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良久後，老者忽然捶地：“造孽啊！天啊！造孽啊！”

    就這麽捶地半響後，老者猛地站起，衝向了鋼琴師，隨後死死抓住了鋼琴師的領，那眼神近乎要將鋼琴師給吞了！

    “你這個混帳！混帳東西啊！你告訴我！你有沒有和發生什麽！有沒有和發生什麽實質的關係！”

    這邊，鋼琴師還沒有從波蘭夫人剛剛撕碎婚紗中的震驚走出。

    聽到老者的問話，他下意識搖搖頭。

    這點，他沒有欺騙老者。

    他和波蘭夫人，確實沒有發生什麽實質關係。

    哪怕他將波蘭夫人關押了這麽久，但沒有過他。

    第一，是波蘭夫人不願意。

    第二，是鋼琴師想等到新婚夜。

    見到鋼琴師搖頭，老者像是全一下癱了，猛地跌落在了地上，他喃喃道：“還好，老天有眼啊！老天還有眼啊！你沒有和發生什麽！否則你要天打雷劈啊！”

    “喬澤啊！是你的妹妹啊！是你母親當年生下的那個兒啊！”

    聞言，鋼琴師整個人如遭雷擊。

    他看著老者，看了很久，才吐出一句：“顧叔，你到底在說什麽，你瘋了嗎！”

    “我沒有瘋啊！”老者臉上的表是又哭又笑：“喬澤啊喬澤！我一直以為當年你妹妹已經死了，沒想到還活著啊！就站在你麵前啊！”

    “你看看啊！你好好看看，肩上的胎記！當年出生時我就抱過啊！那時候我就注意到了肩上這個胎記！一模一樣啊！我沒有記錯！也不可能記錯！”

    “而且出生那年，也正是你妹妹出生那年，又是被父母撿來的孩子，所以不會有錯，就是你妹妹啊！”

    “……”

    時間，一點點緩緩而過。

    老者也將當年的事，一點點說完了。

    “喬澤啊！我不會欺騙你！這樣的大事我不會欺騙你啊！因為我是如此慕你的母親！我又怎麽可能會欺騙你！”

    到了這時，老者也終於吐了一個他不曾對任何人說的。

    是的。

    他慕喬澤的母親。

    從他第一次見到喬澤的母親，他就深深慕了。

    隻是喬澤的母親對老者沒有半分喜歡，所以老者隻是默默守在喬澤母親邊。

    “後來你母親上那個男人，如何瘋狂，又如何偏執，我都是看在眼裏的。”老者喃喃說道：“我也知道，這是一場錯誤。”

    “可又有什麽辦法呢，明明知道是一場錯誤，也如同飛蛾撲火一樣要撲上去，我阻止不了，我夠做到的，也隻有默默在邊，在需要我的時候我能夠出現在麵前，這就夠了。”

    “後來生下你妹妹後，自知和你父親在也無，我來醫院探，看到一臉蒼白絕的樣子，我多麽想要和說一聲，你父親不要，我願意要。”

    “我也願意養和你父親的孩子，視如己出，但我終究沒有說出口，我知道心裏沒有我，更知道格剛強，若我說了這樣的話，反而是侮辱了。”

    “後來說想要休息一下，讓我先出去，卻沒想到我再次見到，已經沒有了命，我一向知道剛強，但也沒想到，會剛強到這個地步，最後會決絕地用自己的命，來作為這段錯誤的收尾啊！”

    “……”

    老者說著說著，淚如雨下。

    他看著喬澤：“所以喬澤，我對你母親如此深義重，我又怎麽可能會欺騙你啊！”

    “甚至多年後，你知道為什麽我要遠離一切，獨自生活嗎，是因為我無意中在你母親去世的房間裏看到了一本日記本，在上麵寫了這麽一段話。”

    “說如果有可能，希沒有遇到過你父親，就在最偏遠的一，建一間小小的木屋，養一群牛羊，從此以後就一個人住在這木屋裏，和誰也不來往，和誰也不際，就這麽一個人靜靜過完這一生。”

    “所以這也是為什麽，我會去國的原因，我會從此不問世事的原因，因為已經不在了，我就想著踐行的願，就這麽度過餘生的時。”

    “的照片，我也帶了過去，就時刻鎖在木箱裏，因為我想著這樣，這樣也就當還活著，也和我一起在那木屋裏，靜靜度過了人生最後的時。”

    “……”

    當說完這些後，老者的腦中，忽然也冒出了二寶的影。

    這一刻，他也終於明白了！

    為什麽他會和這個孩子這麽投緣！

    甚至明明已經想好了，在那裏就獨來獨往，不和任何人接，可因為這個孩子卻破了規矩！

    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預兆的啊！

    都是上天在暗中安排的啊！

    因為二寶這孩子，也是的脈啊！

    的外孫的孩子啊！

    老者指向了波蘭：“所以喬澤啊！這是你的親妹妹啊！你不能夠繼續錯下去了啊！你也不能夠繼續傷害你的親妹妹了啊！”

