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昀庭著戒指,指尖發白,「還有別的嗎?」
「沒了。」顧念一問明悅,要不要留一句話,說不用,不留任何念想了吧。
人都走了,還有什麼意義。
謝昀庭繃著臉,「你為什麼不攔住?」
陸今安將顧念一護在懷裡,凜聲懟回去,「謝昀庭,你說話注意點,不要對我老婆大呼小。」
「長在明悅上,想走誰能攔得住?」
顧念一昂起頭,「不想和你結婚了,怕你綁著去民政局,只有一走了之。」
謝昀庭:「去哪兒了?」
顧念一聲線冷漠,「我不會告訴你的,我們要休息了,慢走不送。」
陸今安推走謝昀庭,在玄關外警告他,「你不要再我老婆,不然兄弟沒得做。」
他回到屋子,看到顧念一蹲在地上,頭埋在膝蓋里。
陸今安將攬在懷中,「顧念一,難就哭吧,你還有我。」
即使全世界都離而去,他也會守在顧念一的邊。
直到天荒地老。
顧念一不想哭,明悅去想去的地方了,為開心。
只是眼淚不聽話,不停向下流。
「陸醫生,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終於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真好。」
藍山鎮,一個讓難過了前半生的地方。
走了也好。
世界這麼大,要去看看的。
完的夢想。
說完「真好」,顧念一就暈倒了。
陸今安的額頭,很燙很燙,他抱回到主臥。
給量溫,進行理降溫。
顧念一裡喃喃自語,眼角的眼淚落,「陸醫生,我唯一的朋友離開了。」
「我捨不得,但我不想看到難過。」
比誰都要難過。
陸今安的額頭,還是很燙,「顧念一,我會心疼。」
顧念一的高燒持續不退,陸今安喊來家庭醫生,給輸點滴。
他守了一晚上,一直沒有睡覺。
看退燒了嗎,看輸輸到哪裡了。
一直牽的手,告訴,他在。
顧念一清晨醒來,一睜眼就看到陸今安。
眼底一片烏青,掩不住的疲憊。
他守了一夜。
顧念一的心下去,「陸醫生,你快睡會吧。」下去洗漱。
陸今安的額頭,「退燒了,起來吃點餛飩。」
他吹涼餛飩,餵到的邊,「燙不燙?」
顧念一搖搖頭,「不燙,剛剛好。」
有一個人,還在的邊。
從未離開。
原以為謝昀庭接了現實,這幾天像沒事人一樣,照常去公司上班、開會。
結果,林千嶼大晚上給陸今安打電話,喊他來酒吧,說謝昀庭不停咳嗽還在喝酒。
「你快點來吧,我勸不住,這樣下去會死人的。」
明悅的離開,病倒了兩個人。
一個剛好,一個又來。
陸今安拒絕,「我去他就不喝了嗎?快30的人了,這點都承不住。」
顧念一聽到他們的對話,「陸醫生,我沒事了,你去看看吧。」
比謝昀庭幸運,明悅一直和有聯繫。
明悅正在南方旅遊,當地穿著薄襯衫,說春節後再找工作,人眼可見地開心了許多。
沒有向打聽謝昀庭,顧念一默契地沒有提,仿佛這個人從未出現過。
陸今安匆匆趕到酒吧,謝昀庭已經開了第二瓶酒,「明悅真殘忍,說走就走,一句話都不給我留。」
他劇烈咳嗽幾聲,拿出戒指。
這顆鑽石是他特意飛到拍賣行,拍下的頂級珠寶。
說不要就不要,連他都不要了。
他自嘲笑笑,連顧念一都不要了,怎麼還會在意他。
謝昀庭手掌向上一拋,將戒指扔進垃圾桶。
陸今安奪掉他的酒,相持之下酒杯掉到了地上,碎渣。
「所以你在這自暴自棄,咳嗽還喝酒,給誰看?給明悅看嗎?看不見。」
謝昀庭自言自語,「這個人,本捂不熱。」
這麼長時間,還是沒有走進的心裡。
陸今安咬牙說:「都走了,你在這喝酒有什麼用?要麼追回來,要麼就此放手。」
謝昀庭冷哼一聲,「你說得輕鬆,如果走的是顧念一呢?」
陸今安毫不猶豫地說:「不會走。」
「如果呢?如果顧念一不告而別,你怎麼辦?」
「沒有如果。」
謝昀庭又問:「如果有喜歡的人了呢?你也不放手嗎?你也去把追回來嗎?」
陸今安眸愈發深沉,「喜歡又不能怎麼樣,你喜歡明悅,明悅也喜歡你,然後呢?」
謝昀庭:「不喜歡你,你留在邊幹嘛?」
陸今安倒了一杯酒,「不重要,是我老婆就行。」
不喜歡他無所謂,人在邊就行。
謝昀庭偏要抬槓,「如果也一走了之呢?們姐妹倆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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