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的樣子很乖,側臉廓和,鬢邊幾縷碎發勾垂,皮瑩如脂。
陸清知總覺得像一只小兔子,很乖,膽子小小的,又心,喜歡為別人考慮,哪怕忽略掉自己的。
阮雙檸是一個矛盾,弱又堅韌,看似容易妥協有時候又極其倔強,他們有相似的地方,都是在缺的環境里長大,那種境和心,他比任何人都懂。
或許也是因為這種相似,他當初才會選擇和領證。
領證前,陸清知從來沒有設想過未來某天會結婚,即便是為了讓陸老爺子安心,也不是非阮雙檸不可。
卻偏偏,和只見過幾面的閃婚。
有時候以為的沖,或許是冥冥之中。
明明他們有著相像的長經歷,可又活了截然不同的樣子。
陸清知怨恨過,墮落過,偏執過,最后覺得一切都索然無味,關上心門,不談,不談未來,過一天算一天,待在娛樂圈,寫歌,做歌手,也只是因為音樂能給他帶來唯一的藉。
阮雙檸不一樣。
即使是被生活傷害過,仍然溫,仍然善良,仍然努力生活,仍然有夢想。
如果非要說最像什麼——
陸清知的視線偏移向窗外。
半明的白紗簾垂著,一月亮懸著,綢般流瀉,影影綽綽地進銀白。
像月亮。
在孤獨寂寥的夜晚,盈盈發。
現在,他想把月亮摘下來。
變真正的,他的月亮。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茶:采訪一下,陸哥,你的材真的已經很哇塞了,為什麼還要在臥室里加練啊?
陸哥(冷淡地瞥一眼):你知道的太多了。
茶:小阮的投懷送抱究竟是對你有所企圖,還是你故意的?
陸哥:你說呢?
陸哥好像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第30章 馬上到
阮雙檸對眼前這個危險分子的摘月想法毫不覺, 抱枕抱得更,水潤的抿了抿,仍然睡得香。
陸清知彎腰, 出手想幫阮雙檸整理鬢角的碎發, 快要及又停住, 怕驚醒, 手在耳邊停駐許久,又慢慢收回手。
修長的手指一蜷進掌心,陸清知做了決定。
就讓他試一次。
阮雙檸一覺睡得特別好,直到手機鬧鐘開始震才醒過來,瞇著眼關上鬧鐘, 沒再賴會兒床, 而是迅速起來,梳洗完趕整理打包行李。
其實需要整理的東西不多,帽間的服飾品包包這些會有專門的人運到檀洲景,要收拾的不過是一些自己隨常用的東西, 阮雙檸認真清點,分類裝進收納袋, 再一樣樣規整好放進行李箱。
等全部收拾完,祝姨人把的行李箱拿到陸清知的后備箱。
阮雙檸剛下樓,聽到祝姨正吩咐一個年輕人幫送東西, 立刻說:“放到我的后備箱就可以了, 我等會兒開自己的車走。”
年輕人沖咧笑了笑, 出一口白牙,顯得憨厚:“阮小姐, 小陸總說了, 他今天送您去上班, 東西也先放他車上。”
既然小陸總代的事,阮雙檸的話指定是不管用。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行李箱被拎出去。
阮雙檸沒再吭聲,心里想,他最近那麼閑嗎?
新專輯的選歌還沒結束,陸清知要試唱,還要進行最后的歌詞調整,這兩天就連晚上電話都是一個接一個,應該很忙才對,哪有時間再送上班。
餐桌邊,陸老爺子和陸清知都已經坐好了。
陸老爺子照舊坐在主位,戴著老花鏡看報紙,陸清知手持刀叉,正慢條斯理地切牛排。
大早上就吃牛排,也不怕消化不良。
阮雙檸默默撇了下,拉開椅子坐在他旁邊。
小口小口地吃著三明治,偏過臉,對陸清知說:“我還是自己開車去上班,不能老麻煩你。”
陸清知側清冷,手里的作沒停:“你是我老婆,不是別人,跟我談不上麻煩,等冒好了再開。”
車程長,又有山路,他擔心阮雙檸吃了冒藥犯困,開車會有危險。
你是我老婆……
阮雙檸耳垂發熱:“我覺得我已經好了。”
早上起來量了溫,37度4,還有點低燒,吃了藥,下班后再去扎一針,估著能好得差不多。
明知道他的那句稱呼是故意說給陸老爺子聽,可還是控制不住地臉紅。
他的嗓音慵懶,“老婆”的時候簡直要命。
阮雙檸本來覺得整天面對陸清知已經免疫了,這會兒也有點招架不住,手了耳垂,企圖用手指尖的溫度中和一下耳朵的滾燙。
他仿若未覺:“你覺得沒用。”
“我的車怎麼辦?”
不管是住在檀洲還是以后回長湖花園,總要自己開車上班的。
陸清知斂眸:“等下我會讓人把你的車開到檀洲,放在地庫你以前常停的位置,不會耽誤你明天用車。”
還心。
阮雙檸放心了,把三明治吃完,又不不慢地喝一杯牛。
牛加了蜂,濃香中帶著甜,一頓早餐吃得心滿意足。
早飯后,陸清知照舊把阮雙檸送到華安門口,拎起包愉快地和他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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