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息一聲,道:「皇兄喜歡花,但我喜歡馬。」
「皇兄子病著,我就不敢出去,不然,懷瑾該怎麼辦呢?」
折皦玉聽得認真,連連點頭,「是啊是啊。」
齊觀南:「我也不願意親——畢竟跟太后發過誓——」
他說到這裡,又去看阿蘿,想要看出點什麼來,卻見依舊其實點頭如搗蒜,「是啊是啊。」
齊觀南:「……」
他就悶笑了一聲,而後突然大笑起來。
折皦玉有些懵——殿下笑什麼啊?
他現在好笑哦!
齊觀南倒是找到了樂趣,「阿蘿,將來大黎是不是會收復失地?」
這下子,折皦玉馬上反應過來了,知道他想要什麼,馬上點頭,「是啊是啊。」
於是兩個人就開始一個問一個是啊是啊的點頭了。
這看起來十分怪異,王德貴就有些丈二和尚不著頭腦,但仔細想想,見折二姑娘以來王爺做出的事也不只是這麼一件怪異,便又安下心去,靜靜的等在遊廊之外的青石板路上。
天下怪事諸多,皆由人心多變,王爺估著是之前太悶了,很多事跟陛下和太子殿下都不能說,如今找到一個懵懂的孩子,還如此乖巧,聽話,糯糯,可可——就是王德貴也忍不住想要對著說說心裡話。
何況折二姑娘的還那麼甜。
王德貴這般一想,心裡就想通了。
——原來王爺要的是一個聽不懂世事的傻子解語花。
很好,很特別的喜好,他王德貴聰明了一輩子,這份喜好是不能滿足王爺了,不然爭得這一份恩寵,也不用怕年老恩。
而後等了一會,端了瓜果點心過去,聽見王爺道:「你覺得我以後能做將軍嗎?」
王德貴手一抖,差點沒忍住笑起來:果然,再是裝得像穩重之人,也還是個年人呢。
而後就聽見折二姑娘鄭重的道:「會的!殿下一定會的!」
……
折二姑娘很心累。頭點得暈暈乎乎,終於有些生氣了,覺得殿下一個問題來來回回問好幾遍真是好過分哦。
抿,殿下再問的時候就不說話了,也不點頭了,只一雙眼睛瞪著他,齊觀南一瞧,馬上道:「吃夜宵嗎?」
吃的。
兩人站起來往回走,王德貴趕跟上,提著燈籠走在前面引路。
吃完飯,齊觀南又拉著讀簡單的文章,被「天資聰穎」的用一刻鐘就背完了,而後痛痛快快放去睡覺。
第二天起來,折皦玉就迫不及待要回去了。兩天不著家好想的。
一回去,小阿姐今天果然沒有去郊外練兵而是在家裡等著,於是馬上道:「我就知道阿姐今天會等我,所以我吃了早膳就回來了!」
折寰玉可不會被這點花言巧語蒙蔽,拎著去凳子上坐下,細細問在安王府做了什麼。
把能說的說了,大概是種花泡種子,哦,昨天晚上還跟殿下說了一會話。
折寰玉也不問說了什麼,只問說的時候覺得心怎麼樣。
折皦玉:「很好呀,就是吧……」
小聲道:「我覺得殿下把我當朋友了。」
「忘年之!」
折寰玉:「……不至於,王爺也沒有那麼老。你可千萬別對他這麼說,男人還是很在乎年歲的。」
倒是覺得因為阿蘿不怎麼說話,所以王爺在逗。
王爺辛苦了,如此看來是個好人,
折皦玉完全不知道小阿姐心裡怎麼想的,只聽話的點點頭,「嗯!我當面沒有說他老的。」
作者有話說:
我又有存稿了,可以未來一周里定在中午十二點整過來看。謝在2023-07-14 10:25:48~2023-07-15 11:57:1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子虛 1瓶;
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5章 外面 殿下經常奔走的外面——他見過人包子和嗎?
