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唐無鬱的眼睛是不是什麽高科技,一眼就看出來傅予安的手腕不對勁。
“你幹什麽呀?”傅予安被堵在廁所門口,唐無鬱後幾步遠就是傅懷勉和池煜,傅予承的眼神也一直瞄著他們。
“手疼?”唐無鬱並沒用多大的力氣,隻是虛虛的握著的手腕。
他的掌心幹燥溫熱,跟微涼且有些的皮是兩個極端的覺。
傅予安抿了抿,否認,“沒有,我剛剛洗手不小心沾到的水。”
唐無鬱低頭看了眼的手,好看的抿一條直線,“那你抖什麽?”
傅予安:“……”
“過來坐著。”唐無鬱把拽到餐桌前坐好,翻看兩隻手的手腕,右腕子已經有些腫了,左腕子也沒好到哪兒去。
兩隻手放在一起,乍一看看不出什麽問題,可架不住細看。
細看就能發現的手一直在抖,姿勢也有點奇怪。
“還說沒事?”唐無鬱的語氣明顯嚴厲了許多。
病房就那麽大,除非傅懷勉和傅予承聾了才聽不見。
空氣中有火花帶閃電,劈裏啪啦。
傅予安扶額,妥協的道:“好吧,是我手疼,但是我不打算告訴你們,的噴了緩解疼痛的噴霧。”
傅予安說著,抬起雙手給傅懷勉和傅予承看。
“不知道怎麽就被他看出來了,他兇我是因為我剛剛說了謊。”
見手腕果然有些浮腫,傅懷勉的眉頭都擰在了一起。
“要不要找個醫生給你看看?”
“不用那麽麻煩的。”傅予安雙手垂在膝上,乖巧的安老父親,“這是正常現象,醫生再三囑咐我,不能因此就放棄正常使用我的左右手。”
唐無鬱看著那桌盛的飯菜,冷聲道:“所以你為了給別的男人做飯累到手抖,還說是正常現象?”
“我不覺得我給我家人做飯有什麽不對。”傅予安不滿他怪氣,秀氣的眉頭皺著,“你不會以為我特意做飯給池煜吃吧?”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總覺得唐無鬱那話說的特別酸。
比剛剛拌菜加的醋還酸。
一直沒什麽存在的池煜突然被cue,並沒有多榮幸。
“你也太看得起他了。”傅予安輕笑,殘酷且無的用現實捶打他倆,“你和他都是蹭飯的,別往自己臉上金了。”
唐無鬱:“……”
池煜:“……”
偏偏傅予承看熱鬧不嫌事大,還要補刀:“吃醋吃不到點上就算了,關鍵是吃醋之前得看看自己有沒有吃醋的資格。”
唐無鬱:“…………”
池煜倒是一如既往的厚臉皮,擰了條熱巾遞給傅予安,“你數落他就算了,為什麽還要帶上我?我做錯了什麽?”
傅予安看著他裝出來的那副弱小無助可憐的模樣就忍不住角搐。
“奧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傅予安拒絕了熱巾。
從包裏出噴霧遞給傅予承,卻被唐無鬱半路截胡。
傅予安隻好舉著雙手,讓他又幫自己噴了一遍止痛。
“你找我來是要跟我談什麽?”池煜端著一碗花蛤湯喝,目落在傅予安拿著勺子的手上,眉頭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關於我投資的那檔食綜藝?”
“我有幾個要求。”傅予安點了點頭,小口的吃著魚羹,歪著頭看了唐無鬱一眼。
正低頭給剝蝦的唐無鬱頭都沒抬,就把的要求跟池煜說了一遍。
“你先別急著發表意見。”傅予安接著說:“我要求再多,撐死也就是個事兒多的乙方,還是要甲方條約的限製。”
“所以我想,我要麽幹脆就自己當甲方算了。”
傅予安衝著傅懷勉討好一笑,“爸爸,您覺得呢?”
傅懷勉對傅予安一向是有求必應,“好,我們自己做甲方。”
唐無鬱:“……”
池煜:“……”
傅予安分別給唐無鬱和池煜夾了一塊紅燒,“你們倆有一頓飯的時間考慮。”
“我沒意見。”唐無鬱依舊專注給剝蝦,“在吃這件事上,你是最專業的。你自己做甲方的話,節目拍攝出來的效果肯定比一群門外漢拍出來的好。”
池煜無語的看著唐無鬱,“你能不能有點原則?”
“不能。”唐無鬱毫不猶豫,“我會無條件滿足的所有要求。”
池煜:“……”
筷頭的紅燒突然就變狗糧味,不香了。
“你自己做甲方爸爸我是沒什麽意見。”池煜夾了一塊藕夾,“反正你有那個實力, 無論是財力還是能力,拍一檔食節目完全沒問題。”
微頓,池煜恭維:“多謝安總給我一個抱大的機會。”
“好說好說。”傅予安吃著蝦仁,看著唐無鬱致的挑不出半點瑕疵的側臉,“唐總你看你什麽時候方便,咱們討論一下帶資進組的事?”
唐無鬱終於抬起頭看一眼,但很快目就落在對麵的池煜臉上。
“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會拍馬屁?”
還安總,都把他的安安老了。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池煜哼了聲,故意說的曖昧,明顯帶了挑釁的意味。
“不吃飯就出去,不要在餐桌上抬杠,影響別人。”傅予安漫不經心的把幹煸四季豆上沾著的辣椒末挑到紙巾上,順手把這道菜從傅懷勉麵前移開。
記得爸爸辣椒過敏,已經嚴重到多看一會就要難的程度。
“喲,我們家安安發火啦?”剛給黎鬆濤喂完飯出來的黎薑正好聽到這句,目慈又新鮮的看著一臉淡然的兒,“兇的樣子好可,兇兇的。”
“媽媽。”傅予安嗔的看一眼,黎薑立刻做了個投降的作。
走到唐無鬱和池煜後,空著的手給了他們一人一下,拍在後腦勺上,沒用什麽力氣。
“吃飯也堵不住你們的。”黎薑笑罵道:“我們家寶貝難得下一次廚,你們還不知道珍惜。”
“好好吃啊,以後可就沒這麽好的機會了!”
傅予承補刀:“媽媽,你這話怎麽說的像是給他們吃斷頭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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