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兩個人沒什麼基礎，就連睡可能都沒睡出什麼來，暫時還做不到婚姻生活里那句經典的名言，“你的全都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當時老太太在樓下喊他有事，說到一半的話題給岔過去了，現在因為一個蛋糕又給提起來了。

陶曉皙回他，“我就是說買個蛋糕，別的什麼也沒說，值當你給我這一通說教。”

陳放一本正經，“不是說教，是讓你盡快明白這個事實，省得你再一個勁兒地和我分什麼你的我的。陶曉皙，你是打算和我過AA分的生活嗎？”

陶曉皙還沒開口回答，陳放又加了一句，“你要敢說是，老周家咱也就不用去了，我就直接拐個彎，咱們回家去，到床上好好掰扯掰扯這事兒。”

陶曉皙跟不上他的思路，“做什麼要回到床上去掰扯？”

陳放了的耳朵，“在床上，你睡了我那麼多次，翻過來覆過去地和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現在下了床，你來跟我劃界限，講AA，你這不是耍流氓是什麼？”

……

現在耍流氓的是嗎？睡他，能睡得起他嗎？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陶曉皙拍開他的手，臉紅話不紅，回他的渾話，“就算睡，應該也沒有‘那麼多次’，頂多三次還是四次？我記得。”

陳放:……

他突然想起趙以江和他說過的什麼一夜七次狼，所以，在那兒，一夜七次才能達到多的標準。

他提醒，“后來是你暈過去，不然不會止步在四次上，如果你覺得不夠多，今晚我們可以再來。”

……

男之間一旦有了深層次的流，在耍流氓這件事上，人很難勝過男人，不管是說的，還是做的。

陳放氣定神閑的姿態，“不就是七次嗎，只要你得住，我是沒有問題。”

陶曉皙現在對七這個數字異常敏，因為姜又琳時不時地就要和念叨“一夜七次狼”，心里重復著他剛才的話，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呀，但又沒法問，問就是不打自招。

一邊在微信上再一次和姜又琳確認，到底有沒有和別人說，一邊用小小聲說，“用得太多，小心年紀沒到，就給磨針了。”

陳放直接被氣樂了，還去過什麼生日，直接在下個路口拐彎回家去得了，他今天要是不收拾服帖，明年還有沒有命給老周過生日都不知道，昨晚就不該一時心放過。

陶曉皙得到了姜又琳再一次肯定的回答，才放下心來，注意力從手機移開，看到他變了道，問，“不去老周家了嗎？”

“不去了，我們還是回家去，今天得讓你看看，用得多到底能不能磨針。”

額……是剛才把心里的誹腹給說出來了嗎，這個事可能有點嚴重，男人連辣椒都聽不得，更別說是針了，再說針了對能有什麼好。

陶曉皙繞開針不針的事，回答他最初的問題，“我沒有想著你AA分過，我就是有點慢熱，一時還沒適應我結婚了這件事。細想下來，我這個婚結得真是好，以后無論我做什麼，都有人給我兜底了。”了他的胳膊，“那店里的裝修，我是不是想什麼裝都可以？”

烏亮的頭發堆在頸子后，襯的一張小臉愈發白凈，眼里噙著人事初開的，地看著他。

服起來是真知道怎麼服，陳放的手了方向盤，沒有說話，想再晾一晾。

陶曉皙的手纏上他的袖子，“是不是啊，老公？”

甜膩膩的聲音，像老太太年節做的剛出鍋的炸糖糕，咬上一口，黏著牙齒，燙著舌尖，甜勁兒從嗓子里一直綿延到心頭。

白的兔子了，哄起人來，能要人命。

陳放面上不聲，看著前方的路，應了聲“嗯”算是回應。

“哎呀，有老公真好。”陶曉輕輕嘆了一句，收回手，看回手機接著和姜又琳聊天。

哄人哄得到位又敷衍，看把人哄下來了，就不再管了。

陳放暗嗤自己被一個兔子給攥在手心里拿，可就算知道這個事實，也克制不住小臂上的管繃起，上無端起了躁，他單手解開了襯衫的一顆扣子，松了松領口，還是覺得熱。

想調低空調，不行，在。

想降下窗戶風，不行，在。

最后只能在紅燈的間隙，灌了幾口礦泉水。

旁邊過來一輛車，和他們并行前進，按了一下喇叭，又半降下車窗，是趙以江。陳放沒理，他現在耳朵里充斥著那聲老公，不想被別的聲音打擾，尤其是趙以江的公鴨嗓。

下一秒趙以江的電話打了過來。

手機連著車里的藍牙，陳放按了免提，“說。”

趙以江的大嗓門回在車，“放哥，你是不是站錯道了，去老周家得直行，你車跑左邊去干什麼。”

“知道了。”陳放要掛。

趙以江還有話要說，支支吾吾，“放哥，黃珍珠今天也去老周家。我媳婦兒做了四十多天的月子，都快坐瘋了，好不容易出了月子，逮到一個出門的機會，說什麼也要跟著我來。跟黃珍珠聊天的時候順說了一句，黃珍珠……說要去，人也是老周的學生，人要去給自己老師過生日，我沒法攔，這事兒可不能賴我。倆現在去取蛋糕了，晚一會兒過去，你有個心理準備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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