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討厭不守信用的大人!
他撅起向盛煊,盛煊抓起斑斑的小爪子,朝他招了招手,霍小飽咧開笑。
霍司承把霍小飽帶到小木屋裡玩。
不多時,周斐出來找霍小飽,卻發現霍小飽不在院子裡,急得連忙喊來鍾息一起找,最後在小木屋裡找到正鬧作一團的父子倆。
周斐的臉瞬間就變差了。
霍司承急忙起向周斐問好,周斐沒搭理他,轉頭向鍾息,眼神里滿是質問。
鍾息一臉無辜。
他說:“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霍司承啞口無言。
鍾息竟然完全撇清了關係,也不提昨晚的那些。
周斐離開之後,霍司承抓住鍾息的手臂,有些委屈,“昨晚……昨晚我們不是……”
鍾息收回胳膊,皺眉道:“昨晚什麼?昨晚我來過這裡嗎?”
他眼神澄澈平靜,看著霍司承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完全沒有昨晚高時的迷離微醺,如果不是肩膀上的牙印和後背的抓痕清晰可見,霍司承真要懷疑昨晚是不是一場夢了。
面對著鍾息,霍司承再次啞然。
鍾息轉離開,留盛煊和霍小飽坐在小木屋門口,看著失魂落魄的霍司承。
盛煊不忘打趣:“你不是說你倆昨晚乾柴遇烈火了嗎?”
霍小飽聽不懂,學舌道:“烈火烈火!”
第67章
霍司承登島之後,因為得不到鍾息的寬宥,只能屈居於盛煊和俞可鈺的隔壁房間。
俞可鈺和盛煊久別重逢,自然是如膠似漆,兩個人只要視線一對上,眼神就開始拉,平日裡形影不離,粘糊得像一個人了。
盛煊現在也無心公務,還是俞可鈺把文件塞他懷裡,催他起床,他才懶懶散散地倚在床頭,俞可鈺言語還不夠,他還要圈著俞可鈺的肩膀,握著俞可鈺的手,才能專心工作。
無意間撞進來的霍司承:“……”
咣當一聲。
他咬牙關上門。
越想越生氣,之前他明明是真正的人生贏家,現在竟了這副可憐樣。
盛煊和俞可鈺對視了一眼,都忍不住笑出聲來,俞可鈺準備起,盛煊把他拉住:“司承就那個脾氣,你別擔心。”
“可是——”
“你讓他吃點的苦。”
最後俞可鈺還是心,整理好服走出來,霍司承坐在客廳,警衛守在門口,房間裡線較暗,襯得霍司承有些孤獨。
俞可鈺走過去,問:“司承,你要見小飽嗎?需要我幫忙嗎?”
霍司承搖了搖頭。
俞可鈺明白,霍司承真正想見的是鍾息。
俞可鈺坐到一旁的單人沙發上,笑著說:“你現在是不是在想,如果能回到七年前,回到小息十九歲的時候該多好,那時候他多好追啊,威利完再說點好話,一個可的小男朋友就到手了。”
霍司承了眉心,“你們那時候就看戲嗎?明知道我做得不對,也不提醒我?”
憑添一項罪名。
俞可鈺被氣到發笑,無奈道:“霍爺,那時候誰敢提醒你啊?你可是霍司承啊。”
俞可鈺作為霍司承闖鍾息人生的親眼見證人,曾經無數次委婉提醒霍司承:你不要太霸道了,給小息一點時間,不要嚇到他。
但是沒什麼用。
霍司承永遠我行我素。
過了這麼多年,霍司承終於回過神,輕聲呢喃:“是啊,所以我一開始就錯了。”
俞可鈺看了眼手錶,“小息今天上午就要接採訪了,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這還需要你提醒?”霍司承一副等待已久的樣子:“十點二十開始,還有一個小時。”
俞可鈺笑了笑。
“小魚,”霍司承忽然想到:“你現在恢復得怎麼樣?之後想做些什麼?”
“不過是一些舊疾,也不會影響生活,至於之後要做些什麼,我還沒有想好。”
“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儘管提。”
俞可鈺點頭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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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圖書館已經被布置採訪專用的場景,乾淨敞亮,鍾息坐在一個藤編椅子上,整理好服和頭髮。
記者問:“鍾先生,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可以。”
鍾息看了眼不遠,鍾毅德和周斐坐在門邊,霍小飽坐在鍾毅德的上,抱著瓶乖乖喝,一旁是盛煊和俞可鈺。
下一秒就看到霍司承。
因為總督份,霍司承只能戴著口罩站在工作人員後面,以免被拍到有暴的風險,工作人員走來走去,時而遮擋到他,但只要鍾息一抬眸,就能立即看到他。
他用眼神告訴鍾息:他一直在。
攝像機、閃燈、記者採訪……這不是鍾息悉的世界,這是霍司承的世界。
以前他常常反霍司承的工作,總覺得霍司承妄自尊大,喜歡萬人仰的覺,但真的當攝像機鏡頭對準他時,這一刻,他忽然有點能理解霍司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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