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好了,那就過來吧。”
姜恬還仿佛毫無察覺般,對他招了招手。
“夫君是不是忘了,今日是我們的房花燭夜,你就打算這麼干躺著?”
姜恬支著胳膊看著他。
“葉玄”咬著牙,不敢再看了,他只小心地說:“我不過一介凡夫俗子,配不上娘子……”
姜恬的指尖已經到了他的眉眼,聽了他的話,輕笑了一聲。
“當年皇上喜我,不惜用了手段,半夜翻墻與我一響歡,如今真到了房的日子,就要當頭烏了?”
一瞬間,室的旖旎消失得無影無蹤。
軒轅夜一時間失去了言語的能力,只直直看著姜恬。
姜恬的手到了他的下頷角,軒轅夜還沒來得及反抗,已然把他的人皮面揭開,出了他那張極致俊的臉龐。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自你見我的第一面,我就認出來了。皇上不也有察覺嗎?你不過是在賭,賭我那些話是隨口一說。”
姜恬語氣還是不不慢。
軒轅夜聽了的話,臉上出了頹。
原來他的偽裝如此不堪一擊。
“……那你為何還要跟我拜堂親?”
軒轅夜想不通,他也不敢想。
因為他知道,他食言了。
本就承諾過,以后不會再打擾的生活,可一聽到被那些紈绔子弟圍追堵截,打算招贅一勞永逸,他就坐不住了。
重逢后,軒轅夜的每一日都極其難熬。
從小,他只學會了如何機關算盡,卻不知如何讓心的子開心幸福。
一想到往后要與一個所謂的贅婿白頭偕老,他只覺心痛難忍。
那一夜,他做出了一個連自己都覺得可笑的決定:他要易容去見,哪怕當一個贅婿。
他不想再離開了,失去的日子一日比一日難軋。
“因為你符合我對于夫婿的各種要求,你能護得住我,又健壯,長得好看,辰兒不反你……思慮下來,為何你就不行?皇上敢易容來此,那我就敢娶你。”
“你知道的,我的脾向來如此。”
姜恬一邊說著。
似妖似。
軒轅夜控制不住地抓住了的手,從的話語里他好似聽到了一個連他都有些難以置信的答案。
“你……竟然還會接我?”
姜恬倒是不回避他這個問題,笑著看他:“皇宮中你我各取所需,宮外你還救過我。你對我用至深,我未曾料到。但在我需要你時,你又恰恰出現了,我為何不接你?”
“皇上,比起那些要謀取我財產的宵小之徒,你反而是一個不二的人選。更何況,我又不討厭你。”
軒轅夜控制不住地握了的手。
這次他小心了,沒把弄疼。
是,他差點忘了,這子就是這般,永遠都在權衡利弊,選擇當下對自己最好的答案。
他的出現,反倒是給解了燃眉之急,那麼聰明,又怎會真拒了他。
軒轅夜臉上的表似喜似悲。
他喜的是自己竟然還會被接納,悲的是到如今對他仍沒有男之間的意。
“娶你之前,我已說過了,你進了我姜家的門,若是還想出爾反爾,我這輩子都不會對你有一分好臉了。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拋下京城的事務來到這里。但,既然來了,這個贅婿你不當也得當。”
早就把他拿了。
軒轅夜心中苦笑。
姜恬語氣倒是平淡,話里的意思卻堅決。
一晚上,軒轅夜被接連幾個消息砸得心頭緒仍在激中。
姜恬在知曉他的真實份后,還愿意接納他,是他做夢都不敢期盼的事。
他又怎會讓好不容易獲得的機會憑空溜走。
“既然我能舍下一切來你這里做個贅婿,就做好了打算。本來想婚后同你說的,只要你能許我每月七日去京城理那些事務即可,旁的時間……我不會離開你半步。”
軒轅夜確實破釜沉舟了。
這幾年他勵圖治,還大肆改革,手底下的人能力上來了,他這個皇帝又何必一把抓,把自己累得半死?
“我自然應允。我聽聞你宮中如今沒有妃子,可日后的事誰都說不準。你若是還想納個皇后,娶個貴妃,同我說清便是,我會安排你假死,再招個人上門。”
本來還在慨中的軒轅夜,登時看向姜恬,他不想惱怒,可又忍不住。
生了一會兒氣,軒轅夜還是開口了,他這次的語氣很鄭重。
“我不會再找其他人了,幾年前我看不,只認為帝王的婚姻可以拿來做買賣,買來朝堂的太平。后來你出了那事……我病了幾個月,就想通了。若是你能重新回到我邊,別說一生一世一雙人,哪怕你要我即刻吞了毒藥,我也不會推拒。”
沒有失去時,軒轅夜又怎會知道,原來在自己心中占據那麼重要的位置。
可他偏偏沒有好好待。
還有機會重來,是老天爺在垂憐他,他要是還執迷不悟,那還不如一道雷把他劈死。
“我還以為皇上這輩子都不會開竅呢,沒曾想到,你終于知道如何對一個子好了。”
“我實話跟你說了吧,那一日,縣令要擄我親,你沒有把我搶回宮中,我已然對你刮目相看。我能猜到,你表面要放我自由,肯定還會派人看著我。”
“我要招贅婿,你沒有阻攔,更沒有想把我囚住,還不惜姓埋名,易容來見我,著實又讓我吃驚了。”
姜恬著他的臉:“皇上,幾年不見,你可真是大變樣了。”
軒轅夜苦笑。
他在想,如果用猛和馴師來做比喻,那他就是那猛,而姜恬,真真正正把他馴服了。
他學會了尊重,更學會了如何讓開心。
為了,他愿意改變。
姜恬著他的結。
軒轅夜的表越來越不對。
那種事,姜恬走后……他就沒再過。
這時,姜恬在他耳邊,聲音仿佛摻了,又好似摻了毒:“皇上,往后你是想跟我做真夫妻,還是——假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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