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換了個法子,攬在傅歸荑腰間的手慢慢地往上移,不輕不重地點在邊,暗示意味明顯。
傅歸荑扭著表現出抗拒,然而裴璟作愈發放肆,眼看著就要再來一次。
“別……”傅歸荑往里翻,躲避他的手,同時也將頭了半邊出來。
實在是承不住,裴璟的節奏或許在剛開始會克制些,一旦稍微適應,他跟換了個人似的,無論表現得如何難,他也很難停下來。
如同夏日暴雨錘擊芭蕉葉,又急又兇,恨不得將葉子一次打落,打碎片。
裴璟移開了手,替將擋住臉頰的凌發攏了攏往后撥,出紅糜艷的臉頰,清冷的眸子變得迷離,他眼睛逐漸變暗,目落在擰一團的眉頭上,似乎很不舒服的樣子,轉瞬抑制住自己的暗火。
他似無意間發問:“你總喜歡用這個姿勢,是不想看見我?”
傅歸荑不自覺咬住下,裴璟的指尖強勢地將的瓣救了出來,溫地反復挲,然而眼神驟然冷。
“沒有,”傅歸荑聲音像染了春水般綿:“我只是……”
“只是什麼……”裴璟了的臉頰,明示傅歸荑他今天非要得到這個答案。
“我不喜歡你上的味道。”
裴璟手指一頓,“味道?”
傅歸荑既然開了口,索便一腦說出來:“我對氣味很敏,你上檀木香太重了。”
裴璟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會是這個理由,“還以為你是對花草香不喜歡,原來木質香你也無法接嗎?”
他本想把人抱進懷里,又停了手,失笑道:“你怎麼不早說?”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喜好。”傅歸荑閉上眼,一語雙關道:“我現在已經慢慢能接了。”
裴璟自然聽出的言外之意,忍不住湊過去親了親的額頭,眼尾,最后輕啄了下的瓣,親昵道:“檀木香有安神助眠的效果,我剛回南陵時總覺陌生不真實,夜夜驚醒,故而才用了這個香。”
傅歸荑閉上眸子嗯了一聲。
驀地覺裴璟起下榻,過了好半天才回來,上有的冷意。
傅歸荑意識已經迷迷糊糊,也沒在意,很快沉沉睡了過去。
過了一天后,發現寢殿再也聞不到一檀木香。
裴璟面對的疑,手汗淋淋的額頭,眼神溫地看著閉眸息的人,間溢滿了愉悅:“因為不需要了。”
傅歸荑呼吸微頓,并沒有接話。
轉眼到了酷暑時節,南陵夏日暑氣重,上書房周圍都是空地,樹得可憐,太照一天后整個屋子跟蒸籠似的,有不世子恨不得著膀子上課。
傅歸荑要扮男裝,穿的服是其他人的兩倍,每日剛坐在那沒一會兒,熱汗就浸了衫,熱得臉泛著不正常的紅。
在某次中暑暈過去后,裴璟決定暫停世子們一個月的課程。
傅歸荑每日就在東宮茶室看書,裴璟人搬來藏書閣里面興趣的書籍,讓盡翻閱。
懼熱,恨不得將冰鑒放滿整個屋子,然而子骨又弱,沒兩天又病了。
一場接一場的生病,好不容易養出的眼看著就沒了。
一病,裴璟心也變得很差。
朝廷上的氣氛變得抑起來,眾臣工每日連大氣都不敢,紛紛打聽到底是什麼事惹得太子殿下這般不快,卻一無所獲。
這日,幾個大臣辦的差事沒達到裴璟的預期,在他鷙的臉下戰戰兢兢地回話,裴璟只一個眼神他們就當場嚇暈了過去。
裴璟更生氣,覺得他們不僅無用,連膽子也這麼小。
回來看見傅歸荑食不下咽可憐兮兮的樣子,最后拍板,決定前往京外的避暑山莊住上幾個月再回來。
一是那邊地山間涼爽快,二是帶出去散散心。
他知道傅歸荑不想特立獨行,于是還捎帶上所有的世子們,曰其名獎勵他們學習勤勉,刻苦努力。
世子們早就在宮里呆膩了,聽到能出去氣個個興高采烈,紛紛對裴璟恩戴德。
馬車里,傅歸荑神懨懨地靠在裴璟肩上,無打采的。
“再忍忍,還有幾個時辰就到了。”裴璟不許再用冰,用扇子替輕輕扇著風,“要不你將外了松快些。”
傅歸荑聞言立刻揪住前襟,力道大得指節泛白。
“好吧。”裴璟知道不想冒著被人發現份的風險,沒有再勉強:“等到了山莊,咱們住的地方周圍都沒安排人,到時候你就不用穿這麼多了。”
傅歸荑淡淡嗯了一聲,挑開窗戶往外看,浩浩的隊伍看不見盡頭。
這次來避暑山莊的人很多,除了世子外,文武百加上他們的親眷也都來了,下意識去找那個保護自己的蒙面人。
“在看什麼?”裴璟問。
傅歸荑收回手,合攏窗戶,“沒什麼,隨便看看。”
裴璟也沒再追問。
臨近日暮,他們才堪堪到達山莊,照例當天就應該召開宴會以示皇家對群臣的恩寵,畢竟能跟來的都是肱骨之臣。
可是傅歸荑臉實在難看,裴璟不放心一個人呆著,便將宴會挪到了第二日。
晚宴上,傅歸荑的座位就在裴璟下方,一時間備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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