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心儀只能先跟護士去簽了字。
不相信醫院會聯絡不到程安北的家屬,不管是程董還是蘇珊……都應該一個電話就能來的才對。
辦好住院手續,姜心儀又被護士帶到了病房。
一走進去,靠在床上面蒼白的程安北就衝著笑:“心儀……”
“我池絮!”姜心儀忍無可忍,“如果你再這麼我,我永遠都不會再和你說話,而且,我現在立刻轉就走。”
這麼說似乎真的起到了作用,程安北的笑容一點點地冷下來,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睛執拗地盯著姜心儀。
半晌,他終於點頭:“抱歉,池小姐。你別走。”
姜心儀臉這才緩和了一點。
“你父母呢?他們來照顧你,我還有事,不可能陪著你。”
程安北蒼白著,卻牽住了姜心儀的手。
“我起訴了他們,他們可能沒時間過來,估計正在接檢查。”
什麼?!?!
姜心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程安北……起訴了蘇珊和程董?
蘇珊就算了,可程安北是程董的親兒子。
究竟是多大的仇恨,可以讓程安北做到這個份上?這和大義滅親有什麼區別?
但姜心儀並不打算多問。
不想再和程安北扯上任何關係!
床上的男人一直在看姜心儀,他牽住姜心儀的手死也不鬆開,結一,嗓音低沉沙啞:
“池小姐,沒有人能照顧我了,能不能麻煩你多陪我一會兒。”
而程安北的手很不老實,他的手指居然在撥姜心儀無名指上的戒指!
眼看著程安北就要把那枚鴿子蛋大小的鑽戒給撥下來,姜心儀連忙回自己的手,還往程安北的手背上狠狠地扇了一下:
“你幹什麼?!”
“這是我和我老公的定信,不是什麼人都能的。”
程安北的表霎時間變得冷可怖:“他真的是你的老公?”
“池宴祁,是麼?”
“……”姜心儀心頭咯噔一下,太清楚程安北是個什麼樣的人了,的眼底出現了裂痕,“你調查他?”
那,程安北都查到了什麼?
他都知道了多?
姜心儀相信池宴祁的偽造技一定會做的天無,但面對程安北這樣的人……還是忍不住會害怕。
程安北在帝都隻手遮天,已經合併了顧家的份,目前整個帝都只有薄家還能和他抗衡。
他有權有勢,即使是想查國外的事,也易如反掌。
如果被他知道自己還活著,他一定會百般折磨。
“池小姐,你和池宴祁明明是姐弟吧?”程安北一字一句都如同惡魔的低語,他那張鋒利的五一如既往地冰冷,只要他不笑,說話就會給人一種迫,讓人不寒而慄!
“姐弟?”姜心儀應對自如,“親姐弟可能登記結婚嗎?”
程安北臉又沉幾分。
“你不他。”
他的語氣斬釘截鐵,但仔細一聽,會發現尾音發。
程安北好像在用這種方式麻痺自己,麻痺事實,他固執己見,認為池宴祁和池絮不可能相。
姜心儀卻笑了:“不好意思,我們很幸福。”
程安北快要瘋了,他的手臂都在發抖,他看著姜心儀,眼睛裡是破碎:
“你一定要這樣嗎?在我面前……不斷地提他,不斷地讓我傷心……”
“池小姐,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比我更你,跟他離婚!”
什麼?
姜心儀臉上浮現出冷然:“你是個瘋子!我憑什麼和他離婚?我們過得好好的……”
然而姜心儀話都還沒說完,程安北突然發了,他直接不管不顧地開手臂上還在扎著的點滴,從針孔直接飛濺了出來!
而他一把撈過姜心儀,又急又重地吻上姜心儀的!
“唔……”姜心儀重重地捶打程安北的膛,氣得肝疼,“程安北你瘋了!你有病是不是?!滾!!我嫌你噁心!”
可不管姜心儀怎麼痛罵,程安北都不鬆開,他撬開了姜心儀的,貪婪地索取一切空氣。
就好像,他此生最寶貴的東西失而復得了。
直到姜心儀快要呼吸不上來了,程安北才終於鬆開。
而原本潔白的病床已經被程安北的給浸染,看上去一片狼藉,目驚心。
“你的手!”姜心儀皺起眉,立刻摁了床頭的護士鈴。
護士進來,看到裡面的場景,捂住驚呼。
“這是怎麼了?!”護士責備,“程先生,您知不知道您現在很需要補償營養,不然一會兒就會直接昏倒?!你怎麼能把點滴給拔了?!”
護士喋喋不休地訓斥程安北,程安北卻只是倔強地扭頭,看著姜心儀。
“別走。”他重複,眼神帶著哀求。
姜心儀氣得要命,本一個字都懶得和他說,直接拎起包轉就走!
後面的病房裡傳出男人絕的挽留:“姜心儀!你別走!你不準走!”
而姜心儀把這些聲音全部拋到腦後。
氣得路上差點闖了個紅燈,去了夜場。
江知魚出來看到坐在大堂發愣,破天荒地走過來。
“池小姐?”江知魚看著,“你怎麼了?”
姜心儀這才回過神,搖搖頭。
“我簽下和薄氏的合同了,之後會任職藍天劇院。”
什麼?
江知魚意外:“沒想到你還厲害。你是音樂劇編劇?”
“對。”姜心儀把合同遞給江知魚,“之後……如果我寫好了劇本,你能擔任一號嗎?”
“我已經退圈了。”江知魚皺起眉,看著幾眼合同,“恐怕無法答應你。”
“不過我有個朋友之前也主理過音樂劇……”江知魚忍不住提起姜心儀。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江知魚立刻噤聲:“抱歉,我不該提你不認識的人。”
姜心儀頓了頓,試探:“你說的人,是‘心儀’麼?”
江知魚整個人如遭雷劈,眼淚一下翻湧而出!
“你,你認識?!”江知魚立刻抓住了姜心儀的肩膀,“你認識?!”
“我聽薄總提到過。”姜心儀抿。
江知魚眼底的芒頓時消散。
還以為,心儀或許……有可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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