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聲趕到醫院時,已經是淩晨一點。
高挑的影大步穿過走廊,清冷的風迎麵灌過來,黑風隨著步伐晃。
他來到哥哥的病房外,見醫生在門口等候,上前張詢問。
“醫生,我哥的況如何?他恢複記憶了,是怎麽回事?”
醫生見到傅寒聲,禮貌頷首,“傅總,是這樣,我懷疑你哥哥之前空難時,是因為不小心撞擊到頭部,造神經擁堵,才會失憶,但這一次,毒素剛好刺激到了他的腦部,因此,以毒攻毒,將之前淤堵的神經給疏通了,也就恢複記憶了!”
“當然,我也不清楚況,你哥是部分恢複記憶,還是全部恢複了,這些得你自己去問問。”
傅寒聲麵深沉,點點頭,“我知道了。”
說完,他看向哥哥的房門,輕吸一口氣,上前推開。
病房開了空調,一暖意霎時包裹而來。
傅寒聲看向病床,發現哥哥正著天花板發呆,眼神空的。
“哥。”他低聲喊。
傅希明卻沒有回應,依舊著天花板。
淡褐的眼眸裏,仿佛有無數往事,如影片般一幕幕映過。
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裏,他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
夢裏,他終於回想起來了,曾丟失的那些記憶……
他從小就是父母最疼的孩子,人人都誇他聰明,,是天之驕子。
而就在八年前,他上高一時,在學校舉辦的一場元旦晚會上,看到了一個在臺上表演大提琴的一個孩兒,的名字曲藍。
長得很可,聲音很甜,笑起來眼裏好像蓄滿星星,大提琴拉得很好,在臺上仿佛會發。
傅希明第一次見到,就仿佛見到了,一個明的小仙。
他鼓起勇氣,去找曲藍要聯係方式。
原以為會被拒絕,沒想到很好脾氣的同意了。
加上好友後,傅希明每天會看曲藍的朋友圈,想跟聊天,又怕覺得打擾,便小心翼翼地觀察著。
不想後來,學校再次舉辦活,他們意外為了一個表演小組的員。
傅希明高興壞了!
那段時間,他天天都要和曲藍在音樂房排練,他彈鋼琴,曲藍拉大提琴,配合得天無。
每次看曲藍拉大提琴時,他都會不自地為著迷。
而每當和曲藍聊起畫畫,攝影,這些話題時,也不會覺得無聊,反而會很捧場,誇他很棒,有才華。
那時,傅希明總是想,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可、甜、明亮的孩子呢?
好像永遠不會生氣,就連偶爾生氣抱怨,也都是那麽可。
他覺得自己,好像喜歡上了。
再後來,在弟弟的鼓勵下,他終於在自己的生日晚會上,鼓起勇氣對曲藍告白。
表白時,他臉紅到,又有點張,害怕會被拒絕。
可沒想到,曲藍居然也笑盈盈對他說:“謝謝你的喜歡,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而且……我也很喜歡你,所以,我們在一起吧。”
那一刻,傅希明簡直要幸福瘋了。
他到現在還記得,那天天氣很好,就連太都像在為打。
看著笑意盈盈的臉,那一幕,他終生難忘。
在一起後,他們也十分合拍,每天幾乎都要膩在一起,分開兩天就不了,這份好像怎麽用都用不完似的。
當時,不管家人如何阻止,他都堅持要和曲藍在一起。
曲藍是他的小仙,是他的小靈,是他的摯……
這世界上,再找不出第二個人,比更吸引自己。
可誰能想到命運弄人,幾年後,他出國辦事,卻意外出了空難……
他和曲藍,原本可以有很好的未來。
可這一場空難,導致他失去一切記憶。
他居然把曲藍給忘了!
他居然把自己最的人,最心疼的寶貝,就那麽給忘了。
那可是他曾經視若珍寶的人,是他曾經捧在心尖上的人啊!
在自己“死”後,居然吃了那麽那麽多苦。
到最後,他最的人變得麵目全非,不惜下毒害他全家。
怎麽會這樣呢?
他曾經可是想過,要風風把娶進家門的!
可現在一切都毀了,一切都……
傅希明想到這,閉上眼睛忍住心頭的酸,沒讓淚水下來。
隨後,他回頭看向傅寒聲,眼神卻前所未有的冰冷,語氣夾著涼意,“藍藍呢?”
藍藍。
傅寒聲一聽哥哥這麽溫的藍藍,便懂了,哥哥是真的恢複記憶了。
很久之前,他就是這麽曲藍的。
曾經他每一聲藍藍,都含著對曲藍的溫,與疼。
他全都想起來了。
傅寒聲覺呼吸有點重,皺了皺眉,才道:“現在警察在到找,我把送走了。”
傅希明緩緩點頭,又眼神沉鬱地命令道:“阿聲,你過來。”
傅寒聲擰了擰眉,朝傅希明靠近過去。
不料,剛走上前,傅希明忽然從床上坐起來,一拳頭猛地對著傅寒聲的臉砸過去,聲音含著暴怒。
“阿聲,我死後的這段時間,你都對曲藍做了些什麽!”
“你明明知道,是我最的人,是我此生最重視的人,是我未來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親,你怎麽能這樣傷害?就算我死了,就算我失憶了,你也不能強占,你懂不懂!”
“這麽多年來,我一直把藍藍捧在手心上,是我最疼的人,可你呢?你把給毀了,都被你給毀了!”
說著,傅希明又是一拳重重砸過去,“我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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