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覓這才意識到,秦硯把陳平派過來,是真的準備讓他寸步不離的跟著自己的。
雖然秦硯說的很大氣,但很確定,秦硯就是為了周紹文。
這個小心眼的男人。
林覓有些無奈,沒追問陳平要去理什麼事,擺擺手便轉回了家。
陳平看背影消失之后,便用手環撥打了一個電話。
恭恭敬敬的匯報,“秦硯,太太已經回到家了。”
秦硯的聲音遠不如面對林覓時候的溫,帶著一子生殺予奪的味道,“現在手吧,我給你半個小時時間,把那幾個雜碎解決掉。”
“是。”
陳平關閉手環,輕輕活了一下關節,然后下了車。
他幾步走到一個角落,直接拎出來了一個人。
那人一副無辜被打擾的樣子,罵罵咧咧的指著陳平,“你干什麼啊?我告訴你,這可是法治社會!”
然而隨著陳平把其他幾個角落的人都拎了出來之后,那人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他們這是被連窩端了。
那幾個人也是識相的,連忙后退求饒道,“大佬,我們也是拿錢辦事,饒了我們吧……”
如果林覓在這,應該可以認出來,這幾個人都是那天在謝氏集團門口鬧事的面孔。
其中,還有那個拿錄音嚇唬過的大學生。
此刻,這幾個人都戰戰兢兢的看著突然出現的陳平,雖然陳平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沒做,但他們就是莫名其妙的有種危險。
好像被抓住的這一瞬間,小命就已經不屬于自己了。
陳平面對這些人的求饒,始終沒有說話,那幾個人見狀,以為有戲,轉頭就跑,結果剛跑了一步,就又被拎了回來。
這一次,陳平沒有再客氣。
沒人看到他是怎麼出手的,現場很快響起了慘聲,伴隨著骨頭碎掉的聲音,拳頭重重打在上的聲音……
幾個人都倒在了地上,他在手環上按了幾下,過了沒幾分鐘,一輛黑庫里南停在附近,下來兩個黑勁裝的男人,把地上幾個人抬進了車里。
這些都是對太太不利的人,秦總那邊還有安排。
現場很快一片安靜,陳平回到了車上,坐了一會,他打開隔板,拿出來兩長針,以及一團茸茸的的線團,開始織。
而林覓上了樓之后,便站在窗前觀察。
這棟樓位于進小區之后的第一棟樓,前面視線沒有遮擋,所以陳平做的事,林覓幾乎是盡收眼底。
不是的錯覺,陳平剛才在車上那一閃而過的戾氣是真的。
只是沒想到是收拾那些雜碎。
林覓笑了笑,沒有再去管。秦硯有自己的安排,只要知道自己是安全的就夠了。
下午五點,準時下樓,去赴周紹文的約。
陳平已經在樓下等待了,看到下來,恭恭敬敬的了一聲太太,然后恭恭敬敬的去開車門。
同樣的流程,林覓已經對他一板一眼的作見怪不怪,從善如流的上了車。
陳平問了地址之后,便發車子。
十五分鐘后,車子停在一家京市很有名的會所沙龍。
陳平停好車,跟在林覓后走進去。
林覓訂的是六樓的朝字包廂,這邊還算悉,之前秦硯他們聚會都是在這里。
所以沒有讓服務人員跟著,自己徑直走到了包廂外。
敲了敲門。
幾乎是瞬間,那門就打開了,周紹文有些驚喜的看著門外的林覓。
他提前半小時到的,到了之后就一直在離門口最近的位置等著,就怕錯過林覓進來。
林覓有些驚訝的看著周紹文。
半年多沒見,他真的變了太多太多。
以前總是一副全天下我最帥的打扮,頭發要燙最時興的款式,劉海蓋在額頭上,穿的也很時尚,很見他穿正裝。
但是自從周氏破產之后,林覓每次見到他,他都是穿著正裝的。一開始是廉價西裝,現如今已經換了一眼就能看出來很昂貴的西裝。
頭發梳了大背頭,舉手投足之間帶著優雅與沉穩。
他現在給林覓的覺,很像他曾經的大哥周韜。
周紹文對林覓彎起了角,張開手想擁抱,“老朋友,太久沒見面了,我很想你。”
林覓后,陳平眉頭不著痕跡的了一下。
林覓沒拒絕這個擁抱,禮節一般輕輕擁抱了他一下,隨即便立馬分開,后退一步,也笑著,“今天我請客,讓你揮霍個夠。”
兩個人走進去,周紹文在正中間的沙發上坐下,林覓在他旁邊的沙發上也坐下來。
而陳平始終站在后。
周紹文看向陳平,好奇的問道,“這是你助理?”
林覓搖頭,笑笑,“秦硯的助理,最近跟著我。”
周紹文早就聽說了京市那場盛世婚禮,他還看過新聞和現場直播的視頻,不止一次。
對陳平的份,他只是出了一個微笑,沒有再多說什麼。
林覓端起果喝了一口,其實兩個本來就不算太親的朋友,許久不見再重逢,還是有點尷尬和隔閡的。
周紹文不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終于開口問道,“你這半年過得怎麼樣?”
但與此同時,周紹文也開口道,“跟他在一起你幸福嗎?”
兩個人同時開口,又同時停住,包廂里再次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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