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

這下四長老估計得新仇舊帳一起算了。

閉著眼準備挨罵。

四長老：「什麼要求？」

桑念睜眼：「蛤？」

四長老瞪。

桑念反應過來，眼睛霎時亮了：

「您答應了？」

第章 五百歲正是出去闖的年紀，至要找滿十八個道吧

四長老道：

「再不說我就走了。」

桑念忙道：「說說說，我現在就說！」

清清嗓子，弱弱道：

「四長老，以後你可不可以不要一見到我就皺眉頭啊？」

四長老一怔。

桑念比劃道：

「你每次見到我，眉頭就會馬上皺起來，皺的特別，都能夾死蒼蠅了。」

四長老習慣皺眉：

「你——」

桑念：「對對對，就是現在這樣。」

在的注視下，四長老一點點鬆開眉頭，還算心平氣和地問：

「你要求我做的事這個？」

桑念點頭，怯怯道：

「如果可以的話，你不會再突然從某個地方冒出來罵我，那就更好了。」

四長老毫不留地斥道：

「你不做錯事，我怎會罵你？」

桑念不服：

「那別人也做錯了，你怎麼不罵他們，罵我？」

四長老氣得背著手原地踱了兩圈：

「一派胡言，我對所有弟子向來是一碗水端平的！」

桑念剛要反駁，碧柯笑了一聲，道：

「之深責之切，四長老對你可是寄予厚，嚴厲一些也是正常的。」

桑念才不信。

明明就是看不順眼而已。

「行了，進去吧。」

碧柯拍拍的肩膀：

「過幾日便要啟程去玉京了，雖說以你目前的修為進不了境，可到那邊長長見識也是好的，抓時間準備吧。」

桑念應下來，轉走進學宮，故意沒和四長老告退。

四長老著手指著背影，氣極：

「這種有些天賦便自視甚高的弟子，我為何要寄予厚？」

碧柯掏掏耳朵，不耐：

「你差不多行了。」

四長老「哼」了一聲，拾起掉在地上的鎖：

「有些小聰明全用在這些旁門左道上了。」

他越想越氣：

「為劍修不好好學劍，整天盡研究這些沒用的東西，簡直和宗主當年一模一樣，冥頑不靈！」

碧柯：「嘖，那宗主現在不也宗主了？你還只是個長老。」

四長老臉很臭：

「當年所有人不同意他繼任宗主之位。

他們師兄妹三人里，除了鏡弦，便是言淵那個木頭也比他合適得多。

要不是老宗主的兒力他……」

碧柯忙用力咳嗽一聲打斷他，左右看了眼，殘存的酒意都嚇清醒了：

「你這話和我說說就算了，別讓有心人聽見，到時我可不保你。」

「再說了，當年他和言淵公平比試，誰贏了誰做宗主，他可是三招就把言淵打下臺了。」

道：

「他實力比言淵強，你們都是親眼看見的。」

四長老不知想到什麼，臉難看：

「這才是我至今都想不明白的地方。」

一個天資並不算絕對頂尖的人，一夜之間實力突飛猛進。

甚至可以說胎換骨。

輕而易舉打敗了素日遠遠比不上的人。

試問世上誰能做到？

偏偏他上沒有任何使用的痕跡。

便是質疑也無從質疑。

四長老著臉，「遲早有一天，我會查出真相。」

碧柯快給他跪下了：

「算我求你你別說了行嗎？你想死我還不想，我才五百歲正值青春，甚至還沒找滿十八個道，你這樣真的很容易連累我。」

四長老掃了一眼，恨鐵不鋼：

「天天喝酒，臉也不洗，頭也不梳，還想找道？癡人說夢。」

碧柯覺得自己莫名其妙中了一箭。

「算你狠。」轉就走。

四長老：

「幹什麼去！你又不講課了？」

頭也不回，每一步都踩的很重：

「沒洗臉梳頭的人不配講課。」

四長老笑了一聲，搖搖頭。

「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一樣。」

笑完，他眉間浮現幾縷悵然：

「鏡弦，你不該走的。」

他向天邊微黯的啟明星，想起當年子離開時堅定的神，不由長嘆：

「傻啊。」

*

啟程去玉京的日子到了。

雲蒸霞蔚，風和日麗。

五六艘飛舟停泊在逍遙宗山門前。

除了金丹期弟子外，修為不符的真傳弟子也可以額外跟著一同前去玉京。

眾人自覺排好隊等著上飛舟，人群鬧哄哄的，熱鬧極了。

隊伍里，桑念一遍又一遍盤點自己的行李，生怕帶什麼東西。

初瑤一把將和謝沉舟拉出來，又給了沈明朝一個眼神，沈明朝趕忙跟上他們。

將三人帶到了自己專屬的小型飛舟上。

飛舟緩緩起飛，融雲霧中。

「別數了。」

初瑤道：

「你以為玉京和我們這鳥不拉屎的偏僻大山一樣？那兒是整個鴻蒙大陸最繁華的地方，你缺什麼都能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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