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又問,
“我看別人的鷹都是站在主人手臂上,小九為什麼總喜歡站你肩膀上?不會抓傷你嗎?”
“不會,小九有分寸,它站我肩上時不會利爪,而且我肩上有肩墊。”
“肩墊?哪兒呢?在服裡面嗎?”
周生好奇的他的肩,迪娜拉秒變臉,反應很大,
“手拿開!”
周生愣了一下,苦笑道,
“你是隻提防我啊,還是對誰都這樣?”
迪娜拉不悅,“我說過,我不喜歡跟別人有親暱作。”
“我這作不親暱啊,我就你的肩,你是個男人嗎?”
迪娜拉撇撇,嘞了一下韁繩,“駕!”
駿馬得到號令,就像打了似的,加快速度往前衝。
速度太快,周生的子先是後傾,然後又往前撞去,就像個擺錘似的。
“喂喂喂,慢點!”
迪娜拉不理他,繼續發號施令讓馬兒往前衝!
周生嚇的魂兒都快飛出去了,“減速減速,慢點啊。”
迪娜拉嘲笑,“膽小鬼,誰不是男人?”
周生扯著嗓子喊,
“我不是男人,你是男人行了吧?慢點慢點,我真害怕!”
迪娜拉抿著笑,心甚好。
周生嗷嗷,“你再不慢點,我真控制不住抱你了啊!”
迪娜拉秒變臉,讓馬兒慢了下來,“你慫!”
周生長出氣,連著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後說,
“我不會騎馬,但是我會賽車,你要是有機會去津城了,我帶你去賽車,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迪娜拉張就說:“不去。”
“為什麼不去?”
“我喜歡我的家鄉,我哪兒也不去。”
周生說:“又不是去定居,可以去玩啊,總不能一輩子都待在大山裡,總要出去看看世界的。”
迪娜拉眼中有嚮往,卻沒接話,“……”
一個小時後,兩人到了薩吾提家。
看周生傷了,薄宴沉蹙眉,“怎麼搞的?”
周生說:“不小心從山坡上滾下去了。”
迪娜拉坦白:“我阿卡神志不清,把他從山坡上推下去了,很抱歉。”
薄宴沉俊眉微蹙,問周生,“看醫生了嗎?”
“嗯,看過了,就是崴傷了腳,沒事兒,小傷。”
周生看向迪亞斯,笑呵呵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棒棒糖,“請你吃糖。”
迪娜拉愣了一下,迪亞斯也愣了一下。
沒人想到,他口袋裡竟然還裝了糖果,這一看就是為迪亞斯準備的。
迪亞斯看向迪娜拉,迪娜拉說:“收下吧,謝謝阿卡。”
迪亞斯很乖,“謝謝阿卡。”
“不客氣。”周生笑著迪亞斯的小腦袋,笑容溫和。
迪娜拉把馬背上的包裹卸下,簡單說了幾句,就帶著迪亞斯離開了。
周生開啟包裹看了看,有一隻宰殺乾淨的新鮮野鹿,還有幾壺馬酒,還有一些當地特產。
都是外面買不到的。
周生說:“我去他們家時帶了禮,小兄弟不願意欠我得人,還了禮。給你送禮是因為學校和圖書館的事兒……”
薄宴沉聽周生說完,扭頭看向當地領導,
“您幫忙聯絡施工隊,錢我出,學校的老師問題我們安排,圖書館建好後,書籍我們來買。”
當地領導一聽高興壞了,
“那圖書館的位置您有想法嗎?”
薄宴沉說:“以村為單位,一個村莊一個圖書館,順便再完善一下村醫療室,錢我們全出。”
當地領導趕點頭,“好好好,好好好。”
晚飯是在老人家吃的。
新鮮鹿他們帶去旅館也沒法做著吃,就在老人家家裡做了,大家一起吃。
吃過晚飯,回到旅館後周生才說:
“我給你發的照片看到了吧,我們要找的就是迪娜拉的父親!”
“但是他早死了,而且他從來沒出去過,帶回病毒的不可能是他!”
“但是他的確跟薄叔有關係,他家裡有一本珍藏版的《三國演義》,是薄叔送的,上面有薄叔的親筆簽名。”
薄宴沉眉頭蹙,“確定是我爸的簽名?”
“確定,當時迪娜拉也在,我怕引起他的懷疑,就沒敢拍照,但是我很確定,就是薄叔的親筆簽名。”
周生話落又說:
“還有,聽他們村裡醫生說,他們那個年代,就村裡的瘋子出去過,就是把我推下山坡那個瘋子。”
“我本來懷疑的是他,可迪娜拉的父親才是我們要找的人!”
“現在的況是,迪娜拉的父親跟薄叔有集,但他卻沒出過去。”
“那個瘋子年輕時出去過,有可能帶病毒回來,但他又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薄宴沉蹙眉問,“他是真瘋了還是裝的?”
周生搖頭,“不確定,村裡人都說是真瘋了。”
薄宴沉又問,“他跟迪娜拉的父親是什麼關係?”
“發小,兩人關係很好,現在瘋子見人就打,但很聽迪娜拉的話,這些年都是迪娜拉在照顧他。”
薄宴沉沉思了幾秒鐘,“迪娜拉的父親確定已經死了?”
“確定,百分百確定!”
薄宴沉:“……”
他蹙著眉頭,沉默了許久才說:
“明天你還過去,先套套瘋子和迪娜拉的話,他們不一定真知道第8代病毒,但肯定能從他們那裡找到線索,重點調查瘋子!”
病毒不是迪娜拉的父親帶回來的,但自己父親把線索指向疆城,肯定跟他有關!
他是父親在疆城唯一有羈絆的人!
他死了,那線索就在他的親人和朋友上。
瘋子出去過,是第一嫌疑人!
周生皺眉,“想從瘋子裡打聽訊息,困難!”
薄宴沉說:“那就想辦法先確定,他到底是不是真瘋了!”
不出意外,線索就在他上。
如果能確定他是在裝瘋,那就能直接肯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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