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賠禮……
林閆靠在他懷裡,有些心猿意馬。他眼尾紅紅的,瓣更紅,像是被人用花碾了。眼裡濃重,卻一臉的委屈,可憐地招人疼。
「你乖,別,也別出聲。臣沒那麼好的定力。」
祁鎮從後籠著他,隔著不不遠的距離。
林閆遲疑。
他還記得祁鎮的手,練過劍,挽過弓。沒那麼,有一層薄繭。
剛剛好,可舒服,可舒服,可舒服了。
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靠在祁鎮的口。
隨他去。
管他的。
反正爽的是他。
背鍋的是祁衍。
-
林閆最後是被抱出來的。
出來的時候,殿門口的人頭得低低的,大氣都不敢出。
這些人並不全是祁鎮的,因而祁鎮連宿皇宮三夜,和小皇帝共沐湯泉,還警告了那些意圖勾引的人的消息不脛而走。
和祁鎮對立的那一派誠惶誠恐。
祁鎮這是連小皇帝也不放過,打算把皇帝徹底蠱了,再把一整個江山收囊中?
他們也很震驚。
祁鎮為了蠱皇帝,竟然這麼豁得出去?
早朝的時候,就有不大臣指責祁鎮包藏禍心,請小皇帝出來上朝。
林閆不願意。
大臣們就堵到了他的寢殿。
林閆翻窗出逃。
他在前頭跑,穿著朝服的大臣在後頭追。
好不容易才甩掉那一幫子人,給林閆累得夠嗆。他繞回寢殿,一抬頭看到祁鎮站在臺階上對著他笑,恨不得衝上去給他一拳。
都是他,非要留在這裡,惹出來的禍事。
林閆承認,祁鎮這件事,他有點混。
饞他的臉,饞他的子,所以才會頂著太子妃的份,走上那樣一條路。
如果給林閆一個機會,重來……
算了。
他下賤。
他可能還是頂不住祁鎮那張臉,那個材,那個**。
林閆著良心說,他要是在酒吧遇到這樣一個人,是一定會端著酒杯上前,邀請對方一夜。
但是這個人有配,不是他的。
林閆仰著頭問他,「你不回去看看宋銘仙人嗎?」
「他在臣的府上有人照顧,不需要微臣心。倒是陛下,跑得這樣急,累不累?」
累!
累死了!
誰害的!?
林閆氣吁吁地爬上臺階。
「陛下可與臣說,臣會收拾他們,不讓他們來叨擾。」
林閆煩躁。
你走!
只要你走了,其他人就安分了!
林閆走進寢殿,灌了兩大杯水。
心想,他得把祁鎮哄走。
於是,林守宴想了一個絕妙的主意,一個古人絕對不會懷疑的主意!
——託夢!
小皇帝勸不他的,就讓林明來勸他吧!
小皇帝坐下來,神兮兮得說:「我昨晚夢到你的妻子了。」
祁鎮一愣。
明這是打算與他說開了?
「是嗎?他和你說了什麼?」
「他說,希你能忘了他。」
祁鎮怔了下。
他覺有一塊重重重砸在心頭,砸得他仿佛一腳踏空,整個人開始下墜。
他的臉變得極為難看。
「你說什麼?」
林閆見他有失控,立馬往外抖,語速都不由自主地變快。好像不快點說,他就沒命說了。
「他說他確實不知道你喜歡他。就算現在知道了,也沒有用了。他已經死了,永隔。他希你能往前看,不要總是留過去,沉溺於過去。人總是會化自己記憶的。他說,你們並不了解彼此,還是早日放下,另覓良人比較好。」
「不了解?」祁鎮低聲重複。
林閆心一「咯噔」,「他只是一個傻子,你也沒什麼好喜歡的吧?」
不要告訴我,你小子|癖就是傻子!
祁鎮盯著他,聲音沉冷,「他不是。他在我邊,是裝傻。」
林閆目瞪口呆。
思維斷裂。
狂按急呼。
他他他他他怎麼知道的?!
這不科學!
「我早就知道。我甚至知道,他並不是林守宴。我不在乎,不在乎他有事相瞞,不在乎他到底是誰,我只要……」
只要你,
「他肯回來。」
林閆心慌意。
他什麼時候出的破綻?出了多?祁鎮又知道了多?祁鎮都知道他騙他了,還要他回去?他要不要這麼喜歡他?
林閆慶幸自己現在披了祁衍的皮,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祁鎮!
林閆嘗試引導,「可是那不可能了。你該放下他,去尋找新的人,能夠陪伴你的良人。看看你周圍的,邊的,陪你散過步的,給你送花的人。」
周圍的,宋銘。
邊的,宋銘。
陪你散過步,給你送花的,宋銘。
林閆就差報份證號碼了!
氣氛凝固。
就在林閆憂心祁鎮會不會一個發大瘋,掐著他的脖子說「你也配來管我的事!」的時候,祁鎮竟然一點點平靜了下來。
周圍的,
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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