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討厭這種軸得要死的高學歷知識分子，一句為了質量就本不考慮本錢。

方永年明明是欠錢的那個，結果現在還得讓這個債主來求著他降低標準。

“我們做仿制藥最大的長在于我們自己做的藥在劑量和使用方法方面會更適合國人的質。”方永年很淡定，“所以對藥效的純度和吸收上，我不會做任何讓步。”

俞含楓覺得頭痛：“我開這家公司的目的只是為了繼承家產，并不是想要做全國最好的仿制藥的。”

在俞家算是半路出家，能賺到錢有油水的行業基本不到，所以才另辟蹊徑，找了個專業度很高，做得好的話利益很大的產業做切口。

開這家公司只是為了搶繼承權，并不是想要做口碑的。

“沒有競爭力的制藥公司不能幫你搶到繼承權。”方永年眉心。

他很困，想回家睡覺。

“你這樣做就能有競爭力了？”俞含楓挑眉。

才不信，覺得這純粹就是方永年和陸博遠兩個人開發原研藥失敗，到這里來找存在的。

找人看過，他們有很多制藥指標和材料進貨渠道，其實都不是必要的。

“做仿制藥有點像在視頻網站上買會員看正版電影。”方永年因為很困，找了個最容易讓人聽懂的比喻，他以前教陸一心功課的時候，很擅長這樣做類比。

“因為不是在電影院看的，音畫效果肯定不可能有電影院那麼好，但是容是一樣的。”

“一模一樣的容，要打開市場，唯一的方法就是提高畫質，花錢買越尊貴的會員，畫質越高。”

俞含楓沒接話。

“現在的投都是值得的。”方永年拿著那份財務報表，在記錄中挑了幾條記錄標注了一下，“這幾項都是制藥設備，可以循環再利用。”

“這幾個藥用進貨渠道雖然價格比市場高非常多，但是已經是我能找到的價比最好的渠道了，藥品品出來之后，分攤一下本并不會太高。畢竟藥品是長期售賣的，賣的越多，本越小。”

“我在幫你做藥品競爭力，有競爭力的品才能打開更好的銷售渠道。”他全部說完，丟下筆，盒上筆記本。

他困死了，要睡覺。

“你如果沒欠我的錢，是不是連這些解釋都懶得跟我說。”俞含楓都快要被他氣笑。

看看他這迫不及待想下班的樣子。

“我快三天沒閉眼了。”方永年陳述事實。

是的，如果他沒欠錢，他會在來之前直接下班。

他還沒找算賬呢，房子剛租給陸一心就丟給他一堆事，他為了個財務報表連續幾個晚上和財務在做核對，他已經整整半個月沒有回過家了。

這其實倒不算是壞事。

事發生后，他確實需要時間冷靜一下，想一想后面的事應該怎麼辦。

但是他心里有些沒底。

自從那天下午之后，陸一心突然就安靜了。

平時微信往來中規中矩，聊的容除了貓就沒別的了。

這樣子，讓他覺得有點慌。

“方永年，你知道我對這家公司是下了本的。”俞含楓正，“這是一條只許功不許失敗的路。”

“你放心，我知道我欠你多錢。”方永年站起，拎起公文包。

趕客了。

俞含楓跟著站了起來：“我送你回去吧。”

他看起來像是走路都能睡著的樣子。

方永年沒拒絕，打開辦公室的門讓俞含楓先出門。

出去的時候，正好看到補眠回來的的陸博遠，看到他們兩個同進同出，沖方永年眨眨眼。

很八卦的樣子。

一副我什麼都知道你要加油的樣子。

方永年面無表的摁了電梯關門鍵。

他頭痛裂，恨不得在俞含楓面前表演口碎大石。

“小姑娘在家里？”俞含楓了然，笑出了聲。

終于報仇了，就沒見過那麼趾高氣揚的欠債人。

“在我家對面。”方永年糾正。

什麼在家里。

“你其實真應該謝謝我。”俞含楓站在電梯里，妝容致的臉因為笑容，變得比平時年輕了不。

“差不多就行了。”方永年冷冷的。

他已經很克制了，沒有怪手他的私事，也沒有在陸博遠面前把直接推下電梯。

雖然他很想。

“你對做原研藥有沒有興趣？”俞含楓直到上了車才突然換了個話題。

方永年頗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什麼意思？”

“你知道我不做虧本買賣，把房子租給陸博遠，肯定要了利息。”俞含楓聳了聳肩，車子開出地下停車場。

方永年皺眉。

“陸博遠把那份資料給我了，我找人驗證過了，吳元德這一次還真沒騙你們。”

說的簡單，但是方永年還是聽懂了。

陸博遠把吳教授留給他們的抗默項目的立項資料給了俞含楓。

“那個項目，你怎麼看？”俞含楓又問了一遍。

“我沒意見。”方永年往座椅后背上一靠，攤攤手，“我沒看過資料，但是據陸博遠之前跟我聊的容，這個立項靶點是這幾年的大熱門，以目前的研究環境和進度來看，是站得住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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