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問,中午的時候收到了太子的信鴿,不過那是看你在午睡,就沒告訴你此事。”
邊騎著夜煞的顧梓晨頷首回答,看向的目頗為心疼,“你這半個月都在盯著隊伍的前進速度,我說替換你,你卻說我還有別的事要忙,總支開我。昨天你是難得肯聽我的話午睡一會,我就不忍心喊你起來。”
秦月夕笑了下,“你不知道,這批人手,眷比較多,而且有好幾個都是魯國公府出來的眷,單怠慢不得,我知道你也是做事縝的一個人,但畢竟是個爺們,跟那些人通,還是我來更合適,這才把活大包大攬的。”
顧梓晨聽得微微搖頭,話語中疼惜的味道更重:“月夕,這些日子,一直旅途奔波,你都已經曬黑了,臉也比之前瘦了一圈,聽我的,等明天到了顧家村,什麼也不許勞了,給我好好休息三天再說。”
“是嗎?”
秦月夕微訝,下意識的手了自己的臉頰,“我現在黑了,連也變瘦了?”
“嗯,怎麼你還怕我騙你。”
顧梓晨失笑,“等下我讓子渡拿個貴妃鏡過來給你照照,你就知道了。”
“不不不,算了,黑就黑吧,大不了等回到了顧家村,我在我那個辦公室里再研究一點白的保養品,最多一個月,也就白回來了。”秦月夕微微嘟著,說話的語氣有些悶悶不樂了。
顧梓晨何曾看不出眼神和緒的變化,知道是失落了,忙道,“月夕,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不管你是什麼樣子,我都喜歡,你都是我最珍的妻子。”
“切,倒是會的。”秦月夕怪嗔了一句,雖然送了一個大白眼給顧梓晨,可心里卻還是的冒泡泡了。
真是奇怪。
以前做殺手的時候,風里來雨里去的,為了執行一個人,甚至可以十天不洗澡的跟蹤目標人,不管是曬黑,還是瘦,對來說,都沒有在乎過。
甚至從來沒有在意過自己的容貌,對穿著打扮也不上心。在休息不出任務的時候,都是穿著最寬松的服,更不會描眉畫眼。
可現在,才來到這個世界不到三年,就變了這麼多。
甚至開始在意,自己是不是曬黑了這種問題。
為什麼自己會變化的如此之多呢?
是因為經歷的傷變多了,還是因為——顧梓晨?
秋風送爽。
離別京城數千里之遠。
此刻已經來到了較為靠近江南之地的蔚城。
這里的氣候,遠比京城那邊要溫和許多。
至秋風沒有那麼強烈的蕭瑟之,吹到臉上也失去了許多涼意。
道兩邊,大部分的田地都還是綠油油的。
因為距離蔚城城池不遠,道上也時不時會迎面走來趕牛車,或者坐馬車的行旅之人。
倒比之前走在荒山野嶺里要熱鬧許多。
馬車隊伍里,魯國公府的那輛華麗的大馬車的窗簾也被一只荑緩緩起。
杜清怡微微探出腦袋,打量窗外的山野風景。
“小姐,聽剛才青瑟跟我講,說距離蔚城只剩下一百里了,這會還沒到上午,想來今天晚上咱們就能到蔚城了呢!”
在杜清怡后,蓉蓉的聲音也跟著飄了出來。
“是啊,我已經盼了好久了,一直想著什麼時候能到鄴城,沒想到盼著盼著,蔚城鄴城就真的近在咫尺了。”杜清怡面帶笑容的看向馬車前行的方向。
外面,山高水秀,道兩遍田埂無數,阡陌相通,看起來一無垠。
空氣里吹拂而來的秋風,都要比京城里的要和許多,沒有京城里的秋風冷涼剛。
這里的一切,看著都是那麼清新可。
馬車里,蓉蓉也湊到車窗前,在車窗的另一端也出了半個小腦袋,一同看向外面的廣闊天地,發出慨,“還以為除了京城,其他地方都是窮鄉僻壤呢,沒想到這里竟也是風景秀麗呢。”
“是啊,等晚上進了蔚城,我讓月夕帶著咱們好好在城里逛一逛。”
杜清怡看了蓉蓉一眼,笑著打趣,“你不是說,這一路上吃大鍋飯都吃膩了,等到了蔚城里面,給你點一桌子鴨魚,保管把你撐的睡不著。”
“小姐,那可說定了,我可等著那些山珍海味呢!”蓉蓉十分用的點點頭,還生怕自家小姐變卦。
其余馬車上坐著的使婆子,也都紛紛開簾子看向外面的田野風。
都在討論著這半個月來的行程,以及到蔚城以后的食宿安排之類的事。
整個馬車隊伍,都因為即將要到達終點而顯得興不已。
車馬前進的速度不但沒有變慢,反而愈發加快了,所有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趕到達顧家村歇腳,早一點結束奔波的旅途生活。
與此同時。
千里之外的景安侯府。
也是一排輕松歡鬧的景象。
明天就是初八了,是之前五皇子那邊定好的過來迎娶侯府嫡的正日子了。
侯府上下都是嚴陣以待,早就在十天之前就開始鑼鼓的布置籌備侯府送嫁的諸多事宜。
包括秦月染的嫁妝數目,侯府某些院子的修葺,以及采買紅綢喜字,煙花竹等……
這些事代下去,然后下人采買回來,秦信澤還不放心,畢竟是嫡出嫁,很多東西都怕出了岔子,他還要親自過目。
原本這些事,不到他一個主君侯爺來布置安排。
可是誰這個侯府的主母已經因為之前舊事揭發,被挪到莊子去住了,加上發瘋發癲,更是不能主事,這安排宅出嫁事宜的活就落到林氏頭上。
可林氏不滿秦月染的婚事,用自己年事已高來推掉了,沒得辦法,秦信澤一個主君才著頭皮頂上,楷書準備這些。
好在忙乎了十來天,這些東西陸陸續續也都布置完了。
秦信澤松了一口氣,底下跟著干活的下人也都輕松下來,大小事都已經準備完畢了,二十抬的嫁妝箱子也都裝好封存在庫房里了,只等明天吉時一到,五皇子過來迎親的時候,就會抬出來跟著秦月染一同去五皇子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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