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結束，聶無憂勾了勾江祈年的手指，準備就此離開。

沒想到被人喊住了。

“無憂。”

聶歡挽著裴川的手，走了過來，笑著和聶無憂說話，“公司那邊的人說你拒絕了合作，是有什麽顧慮嗎？”

既然說起了公事，聶無憂也不急著走了，淡然地坐在位置上，“我能有什麽顧慮？”

“那你為什麽拒絕？之前在家宴上不是說得好好的嗎？”

聶歡皺眉，好像很困的樣子。

不知道的還以為聶無憂出爾反爾，說話不算話。

揚了揚角，“做慈善的途徑多得很，不過……應該沒人選擇降低自己的勞報酬。”

聶歡抿，“通告費好商量。”

“不好意思，接下來行程很滿。”

聶無憂是真的很忙，要錄綜藝，拍廣告，還要管理新鮮出爐的公司。

既然聶家的娛樂公司到了的手裏，不來一次大換，都對不起老爺子的這份心意。

周圍的賓客有意無意地把視線落在他們四人上，眼裏帶著探究。

聶無憂笑意盈盈，“今天是你們結婚的日子，再談公事就不禮貌了。”

送上新婚賀禮，“一點小心意，姑姑，姑父，祝你們百年好合。”

禮數周到，落落大方。

吃瓜群眾不約而同地想，聶無憂好像也沒傳說中的那麽叛逆，那麽離譜。

哪怕聶家人偏心，也沒給聶歡臉。

不斤斤計較，很有名媛的風度，這不是好的嗎？

姑父兩個字，讓江祈年輕笑出聲，無憂是知道怎麽紮別人的心的。

他喜歡！

聶歡出真心實意的笑容，收下了賀禮，“多謝。”

隻有裴川，因為聶無憂的一聲姑父失了神。

他們好像了一家人，卻又不是一家人，這種覺真的很難形容。

江祈年眉心微蹙，這人還賊心不死呢？

可惜，他沒有機會了。

摟了摟聶無憂的腰，宣示主權的意味很明顯，“祝二位早生貴子。”

“我們還有事，告辭。”

該有的禮節都已經做到，兩人這會兒離開也沒什麽，畢竟他們不是主角。

聶老爺子也沒奢他們能從頭到尾待在現場，隻要江家人來過麵，這就足夠了。

聶歡的心徹底放下。

甚至還希聶無憂多幾下裴川的心窩子，讓他認清現實。

這樣，裴川就會變回一心一意對的模樣了。

“阿川，該去給賓客敬酒了。”

“嗯。”

按照預設的步驟，做著自己該做的事，裴川心裏卻半點喜悅也無。

腦子裏浮現的，一直是聶無憂和江祈年站在一起的模樣。

他們默契而又稔，是心的人才會有的模樣。

而不像他和無憂，那個時候他雖然對好，卻是浮於表麵的。

而，也沒有完全依賴他。

是不是有朝一日，他也要出席那兩人的婚禮？

隻這麽一想，口就悶悶的。

不疼，卻又難到不能忽視。

說好了要去約會，江祈年讓司機想辦法回家，他可不想帶電燈泡。

“咚咚咚！”

過車窗看到席玉那張臉，江祈年臉一黑。

“你們要回深水灣了嗎？捎帶我一程唄，剛才喝酒了不能開車。”

正好，江祈年的司機還沒走。

江祈年無地拒絕，“司機借你了。”

隨後一踩油門，很快消失在席玉的視線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