折皦玉回到家裡又睡了一覺。起太早了,困。折寰玉等睡著了才又把春草出去細細詢問。
從妹妹的食住行問到在王府里做的事,當春草說的跟妹妹說的完全一致後才鬆了一口氣。
春草就笑著道:「大姑娘,您放心,王爺很是喜咱們家二姑娘,什麼都是給最好的。枕頭被褥都是宮裡的貢品,書房裡的筆筒都有三四個,竹雕的,玉琢的,各個都是上品。」
折寰玉就放心了:「阿蘿確實招大人喜歡。」
站起來,又去看阿娘屋子裡面的琬玉,見正抱著一個甜瓜啃,便笑著過去逗了逗,「我們琬玉是不是很喜歡吃甜食啊?」
折琬玉點頭,「喜歡的。」
折寰玉:「真乖。」
馮氏正好忙完了進來,一屁坐下去,端起杯茶一飲而盡,這才問:「阿蘿睡了?」
折寰玉點頭,「睡得很香。」
馮氏:「那就好,我今日忙得很,等睡醒了再去看吧。」
而後抱起琬玉,將子傾向折寰玉那邊,小聲道:「寰玉,方才傅家兩個糟心的送了帖子來,說是咱們家宴席那日會來。」
折寰玉眉頭便深深擰起來,「真噁心人!咱們都沒有送宴過去。」
“愛妃,乖乖來侍寢。”他寬衣解帶把自己放在御牀上,眼神有些迫不及待,這一刻他等了好久了。“不要,你保證過一個月只要三次的。”她舔舔紅嘟嘟的嘴脣,警惕地看著他。“就是三次呀,一個月每天早中晚各一次,加起來的確是三次啊。”他“無辜”一笑翻身而上。“不要,好痛哦,你這個大騙子。”她揮舞小拳頭
她堂堂星際戰神,竟然穿成備受欺凌的懦弱王妃?被人欺負可不是她的風格! 下人欺辱,她打了! 小三猖獗,她滅了! 老公不愛,她休了! 一個人富可敵國她不香嗎?一個人隻手遮天不爽嗎?只是這廢柴王爺怎麼回事?死皮賴臉要做她的上門老公?看在他能接她那麼多招的份上,勉為其難的收了吧!
家敗落之後,項家老爹成了人人喊打的奸佞,項宜帶著幼年的弟妹無依無靠、度日艱難。 她尋來舊日與世家大族譚氏的宗子、譚廷的婚約,親自登了譚家的門。 此事一出,無人不嘲諷項家女為了算計、攀附譚家,連臉面都不要了。 連弟弟妹妹都勸她算了,就算嫁進了譚家,...
【男主篇*前世】 昌平三十六年秋,秦王蕭晏因城防圖被側妃葉照所盜,遂戰死沙場,屍體被反賊懸於城樓。 是夜,有人慾奪其屍身未成,抱屍戰死於城外。 平旦時分,秦王大軍四面合圍,活捉反賊。 原是一場請君入甕。 至此,蕭晏領四方兵甲,安定天下。 軍中大賀,舉杯相慶。 蕭晏退左右,獨自登城樓。眼前盡是那女子模樣,終究拂扇揮去。 他已仁至義盡,終是捂不熱鐵石心腸。 一副假圖予她偷去,他利用她一回,算是她當年潛在他身邊謀取信息的一點回饋,至此兩清,江湖兩忘。 蕭晏壓下如麻心緒,搖扇出城,再不想她。 只想敬一敬護他屍身的英雄,亦感愧累其枉死。 * 月夜風寒,城外尚是血腥戰場,白骨成山,鮮血染土。有蓬頭稚女跌跌撞撞穿於屍體間,一具一具翻開,一聲一聲喊“阿孃”,最後跌在蕭晏足畔。 “大人,您可見到我阿孃?” “何人是你阿孃?”月色下,銀袍摺扇的郎君面色寸寸泛白。 “葉照。”女童答,“兩日前,阿孃說爹爹最愛乾淨,不惹塵埃,不能被風吹日曬,她要送他回家。讓我等她。” “但是,到現在她也沒回來。” 【女主篇*今生】 葉照重活一世,依舊是血衛營中最好的一把刀,依舊被當作暗子送到了秦王蕭晏的身邊。 踏入府門時,葉照扶穩袖中刀。 她想,今生她是來還債的。那個清貴病弱的男子,且得將他護好了。 斷不能再如前世般,讓他枉死。 前世,原是自己親手害死了他。 * 王府庭院深深,水榭長廊設百花宴。 日頭偏西,挑花堪折的郎君方纔搖着扇子不情不願應卯而來。 四目相視裏—— 蕭晏手一僵,扇子落在地上。 葉照低垂眉眼,避過他眸光,腦海中又想起前世裏,他懸屍城樓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