睡太熱,總之阮雙檸開始出汗。
開始后悔穿那麼厚了。
尷尬沒覺得多尷尬,熱是真的熱。
壁掛式的小空調特別老舊,是當年大舅搬家換下來的二手空調,不舍得丟,被外婆要來安在臥室里,風吹得大,吭哧吭哧響,吹了半天就是不見多涼爽。
還不如搖扇涼快。
七八糟地想著,把堆到下的高領往下折了折,撐起手肘小心地挪往墻邊靠,給陸清知留下足夠的空間。
他一直沒有什麼靜,平躺著,應該已經睡著了。
睡眠質量還好,合著同床共枕就一個人當回事,人家本沒什麼覺。
沒覺也好,這樣就免得尷尬了,阮雙檸又發了會兒呆,覺天花板越來越低,也模模糊糊地進夢鄉。
直到邊的人呼吸漸漸變得勻長,陸清知才睜開眼睛。
他睡不著。
不是第一次和同睡一張床,不同之在于原來的床很大,幾乎有這個兩倍,永遠睡在床邊緣,和他之間隔開一道永遠填不滿的鴻。
外婆說睡相不好,可在他的記憶中,一直睡相很好,規規矩矩的像個小木偶人,永遠只占據一點點地方,他有時懷疑是小龍,可以懸在一繩子上睡覺。
不像現在,離他很近,頭發上的茉莉香約約。
陸清知側轉過,借著窗外朦朧線看向。
阮雙檸睡覺的樣子更加乖巧,睫叢叢,搭下來的樣子像兩只棲息的黑蝶,臉好小,陸清知忍不住出手比量了下,甚至還沒有他的手大。
的皮白,因為熱,兩頰紅撲撲的,有點可,水潤瀲滟,像是浸過了胭脂,又像果凍,看起來是甜的,鼻息噴灑,渡到他臉上,帶著溫,有點。
看著看著,突然間覺得口干舌燥,陸清知強迫自己別過臉去。
回到外婆家,躺在自己的小床上,這段時間以來的疲憊盡數發酵,阮雙檸難得睡這麼安穩,甚至有點放肆了,睡著睡著就把邊還躺著陸清知忘得干干凈凈。
到了后半夜,睡得更加迷糊,越發覺得熱,脖頸后面出了一層汗,又困在夢里沒醒過來,哼哼唧唧地翻了個,抬越過自己弄好的分界線,直接搭在陸清知的腰上。
他的脊背剎那間僵住,陸清知冷著臉把的小心地放下去,手剛松開,又搭上來,并且更加得寸進尺,連胳膊也纏過來,把他當靠枕抱著,睡得香噴噴。
真是要命。
陸清知一也不敢,許久,無聲地嘆了口氣,看來他今夜是徹底失眠了。
“熱死你算了,穿這麼厚的睡,防我像防賊,以為我沒見過人嗎,”陸清知低語,“結果到了夜里還主投懷送抱,別說是我占你的便宜。”
“熱……”阮雙檸嚶嚀一聲,撅了噘,把胳膊收回去,無意識地在臉邊扇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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