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顧青青那雙爬上不甘和疑問的雙眼,秦月夕猶豫了一下,和的臉部線條也變的繃了一些,“我在京中還有些事沒有理完。”京中那些煩雜的事,不想全都告訴還是孩子的顧青青。
若是告訴了顧青青,太子那邊還要趕在年底之前過去應付。且徐家父子雖然已經認罪流放,但誣告顧家叛國一事的案子可能還另有,或許還有幕后高人藏在暗。
以顧青青現在的心智,告訴越多,可能說的機會越大。
這些事,私下和顧梓晨兩個人知道便好。
秦月夕繼續著手里盛湯的作,口中繼續低聲說道,“我在京城那邊開的容院是和太子合開的,賬目不太好算,年底我還要親自過去算一遍總賬,而且我也要親自把清怡送回去。”
聽到嫂子給出最后一個解釋,顧青青失的臉才好看許多:“也對哦,清怡姐姐可是老公爺獨,只讓那些丫鬟小廝跟著回去,也著實不放心呢。不過……”
顧青青說到一半,眼神又亮了起來,“我可不可以跟著你一起去京城玩玩?”
開什麼玩笑,下次再去京城就要跟太子,甚至可能還要跟五皇子一起過招了,怎麼能帶上顧青青?
秦月夕想也沒想,直接冷下臉拒絕:“不行。我是回去辦正事,沒空陪你在京城里玩。”
“我就是在京城里長大的,嫂子你忘啦,我可以自己帶著下人在京城里逛的,不用耽誤你的時間來陪我。”顧青青并不明白秦月夕的心思,還在極力的賣乖。
“不行青青,雖然顧家已經恢復清譽,皇帝也發了訃告,昭告天下顧家是被冤枉的了,可這件事也不代表徹底平息,若你很想回京城,再過了兩三年再說,今年是肯定不能去京城。”
秦月夕嚴詞拒絕,神更為嚴肅了,“既然華說到這個份上,這里是廚房,在你面前也沒有外人,我就再多說一句,青青,你馬上就要到及笄之年了,不再是小孩了,有些脾氣子,你要收一收了。”
“嫂子……我,我做錯什麼了嗎?”這回顧青青終于反應過來不對味了,雙眼直愣愣地瞧著秦月夕。
“青青,你在大是大非上并沒有做錯什麼,只是有些細枝末節你理的不夠好,我原本之前就該給你說這些的,但想著我去京城一趟,說不定你了學堂這幾個月會有些長進,但沒想到你似乎并沒長多。”既然如此,那作為顧青青的嫂子,就不能一味的坐視不理了。
放下手里的鐵勺子,鄭重其事地看著顧青青,道:“這些年來,你都是一直生長在顧家村,顧家村不比京城熱鬧,也沒那麼多規矩禮節,你也就養了活潑好的子,這倒不打,可要的是你越發大了,應該知道那些話能說,那些話不能輕易說了。要知道,言多必失,禍從口出的道理。”
“我也沒說什麼啊。”顧青青還有點茫然,完全不知自己哪里說錯過什麼話。
“就比如,進中午,咱們在前院大廳里說話的死后,燕雪凝來了,進來后,你有些話就不該說了,尤其是當著一屋子的人的面,你就算是再怎麼不喜歡,也應該給留一些面子。”
“留面子?那自己不要面子,我還怎麼留啊,再說我也沒有指著鼻子罵什麼呀。”顧青青委屈的擰著眉頭。
“你是沒有說口,可有些話怪氣的,燕雪凝又不是傻子,還能聽不出來你是在指桑罵槐嗎?我不知道我走之后,你跟燕雪凝之間鬧出了什麼矛盾,但在府上住著,就等于是顧家的客人,善待客人,以禮相待才是道義。”
此刻秦月夕和顧青青這姑嫂兩人說話,杜清怡雖然關系親,但也知道自己不是的時候,就站在桌案旁靜靜聽著。
顧青青已經不滿的癟了,氣呼呼地說,“我已經夠對以禮相待了,當初嫂子我還不了解你的時候,我還屢次對你出言不遜過呢,對燕雪凝,我說話都已經很客氣了,再說了,你知道都背地里干了什麼事,我還要對以禮相待?嫂子你肯定不知道,你去京城之后,我和燕回青有兩次閑玩的時候,燕回青說了,才讓我知道原來嫂子你在城里開容院,辦容學校的時候,燕雪凝可是不得咱們家學校倒閉,最好招收一屋子的傻子笨蛋,把店鋪學校都搞黃了!”
“啊?”聽到這里,一直沒有出聲的杜清怡也忍不住發出驚嘆。竟看不出,燕雪凝如今已經變這樣的為人了?!
想當初在京城公主府里舉辦的雅集上,燕雪凝當時也是才了得,一首詠春賦,的連長公主蕭宛若都拍手好。
當時可是看不出,燕雪凝竟是這種見不得別人好的險小人。
不同于杜清怡的吃驚,秦月夕就好似早有預料似的,臉上依然是那副面無表的樣子,沒有閃過毫的詫異,一雙亮的眼睛依然盯著顧青青,眼中仍無半點笑意。
“嫂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顧青青也反應過來。
“是,當時我邊的使已經告訴我這個消息了。不過燕雪凝當時雖然妒忌,也在村子里說了一些閑話,但沒有出手算計什麼,我也不好把這件事告訴娘還有爹。”秦月夕聲音冷靜異常。
顧青青的語氣就更加委屈了:“那你還說我,嫂子,我可是一心向著你的,那燕雪凝住在這里這麼久,就沒安好心。我是實在看不過眼,我才對燕雪凝那個態度的!我實在是做不到,對一個想讓咱們家生意倒霉的人天天堆笑臉,這要是換做旁人,我早就上去跟撕破臉了,也就是想著燕雪凝對咱們家有恩,一直忍著。可我忍歸忍,我又不是專業唱戲的,沒那麼好的臺上功夫跟嬉皮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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