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備孕,其實更像是順其自然,他們期待孩子的到來,也沒有過分勉強。
隻是三十二歲的男人健碩依舊不減當年,兩個月前他們就一次溫存沒做措施,沒想到就命中了。
江時白知道懷孕後,簡直比在醫院的還誇張,完全忘記廚房那鍋老鴨湯,直接坐在客廳好幾個小時才緩過神。
自那之後,他恨不得化為二十孝好老公,天天老婆長,老婆短,老婆兩字掛邊,就差為口頭禪。
上班時間更是天天惦念許羨的況,一有空就給發消息,問要不要吃東西,累不累,孩子有沒有鬧騰,想不想吐等問題。
要不是現實況不允許,他能把辦公室挪到設計公司去,一直盯著才安心。
反觀他的張兮兮,揣著一個球的許羨倒像是沒事人,除了有意減工作量,準時上下班,其餘沒太多變化。
孩子也很乖巧,口味嗜酸之外,一點都不折騰。
他們謹慎小心,講究不滿三個月不宜外傳,除了做飯的張姨外,其他人就死死瞞著,連家裏人都沒告知。
這可憋壞了為準爸爸的江時白,工作之餘悄悄在辦公室看視頻學習如何照顧孕婦、育兒知識等,家裏書房更是一籮筐相關書籍。
他記憶力很強,幾乎能做到過目不忘的本事。
可在這件事上麵格外謹慎,奉行好記不如爛筆頭,將重要容一一摘抄,反複閱讀,生怕沒照顧好許羨。
直到三個月期限一滿,江時白掐著時間點,時針和分針剛落在零點,立馬發消息通知家裏人懷孕的消息,直接把江家原本昏昏睡的一家子全都弄醒。
連睡覺早的江老夫人也不例外,高興得不知所措,差點大半夜讓司機送來淺水灣。
淩晨的臥室靜悄悄,許羨迷迷糊糊地出胳膊,卻沒有同往常那樣被人圈進懷中,意識迷離地睜開眼睛。
發現邊的床鋪冷冰冰,人早就消失不見。
許羨打開小夜燈,穿著拖鞋找了江時白一圈,最終停在書房門口,門沒關,裏麵傳來一道低沉卻難掩喜悅的聲音,甚至帶著點洋洋得意的意思。
“元洲,你說乖寶會生男孩,還是孩?”江時白背對著,站在落地窗前,著窗外黑夜裏零星的燈。
手機開了外放,另一頭的聲音也聽得一清二楚。
不正經的聲音明顯來源於杜元洲,語氣調侃,卻沒有不耐煩。
“老江,你為準爸爸我十分恭喜你,畢竟我是小爸,可我正在溫鄉裏,你確定要一直和我聊育兒話題?”
杜元洲著上半,稍稍推開旁趴在他膛勾引他的人,隨後坐直子,聲音帶著事後的沙啞,“而且孩子的話題,你找老白聊不是更合適?”
一個小時前江時白給他打電話說他家乖寶懷孕了,現在又給他打電話,甚至有種要聊到天亮的架勢。
他是不太理解他激到睡不著的心。
“他要陪閨睡覺,我打電話過去會吵醒小閨。”江時白聲音淡淡。
杜元洲:“合著就我一個大怨種。”
話音落下,他話鋒一轉,“不過我喜歡小孩,你想想看,雪兒喊我小爸,老白的小閨也喊我小爸,你要是再生個閨喊我小爸,想想都幸福。”
他這輩子是沒有結婚的打算,兄弟的兒子兒也是他兒子兒,反正有小孩乎乎喊他就,他不挑。
江時白薄輕勾,語氣輕描淡寫,“也是,你孤家寡人,都沒老婆陪你睡覺,以後讓我閨給你養老送終。”
“老江,你可真行,盡往兄弟心上。”杜元洲聲音頗有點氣急敗壞,“小心你小閨被外麵臭小子拐走。”
他什麽好兄弟啊!
大半夜擾他不提,還盡往他傷口上撒鹽。
江時白:“……”
還是生兒子吧!
許羨聽了一會兒,淡的瓣微勾,怕待會兒杜元洲把江時白氣死,趕推開書房門。
“老公。”甜的聲音帶著一困意,得不得了。
江時白聽見聲音,匆匆和杜元洲說了一聲以後聊,就單方麵掐斷電話。
酒店裏的杜元洲盯著黑屏的手機,桃花眸微,本想繼續和邊的人做事,可卻再也沒有原本的興致。
還沒等睡覺時間,他幹脆連夜點開購件,下單一堆的兒和玩。
江時白大步走到許羨跟前,握著微涼的手,將他肩膀上的外套披在上,“乖寶,怎麽醒了?是我說話聲吵到你了嗎?”
關心則,都說一孕傻三年,到他們家好似是江時白變傻了。
臥室在三樓,書房在二樓,別墅隔音很好,說話聲怎麽可能吵到。
許羨搖了搖頭,“不是你,是我自己醒的,看見你不在,所以下樓找你。”
“下次給我打電話,別黑燈瞎火走出來,還是要小心一點。”江時白牽著回臥室,像個老頭子似的絮絮叨叨。
整個孕期江時白把許羨照顧得十分妥帖,每天親力親為伺候泡腳、抹妊娠油等,半夜筋,會立馬驚醒給按,更別提日常事無巨細的照顧。
三個月像是發機製,原本一點不矯的許羨偶爾被孕激素影響而無理取鬧,有時無緣無故哭泣、找茬,江時白愣是作為出氣筒,一聲不吭,任由鬧高興為止。
譬如,某日突然對江時白發難,說為什麽要人承擔懷孕風險,男人卻果實。
或者大半夜要吃繞半個城的夜包子,偏要他親自去買,等買回來人已經睡香了。
事數不勝數,幾乎每日都在發生。
事後許羨會紅著眼眶道歉認錯,可江時白從未有過一句怨言,直接坦言,“乖寶負責生理,那我負責心理,孩子是我們兩人的,不能讓你苦。”
“要是乖寶心疼我,等肚子裏的孩子生出來,我們打一頓出氣。”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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