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也正是想借著金怡的來催一催,跟陶曉皙說,陶曉皙就和磨,又不好直接問陳放。
陶曉皙只管悶頭喝自己的水,既然是問他的,不打算摻和,免得待會兒媽把火燒到這邊,就算事后他說沒有江湖道義也認了。
陳放停下筷子,看金怡也看孟青,“我和曉皙是打算明年年底開始準備,我這邊業務想往南邊擴擴,開春可能會比較忙,曉皙要是懷孕,我怕我顧不上,一個人也辛苦,下半年應該就能穩定下來,年底懷,來年十月份生,老太太說秋天是坐月子的好時候,對曉皙也好。”
他這一番話,幾個人都滿意。
陶曉皙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和打算的,但他這一桿子一下子支到了明年年底,夠遠。
老太太一聽明年年底,也可以,現在日子過得快,一晃一年就過去了。
孟青也暗自點了頭,有計劃就行,怕的是他們連個計劃都沒有,糊里糊涂過日子,而且他說得也在點上,秋天確實適合做月子,今年懷就有點太著急,小兩口磨合一年,再調調,明年懷正好。
催生這個難題被他輕輕松松應付了過去,陶曉皙剝了一個蝦放到了他碗里,謝謝他把力攬到了他自己上,而不是說暫時還不想生,不然得被媽生吞活剝了。
陳放桌子底下的手,偏頭和說悄悄話,“就再讓你當一年三歲的小孩兒,免得到時候小朋友出生,媽媽還要和ta搶糖吃。”
陶曉皙看著他眉眼里的戲謔,心跳莫名快了幾下,出自己的手,假裝若無其事地喝了一口水,然后轉去和老太太說話,再不看他。
周鶯電話打過來的時候,飯吃到了一半,今天回來這件事沒提前和爸媽說,一是怕他們會一個勁兒地問婿回不回,二是想給他們一個驚喜,結果驚喜沒喜到,幾百年不在外面吃一頓飯的老兩口偏偏今天不在家。
其實驚喜也功了,老周兩口不說,單是老太太和孟青聽說周鶯回來了就高興得不行,讓周鶯趕過來飯店,這個時間到,肯定飯都沒吃。老周兩口說不用,在家里隨便吃點兒就行,晚上再給好好做,孟青不同意,大元旦的,哪能說隨便吃。
周鶯到得很快,有一種人天生在人群中就是焦點,無論在哪兒,陶曉皙很喜歡聽周鶯說話,的聲線偏低,給人一種很舒服的覺,不不慢的語調,不會過分得,也不會很強,陶曉皙想怕是連手底下的員工也沒法不喜歡這樣的領導。
周鶯正在講回來的高鐵上遇到的奇葩事兒,很會講故事,幾句話就描繪出了一整個場景,將老太太和幾位長輩逗得哈哈大笑,陶曉皙也跟著笑起來,背靠到椅子上,正好看到了陳放笑著看向周鶯的視線,心里驀地一沉,角再想向上彎就帶上了幾分勉強。
再后面,陶曉皙也在努力地參與到對話當中去,但總有些心不在焉,陳放給的杯子里續上了水,輕聲問,“是不是肚子疼了?”
陶曉皙想搖頭又點頭,“我去趟洗手間。”
從包廂出來,陶曉皙走到了洗手間,沒進去,站在旁邊的落地窗前看了會兒外面的雪景,又想著既然出來了就順便把賬先給結了,省得老周和爸待會兒為結賬的事再爭,以前每次兩家人出來吃飯他們兩個都要搶這個事。
走去前臺,服務員查了一下電腦,只說這個包廂的費用已經掛在了陳先生的賬上。陳先生應該就是陳放,他說過他應酬比較多,這里大概是他經常來的飯店。
既然這樣也就不用再另外付了,陶曉皙點頭道謝剛要離開,轉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后的人,趕和人說道歉。
那人盯著陶曉皙的臉,聲音有些不確定,“陶……曉皙?對嗎?”
陶曉皙看向那人,也是遲疑的眼神。
“邱廷宇,不記得我了?”邱廷宇趕自我介紹。
記憶中的那張臉慢慢清晰起來,他樣子沒怎麼變,還是和高中一樣,白襯衫金邊眼鏡,一笑起來,還有顆小虎牙,中間隔著將近十年沒見,乍一到,肯定會恍惚。
陶曉皙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他,也沒想到他還能認出自己,眼睛笑開,“怎麼會,再怎麼樣也不會不記得我們的年級第一,你這是元旦放假回來一趟?”
“對,小半年沒回了,回來陪父母過個節。”邱廷宇也笑。
就算是同班同學見了,隔了這麼長時間,也沒多話可說,更何況兩個人又不同班,年的那點朦朧的喜歡早就被時間給澆散了,陶曉皙和他聊了幾句,無非是現在在哪兒發展啊,這次回來待幾天啊,走完一個寒暄的過場就和他說了再見。
剛要走,邱廷宇又住了,“曉皙,你是不是和周鶯很?”
“你是說我們周老師家的兒?”
邱廷宇使勁點頭。
陶曉皙剛要說還可以,后有人的名字。
“陶曉皙。”特別大的一聲。
陶曉皙不用回頭看也知道是誰。
陳放大步走過來,手落到陶曉皙的肩膀,把人往自己這邊帶了帶,當看不到邱廷宇,只低頭瞧懷里的人,“不是說去洗手間?”
他箍箍得有點,陶曉皙一,他手上的力量更重,只能被他摟著,“我想來結一下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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