    “……”

    這一刻，鋼琴師的眼睛，忽然變得模模糊糊。

    他像是什麽也看不見了。

    他像是什麽也聽不見了。

    整個人，像是被拉到了一片混沌之中。

    昏天暗地。

    他的，他的靈魂，就這麽飄啊飄啊，像是找不到能夠落下的地方。

    鋼琴師張開了口。

    他似乎想要說什麽。

    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而也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忽然響了起來：“那爾文！你剛剛說什麽！你說因為死士計劃！那些權貴反對你！可明明死士計劃不是你提的嗎！”

    這道聲音是如此激烈！

    讓本來什麽都聽不到的鋼琴師，都約約聽到了。

    一縷意識閃過了鋼琴師的腦中。

    那就是這聲音，是席妄的。

    這讓鋼琴師有些慌了。

    所以席妄這是要知道了嗎！

    若知道了！

    席妄不會站在他這邊的！

    那麽整個帝王組織，怕都是要完了！

    鋼琴師想要試圖阻止席妄發問，可像是陷虛無境地的他，本張不了口，說不出一個字了。

    最終，鋼琴師閉上了。

    一個念頭閃過了他的腦中。

    那是萬念俱灰的念頭。

    所以就這樣吧。

    完了。

    那就完了吧。

    一切的一切。忽然變得不重要了。

    無論是帝王組織。

    亦或者波蘭夫人。

    還是這場婚禮，在鋼琴師眼中，突然就變得不重要了。

    ……

    鋼琴師，並不是出現了幻覺。

    席妄是真真正正發問了。

    這場婚禮，席妄也在現場。

    當那爾文說了這麽句話時，他整個人就被震住了。

    此刻盡管已經一團了！

    這個時候，也不是問話的好時候。

    但席妄終究還是忍不住了！

    他上前發問了！

    席妄的突然冒出，讓那爾文愣了一下，他下意識道：“你是，”

    “我是？”聽到那爾文這句問話，席妄笑了起來。

    他笑得諷刺！

    笑得淒涼！

    “我是誰！我就是當年死士計劃中的孩子！唯一一個活下來的孩子！”席妄一字一頓道：“在那黑暗和腥中，最後爬出來的孩子！”

    聽到席妄這麽說，波蘭夫人先反應過來。

    不敢置信看向席妄：“你就是那個孩子！當年我讓喬澤去救的孩子！”

    聞言席妄一震。

    波蘭夫人上上下下看了席妄一眼，最後捂住了：“老天！你竟然還活著，長得還如此好，上天保佑！上天保佑啊！”

    波蘭夫人慶幸的話語，傳了席妄耳中後，讓席妄呆愣了許久。

    等了片刻，他才死死盯著波蘭夫人：“你剛剛說什麽！是你讓他救我的！”

    “當年我和爾文極力反對死士計劃，卻遭到了一眾權貴的反對，後來我想救出那些死士計劃中那些可憐的孩子，也被他們阻止。”

    “我知道我若出現，一定會被他們攔下，所以我就求助了喬澤，然而喬澤去的時候終究晚了一步，所以隻帶了你一個人出來。”

    “……’

    “嗡嗡嗡”

    席妄的耳邊，不斷“嗡嗡”作響。

    良久後，他忽然一下衝向了鋼琴師，聲音幾乎要穿雲霄：“說得是不是真的！你告訴我！說得是不是真的！”

    鋼琴師同樣也被“席妄”的話語震得耳邊嗡嗡作響。

    要原來，他會否認！

    他會極力告訴席妄，不是這樣。

    然而現在，他卻是點點頭。

    而這一點頭，如同晴天霹靂，打在了席妄的上。

    席妄看著鋼琴師，整個人退後了幾步。

    “所以這麽久了，你竟然都在騙我，都在騙我。”席妄喃喃。

    原來要救他的人，竟然是波蘭夫人！

    原來讓他對這個世界產生了絕的死士計劃，其實是有人對他有善意的！

    可他從來不知道！

    竟然從來不知道！

    所以這麽久了，他席妄竟然是一場笑話！

    “笑話啊！我的人生，簡直是一場笑話啊！”席妄忽然對天長嘯！

    而這句話，也到了鋼琴師耳中。

    笑話！

    他猛地一個激靈！

    是啊！

    笑話！

    他的人生，何嚐不是一場笑話啊！

    “所以到頭來，竟然是我錯了，竟然是我錯了啊！”鋼琴師不斷喃喃：“喬四沒有錯，波蘭沒有錯，到頭來竟然都是我錯了啊！”

    “……”

    “嗷！”

    就在一場婚禮，變了誰也沒有想到的景象時，一聲咆哮，忽然傳來。

    所有人下意識都看了過去。

    是一隻巨貓！

    但見一隻巨貓，猛地衝了過來！

    而且第一個衝著的人，就是蘇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