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寰玉拔高聲音,「你很聰明?!你知道人心莫測嗎?你知道世之下人人為了自己能有多詐嗎?你知道將來為一家主母要跟多人打道嗎?你不是還想嫁人的嗎?你嫁過去之後,一家子人七八十個,你連骨頭都要被啃了。」
折皦玉腦袋低了下去,越來越低,「我去,我去,你別生氣嘛。」
阿姐的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
哎,可惜跟殿下的事還不能說。否則這時候也能反駁一句了:「姓齊的也沒幾個,皇家子嗣得可憐。」
跟家有一比了。
不過即便阿姐知曉了可能也不敢反駁,應該說,在這個家裡也沒人敢反駁阿姐。
自從阿姐打仗回來之後,一的煞之氣,即便是折老夫人也不敢跟橫著來。
馮氏果然在一邊不敢吭聲,更別提十三娘和折琬玉了。
等到折寰玉回去換裳——剛回家,裳還沒有來得及換,剩下的人就悄悄呼出一口氣,「阿姐的氣勢越發大了。」,折琬玉道:「阿蘿,其實阿姐說的也沒錯,你確實多跟人接接是好的。而且這次也是要給阿兄相看姑娘的,是自己家的嫂子,你總要上心一些。」
折皦玉:「好啊,我懂的。」
於是麻煩的事就來了。先要一家子姑娘們選裳,再要選頭飾。就是胭脂水都買了新的,就是指甲也是要染的。反正,最後了一個人比花的人。
把這事寫信給了殿下。最近太忙了,就不能去了。但是要去王家七夕宴,想問問殿下能不能不去。
是的,沒想讓他陪著去。只是想讓他不去。
他去做什麼!被那麼多姑娘看嗎!不準去!只準給一個人看。
是如此想的,也是如此寫的。於是齊觀南一看就笑了起來,腦海里浮現出一個張牙舞爪的阿蘿。
正在看,就見五皇子和六公主來了。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道:「皇叔。」
齊觀南躺在搖椅上將信慢慢折好:「嗯?」
五皇子,「皇叔……王家七夕宴您去嗎?」
六公主:「王家表姐寫信來問的。」
五皇子:「李家表姐也來問了。」
六公主:「皇叔去嗎?」
齊觀南:「不去。」
五皇子和六公主就點點頭,「我們知曉了。」
他們也沒想著皇叔會去。
但很快,太子上門了。
他苦惱的道:「父皇讓我去王家的七夕宴。」
齊觀南心很好,就是看齊懷瑾也順眼多了,聞言道:「那你想去嗎?」
齊懷瑾猶豫極了。
在皇叔面前他不敢說謊。
「從阿蘿拒絕我開始到現在也有幾個月了,我也從最開始的不相信到現在漸漸地明白,阿蘿可能真的不屬於我了。」
齊觀南:你終於明白了。
他還是安了一句,「世上的緣分就是如此,你跟阿蘿也許這樣更好。夫妻會和離,但能夠付後背的朋友卻不會分開。」
齊懷瑾心還是很痛的。
他道:「我還是著阿蘿。但我也知道我不能如此等下去。」
他說,「我總是要先定下一個太子妃來的。」
齊觀南就笑了起來。懷瑾果然還沒有定心。幸虧阿蘿沒有相信他,瞧,這不是已經想通了嗎。
但這也是人之常,阿蘿不等他,也不能讓他一直等阿蘿。所以他笑著道:「你都已經決定好了,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齊懷瑾:「這一次王家七夕宴,阿蘿也去。到時候我不敢見,想讓皇叔陪著一塊去。」
而且……他不願意讓阿蘿跟別的男人現在就定親。
他悶聲道:「我若是另外定下來太子妃,阿蘿就了一塊,曲陵城裡的王侯公子定然會朝著阿蘿出手的。」
七夕那日宴席上並不拘束男說話談,而且又是有意撮合,必定還有些接的玩樂。到時候肯定有男人對阿蘿垂涎。
「可阿蘿這般的子,哪裡是他們的對手,他們面目醜陋,一點也配不不阿蘿。皇叔,你便跟我一起去吧?你去之後跟在阿蘿邊,就沒人敢對起心思了。」
齊觀南神古怪起來。他想,以後懷瑾知道他跟阿蘿的事之後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怕是要後悔死吧?
他頭疼起來,儘量道:「可我也是男子……跟在阿蘿邊不妥吧?」
齊懷瑾早就想好了:「有什麼不妥的,有我在呢,不要的。大家都知道我對阿蘿的心意,看見你也知道是我讓你去的。哼,我看誰敢去你面前對阿蘿獻殷勤。」
然後又安齊觀南,「皇叔,不要的,你不用擔心,你是我和阿蘿的長輩,又是阿蘿名義上的先生,你跟阿蘿說幾句話也沒什麼的。」
齊觀南:「真的?」
齊懷瑾只差拍脯保證了:「當然是真的。皇叔還能不信我嗎?」
齊觀南:「那我就給阿蘿寫封信,問問,看我能不能去。」
齊懷瑾猶豫,「阿蘿會不會不讓你去呀?」
齊觀南:「為什麼?」
齊懷瑾:「畢竟你是我的皇叔嘛,阿蘿會以為咱們兩個是一邊的。我好怕誤會哦。」
這話說完之後,他發現皇叔的目就更古怪了。
他好奇的道:「皇叔,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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