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夫人做的事其實圈裏很多人也做過，不就是拿錢打發個不喜歡的人嗎？正常得很。

可在孫子出了車禍的況下，還能一意孤行，堅持讓楚雨薇當孫媳婦，這是正常人都做不出來的事。

說難聽點，當初江祈年要是一命嗚呼，或者一輩子都當植人，聶無憂肚子裏的孩子就是他唯一的脈了啊。

那種時候老夫人不去找回聶無憂，居然讓人放出江祈年和楚雨薇訂婚的消息，這腦回路真是讓人不準頭腦。

幸好江祈年沒事，不然老夫人怕是得以死謝罪。

一時之間，那些豪門老太太都不願意和江老夫人來往了。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要是接多了，被人洗腦胳膊肘往外拐就不好了。

江老夫人不在乎別人怎麽想，隻擔心孫子會埋怨。

當初就是有這個顧慮，讓聶無憂離開的時候才砸了那麽多的錢。

哪裏知道，五年後事會被公之於眾，這分明就是揭祈年的傷疤。

江祈年落地海市以後，給老夫人打過一通電話。

這次的事，如果老夫人還要橫一腳，那他會在海市為老夫人置辦好住，以後方便去探監。

管家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半夜兩點多了，“夫人，時間已經不早了，您還是休息吧。”

老夫人環視著這座老宅，明明堆砌著奇珍異品，都是財富的象征，但卻覺得空的。

住在這裏的人，都已經走了。

“你說，他們還會回來嗎？”

管家斟酌著措辭，“親人之間沒有隔夜仇，現在雨薇小姐也被送走了，等事過去，爺他們會回來的。”

“要真是這樣就好了。”老夫人歎了一口氣，“孩子已經長大，我做不了他們的主了，幹涉太多，就變仇人了。”

管家低著頭，不敢說話。

在這個家，他是老夫人的左膀右臂，就連當初帶聶小姐去國外，他都有隨行。

那些事是對是錯他沒辦法評判，隻知道著實不該為了一個外人，和爺鬧得這麽僵。

老夫人也不指從他這裏得到安，就這麽靜靜地坐著。

直到電話響起。

管家不知道對麵的人說了什麽，隻見老夫人沉默半晌，緩緩開口，“那套別墅價值五億，不是我自願贈予，楚雨薇騙了我。”

電話掛斷，老夫人緩緩起回了房間。

拿出屜裏的照片，忍不住老淚縱橫。

“薇薇這輩子算是毀了，我對不起你，沒照顧好。”

“可我也沒辦法啊，祈年是我的親孫子，脈親要如何割舍？”

“希你別怨我，我已經盡力護著了。”

從小就養在邊的孩子，哪怕再怎麽失，老夫人對的也不可能一朝一夕就完全消失。

江祈年手段強，帶的律師更是業的金牌，楚雨薇這輩子都沒有重見天日的機會了。

老夫人心裏怪不知分寸，但更多的是心疼。

千百寵長大的孩，要如何在那種地方度過餘生？

早知今日，不會給薇薇灌輸當江家孫媳婦的思想。

不會無條件站在那邊，一步步養大的野心。

更不會在祈年出車禍的時候，讓他們訂婚，以至於薇薇覺得江夫人的位置遲早都是的。

人算不如天算。

這個代價，真的太慘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