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寫給方永年的信,四年前剛剛被父母抓包的時候媽媽的表現讓記憶猶新,所以有些擔心媽媽又要提暮氣沉沉,想自己看完了再決定要不要出來。
貓的腦袋在放在玄關上的包里倒騰了一下,那張被陸一心翻了好幾遍都沒有看完的信紙就這樣飄了出來。
陸一心:“……”
方永年撿起那張信紙。
“我媽給你的……”陸一心只能老實代,“我拆了。”
方永年:“……”
難怪中午吃飯的時候,劉米青一直在看他的表。
“我進書房看。”他決定隔離陸一心。
“你看完了要給我看!”陸一心在他后跳腳,他笑著關上了書房的門。
其實,還是有點張的。
畢竟,他拱了陸家水青蔥的白菜。
***
那就是一張很普通的信紙,白的,上面印著華亭氣象局的字樣。
劉米青的字跡和的人很像,娟秀堅韌。
先是調侃了一下自己的老派,兒要嫁人了,想了很久到底是應該找他談談,還是應該寫封信給他。
“我最終還是選擇了寫信。”說,“有些話面對面的說總歸會有點不好意思。”
“在派出所門口看到你背著一心的時候,我恨過你。”
“因為你不是別人,不管博遠那幾年有多對不起你,我和一心對你一直都是真心的,你知道我們家有多寵這個兒,你也知道一心對我們家來說有多重要。”
“我在那個晚上說了一句事后好幾年我都在后悔的話,我問你,我們應該坐誰的車。”
“一心沒有聽懂,但是我知道你聽懂了。”
“我真的怨過你,你沒有給我和博遠選擇的機會,父母贏不過子,我想了無數種可以分開你和一心的方法,但是沒有一種是可以讓一心心甘愿的。我知道你很清楚這一點,所以那天晚上,你姿態很低,但是卻本就沒打算放手。”
“然后你在我和博遠都還沒有完全緩過神來的時候,又說你們要訂婚。”
“那一刻,我真的被氣傻了。你對你和一心的事,表現的一點都不像你,你表現的甚至比二十出頭的頭小子還糙。”
“所以在暴怒的同時,我發現我可能錯了。”
“你們兩個的并不是我一開始想的那樣,純粹只是一心的主而你只是順桿而上,這段里面你也失去了理智,你那天晚上表現出來的低姿態并不是游刃有余的對我們耍花腔,而是真的找不到別的能讓我們同意的方法了。”
“換了一個角度,我就在想,你們兩個在正式開始之前,你可能真的被一心弄得很狼狽過。”
“我們之間的太了解了,我在想你得要經過怎麼樣的思想斗爭才會出這第一步。”
“所以我終于冷靜下來,努力讓自己不要帶著偏見的去看你和一心之間的。”
“你把一心保護的很好,你對好的出乎我的想象,我甚至覺得這個世界上,可能不會有第二個男人能這麼懂這麼縱容。”
“你很一心,四年下來,我對你這份心存激。”
“永年,我為我曾經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傷過你的眼神道歉。”
“我從來都沒有錯看過你,你一直都是那個值得敬佩的人,你有高尚的人格,哪怕從今天開始你變了我的婿,我也仍然敬佩你。”
“時隔四年,我終于可以微笑著說,一心真的嫁的很好。”
“這丫頭的運氣一直很好,深的朋友,上的人,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我相信你們會有很好的未來,你們會過得很幸福。”
“永年,謝謝你。”
“另外改口的事,我們等到年底辦婚禮的時候當著所有人的面再改吧,博遠準備的紅包總是要送出去,你娶了我們的兒,這個仇,總是要報的。”
“還有關于理財的事,我們家并不是一定要把財務大權給方的,博遠把這件事給我只是因為他完全不會理財,這一點,也傳給了一心。所以理財的事還是你來吧,一心有了錢就只會買金磚。”
信并不長,一張A4大小的紙還沒有完全寫滿。
寫的也斷斷續續的,可以看得出寫這封信的時候,劉米青思緒很復雜。
方永年合上信紙。
那年派出所門口被撞破之后,他們誰都沒有再提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事。
當時陸博遠夫妻兩個都在氣頭上,其實不管他們當時說了什麼,他都不會往心里去。
換個立場,那天晚上如果換做是他的孩子,他都無法保證他們能那麼平安的走出派出所。
沒想到劉米青還是記住了,并且耿耿于懷了那麼多年還是忍不住向他道歉。
劉米青在盛怒的時候連殘疾那兩個字都沒有說出口。
在同一個晚上稍微冷靜了一點,就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甚至直接把殘疾劃到了外貌的歸類里面。
他其實,百集。
他沒料到自己會有這樣一天,坐在他和他妻子心布置的書房里,讀著岳母給他的手寫信。
邊的人給的祝福,都是真心的。
他們終于覺得他和他的陸一心,是天作之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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