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念夏聽的激不已,連連點頭。
“別傻站在這里了,還不趕跑進屋子,去給大姑娘道喜。”
朱管家笑呵呵的提醒。
念夏這才想起來,這消息不該只自己一個人傻樂,應該馬上告訴大姑娘才是。
匆匆給朱管家點頭行禮,念夏便轉過,小跑進了屋子里。
……
馬車隊伍沿著道行駛了一上午。
最先跟著馬車隊伍走出莊子的小廝也已經換了一批,走累的都坐上了車轅,那些一直歇著的則替換下來,跟隨著馬車兩側前行。
馬車隊伍的前頭是騎著馬的兩個小廝,連同秦月夕的雪兔馬也一并走在前頭。
排在車隊伍第二輛的馬車車頂兩邊,掛著寫著‘魯’字的紅絹紗燈籠。.七
在這輛馬車里,坐著杜清怡和邊最親近的使,蓉蓉。
剛剛出發的時候,杜清怡還是滿臉笑容,十分期待的,可是在車上做了兩個半時辰后,臉上的笑容就慢慢的了下去。
等到日到中午,已經過了午時三刻的時候,杜清怡臉上的笑容徹底掛不住了,端莊的坐姿也維持不下去了,忍不足直接向后一倒,靠在了木制的車廂上。
懷里還抱著喜歡的一個枕頭,百無聊賴的嘆氣:“天,我從來沒有在馬車上坐這麼久,以前從府里到京城外的護國寺,最多也就走一個時辰罷了,如今可好,已經快三個時辰了,還沒休息,我的腰都快要斷了。”
“誰說不是呢,別說小姐你了,就算是我這,也不了了。”蓉蓉也在一旁撅起小抱怨。雖然只是魯國公里一個大丫鬟,大冶市寵的近使,跟在清怡邊伺候,吃的穿的都是最好的,平時的活也輕松地很,本就沒有吃過什麼苦活。
眼下跟著小姐一起出門游玩,在這馬車上僵坐了快三個時辰,應該算是使生涯里,干的最苦的差事了。
抱怨之后,蓉蓉眼神一亮,對坐在長條榻上的杜清怡眨眨眼睛:“小姐,要不然……奴婢去找那位月夕小姐,告訴停下來,緩一緩在出發吧。”
“對對,”杜清怡忙不迭的點頭,“走這一上午了,就是人不休息,馬兒也該乏了,該讓大家都吃點東西了。你快去,去找月夕說去。”
話音剛落,蓉蓉已經轉推開了馬車上的小門。
只是,剛一推開小門,就聽到門外傳來了秦月夕嘹亮的聲音。
“全聽令,已經走了一上午了,到了午膳時間了,原地休整一個時辰!”
一聲令下,正在行走的馬車隊伍立刻聞聲而停。
接著,又聽到了秦月夕清亮的命令聲:“所有人,除去小廚房負責膳食的人員,其余人等原地休息待命。可以自由活,但不能離開馬車隊伍二十丈。若有不聽的,罰沒半月例錢!”
“是,我等聽令!”
馬車隊伍里,大部分出自莊子的婆子小廝都規矩回答。
魯國公府出來的那兩個婆子和四個小廝因為府中沒有這樣的規矩,又從無經歷過陪著主家出遠門的事,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只能呆呆的立在原地,看別人回答,也學著樣子含糊的應聲。
站在隊伍中央的秦月夕并不在意魯國公府人員的反應,本就不是自家伙計,只要聽話服從安排,至于細節上時不時和顧家培養的奴才一樣統一,本不在意。
布置完任務后,秦月夕走向了魯國公府家的馬車。
而其余的下人們,除了小廚房里帶出來的幾個做飯婆子之外,其余的人都放松下來,原地休息。
負責膳食的婆子們則趕從馬車上搬下要做飯的移灶臺還有柴火,架起移案板,在從馬車的菜籃子里選出要做午膳的飯菜,開始為午膳忙碌。
就這個功夫,秦月夕已經走到了杜清怡的馬車前,開了掛在車門上的絹紗簾子,對著已經靠在車廂上的杜清怡微微一笑:“怎麼樣,杜小姐,這一上午的車馬行程,你還好吧?”
“你,月夕你看我這樣子,你就知道我好不好了,你竟還打趣我!”杜清怡有氣無力的靠在車廂上,一看到門口冒出了秦月夕的腦袋,立馬佯裝出生氣的樣子,指著邊的蓉蓉,“快,蓉蓉,替我好好教訓這個看我笑話的人。”
蓉蓉聽到杜清怡的命令,自然也知道小姐是在跟秦月夕開玩笑的,便裝作沒聽到似的,只探出腦袋跟秦月夕小說念叨,“月夕小姐別在意,我家小姐從來沒吃過苦,更沒有走過這麼遠的路程,早上顧著高興了,不曉得這出遠門的辛苦,這才說這些的。剛才小姐還念叨我,讓我找您說說趕停下來休息呢。”
“我知道。”秦月夕含笑點頭。怎麼會不知道杜清怡是真正的生慣養的大小姐呢,別說是出遠門,恐怕連被人罰規矩都沒有過。
這一早上都心神不寧,可能是許久沒離開京城,又或者是早上見到齊虎了,導致心里總惴惴不安,又一直沒瞧見顧梓晨,怕走的慢了計劃有變,被太子的人重新回去,這才一直加速前行,且不敢停歇,這才導致過了吃午膳的時辰。
就在剛才,看了一下地圖,發現已經距離上京較遠。
因為車馬隊伍人多,沒辦法全速而行,這一上午也不過走了不到一百里地,距離認為的安全距離還是差了很大一截。
至要走兩百里,這才能算稍微安全。
而從出發到現在,還一直沒見到顧梓晨。也不知道顧梓晨那邊是否已經騎著夜煞,帶著子渡等暗衛離京了。
只是,秦月夕將這些不安的心思全都藏在了心里,并不打算告訴杜清怡,免得也跟著一起擔憂。
“清怡,我知道你累了,下來吧,這地方剛好有一條小溪,咱們的車隊伍停在了小溪附近,我帶你去捉魚,放松一下。”很好的藏緒,依然是站在馬車外面,滿臉笑容地看著車里面的杜清怡。
“捉魚?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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