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嶼時不一樣。”
至于周嶼時哪里不一樣,陸清知不想再追問。
兩個人再次沉寂。
不知道過去多久,阮雙檸呼吸勻長,已經睡著了。
陸清知極小心地轉過和面對面,手出來,隔著睡袋,在阮雙檸渾然不知的況下,慢慢湊近,手臂環過去,小心地抱了一下。
口中低喃:“晚安,我的小阮。”
阮雙檸困得不行。
覺得自己才淺淺地瞇了一下眼,就已經被陸清知醒:“小阮,流星雨馬上迎來極大值,快出來。”
聽到要看流星雨,強撐起神,穿上外套,把睡袋裹在上,出了帳篷。
其他人也都醒了,全部都聚在空地上,陳宗裕支起三腳架,設置好相機。
每個人都仰頭向夜空。
原本一盈凸月懸在地平線上,沒過多久到夜幕之后,云層稀薄,只留下模模糊糊的星辰。
秋茶山遠離城市污染,大氣明度高,可以看得更清楚。
不知等了多久。
忽然有人尖了一聲,指著夜空:“流星!”
一顆顆流星從天而落,似近似遠,在廣闊的夜空中劃過一道道弧線,留下明亮的軌跡,稍縱即逝。
極致的麗壯觀。
阮雙檸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凝視著那些絢爛的痕跡,說不出話來。
被盛大燦爛的所震撼。
穆丹心提醒大家:“許愿!快許愿!”
于是每個人都雙手合十,對著流星虔誠許愿。
流星還在一顆顆飛逝。
許完愿,阮雙檸垂下手,剛巧和旁邊的陸清知在了一起,不知道是不是產生了錯覺。
好像陸清知,輕輕勾了一下的小指。
速度極快,快到讓以為是一場幻覺。
阮雙檸悄悄掀眼看他,陸清知依然在仰頭觀看流星雨,表沒有毫變。
或許真的是一場幻覺。
宋老師提議:“咱們有幸同看一場流星雨,也得弄個儀式,我們把剛才許過的愿寫下來放進玻璃瓶里,就埋在那棵樹下,兩年之后的今天再挖出來看看,現在許下的愿到底有沒有實現。”
提議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可。
穆丹心說:“就‘時漂流瓶’吧。”
時漂流瓶。
溫又浪漫。
每個人領了一張紙,一個玻璃瓶,找了個地方坐下,在氛圍燈的瑩瑩照下,安靜地寫著愿。
一時間只能聽到筆在紙上沙沙流的聲音。
寫完把愿紙折起來,再放到瓶子,把瓶塞摁好,又用明塑料裹起來,埋到他們約定好的樹下。
看完流星雨,每個人的神經都還陷在興里,一點兒也不覺得困,干脆看了場凌晨的天電影。
片子也應景,名字《星空》。
畫面唯,男干凈清澈,演繹著錯過和重逢。
或許對的人會走失在錯誤的時間里,也會在對的時間里再重逢。
重新點燃的篝火燃盡,電影也結束,他們終于覺得困乏,各自告別后回帳篷睡覺。
陳宗裕說:“大家可以睡到自然醒,我已經點了早餐,附近有家度假酒店,提供不同種類的套餐,能給我們送到山頂。”
早餐不用再手做,大家更放心了,笑著謝了陳宗裕,紛紛回去倒頭大睡。
從昨天下午折騰到現在,阮雙檸重新在羽絨被里,又開始覺得腳踝疼。
坐起來,按著腳踝的位置,“嘶”了聲。
可能是因為天冷,也可能是因為不小心扭到了。
敏銳地發現阮雙檸的神不對,陸清知問:“怎麼了?”
“腳踝疼。”
他蹙眉,一只膝蓋曲下來,半跪在旁邊,不由分說地住的腳腕檢查:“這樣疼嗎?”
“有點疼,不過疼得不太厲害,我休息下就好了。”
“怎麼總是腳踝疼?”
印象里,每次運多了就容易疼。
阮雙檸的眼神躲閃著低垂,模糊地說:“一點舊傷而已,我以后會注意的。”
好在背包里陸清知特意帶了氣霧劑,幫噴上。
見阮雙檸不想多說,他也不多問,只說:“時間去醫院檢查下。”
“好。”
腳踝的疼痛得到緩解,困意立刻卷上來,陸清知躺在旁邊,仿佛是最好的安神劑,阮雙檸很快便睡。
不得不說,兩個人著睡確實暖和多了。
陸清知不聲地往阮雙檸那邊靠了靠,鼻子嗅到淡淡甜香,他也漸漸睡。
完全不顧宋長晏直到凌晨還送來的關心——
宋長晏:【陸哥,你怎麼把我那個舊睡袋拿走了,那個睡袋都十年了!我一直忘在儲室,最近阿姨才清理出來要丟掉的,你拿去干什麼?】
宋長晏:【陸哥!我聽聞嘉說你去山頂營了,不會拿舊睡袋去的吧,看到了嗎?!睡袋是壞的!咱們家真不至于這個條件,你去營給弟弟說啊,我全給你辦得妥妥帖帖的。】
宋長晏:【陸哥回個話啊!你人呢!不會被凍死了吧![咆哮.jpg]】
作者有話說:
陸哥:我怎麼會被凍死呢?我只會被死。
第39章 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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