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辭末一看到舒窈窈那飽含歉疚的眼神，就知道事不妙，但他沒想到，舒窈窈會打房子的主意。

買房的兩百萬是他給的，而且，他現在還是的租客。

突然要賣房，確實是該說抱歉。

可他不許。

若舒窈窈真把房賣了，沒地方住，上又沒錢，豈不是要回舒家那個狼窩？

而且，舒窈窈這張臉太招桃花，只有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才覺得放心。

“我說了，錢的事你不用管，給我就好。”褚辭末雙手握住舒窈窈的肩膀，低著頭與舒窈窈平視，一字一句，十分嚴肅，“房子不許賣，聽見了沒？”

舒窈窈看著褚辭末堅韌的眼神，好似他真的能拿出這麼多個W，可知道，褚辭末比還拮據。

“這事跟你沒關係，你不用……”

舒窈窈話還沒說完，便被褚辭末打斷，“你不是說了，你的事，我有權過問，那就聽我的。”

“……”舒窈窈倍無奈，“那不是要讓我媽以為，我真的非你不可，才故意那樣說的嗎？”

言外之意，不可當真。

褚辭末怎會不懂？原來，真的不存在什麼真流。

被舒窈窈這麼直白地說出來，那點虛無的幻想也悄然飄散。

可縱使沒有真的喜歡上他，那又怎樣呢？

至，都是彼此想睡的人，這就夠了。

褚辭末沒再廢話，趁著舒窈窈不備，直接走了手裡的繳費單，留下一句“在這兒等我”，便大步流星地走開。

舒窈窈想要追上去，卻又擔心做完手出來沒人在外面候著，只能蹙著眉頭看著褚辭末拿著單子往繳費的方向去了。

等待的時間，總是分外難熬，明明才過去幾分幾秒，舒窈窈卻覺得分外焦灼，度日如年。

手室的燈一直亮著。

舒窈窈就這麼靜靜地站在手室門前，抬頭看著那亮著的手燈，等著它熄滅後手室門開的那一刻。

褚辭末完費回來，看到的便是舒窈窈抬頭靜默的背影，孤寂又清冷。

明明醫院裡的人都是行匆匆、人來人往，唯有舒窈窈，像是靜止了一般，安靜得像一草，好似風一吹，就散了。

褚辭末心裡的，說不出來是什麼覺。

“累嗎？”褚辭末手了下舒窈窈的後脖頸，“坐會兒吧。”

聽到聲音，舒窈窈收回目，看向褚辭末，正好對上褚辭末那雙盛滿擔憂的眸子。

也不知是什麼作祟，舒窈窈出雙手，環繞抱住褚辭末的腰，臉頰靠在褚辭末的前，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才覺得有那麼一的安心。

“我一定會沒事的，對不對？”

褚辭末又一瞬的怔愣，這樣的舒窈窈，好似……有哪裡不一樣了。

回抱住舒窈窈，褚辭末低頭看著舒窈窈的頭頂，“嗯，會沒事的。”

“褚辭末，你會不會覺得我是麻煩？”舒窈窈對褚辭末覺得很抱歉，原本褚辭末不用攤上這些事的。

“怎麼會？”褚辭末輕聲細哄著，“能幫到你，是我的榮幸。”

舒窈窈不自覺抱得更了些，好怕一切都是假的，以前的褚辭末，只會跟涇渭分明，從來不會用這種語氣跟說話的。

怕這都是的幻想，如泡沫一般，一就破了。

只有的抱著褚辭末的，他的溫，聽著他的心跳，才能確切地告訴自己，都是真的。

褚辭末的腰被舒窈窈的手臂箍得的，他卻並不覺得難，他知道，此刻的舒窈窈，是多麼的需要他。

而這種被需要的覺，讓他覺得極度舒適與。

也不知過了多久，舒窈窈終於聽到了手室門開的聲音，立馬離開褚辭末的懷抱，滿眼期待地看向醫生，“醫生，我怎麼樣？”

醫生滿頭的汗，衝著舒窈窈搖搖頭，“出是止住了，但是瘀的位置很刁鑽，牽扯到好幾神經，我沒有把握，貿然手，功率接近於零。”

舒窈窈的聲音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抖，“那……那怎麼辦？”

醫生摘下口罩，“眼下這況，儘快轉院吧，轉到本市最好的私立醫院，他們有最權威的專家和最先進的裝置，興許能功，你的況，不能拖了。”

舒窈窈訕訕地點頭，“好……現在就轉。”

“說實話，你這個年紀……就算是手功了，肯定也會落下後癥，而且私立醫院，手和治療的費用不是你能想象的，你能承擔得起的話，當我沒說，如果承擔不起……那就再考慮考慮。”

醫生話說得直白又委婉，也算是很有良心了。

舒窈窈的心瞬間跌谷底，沒錢看病，真的是要窮人的命啊……

“沒問題，現在就轉。”褚辭末語氣堅定，不容置喙。

舒窈窈也連連點頭，“對，轉院。”

無論如何，都要救的命，至於錢……再想想辦法。

如果真的不行，即便褚辭末阻止，也只能把房子賣了。

在舒窈窈忙著跟醫生對接時，褚辭末已經打電話聯絡好私立醫院那邊了。

隨著轉院的救護車到了私立醫院門口，立馬就有人過來幫忙，一路暢通，直接把鄺蕓往手室裡推。

舒窈窈只以為是兩邊醫院通得很好，一切都給安排妥當了。

主治醫師似乎已經對鄺蕓的況瞭如指掌，片刻間，一場新的手已經開始。

效率快到舒窈窈不敢相信。

舒窈窈抬眼看向褚辭末，還沒開口，就被褚辭末打斷。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要再讓我重複，房子不用賣，我有錢，不用你還。”

“你有錢？”舒窈窈面帶狐疑，“你不是公司、車子、房子都沒了，連你的腕錶都被賣了，哪裡來的錢？這可不是小數目，你也聽醫生說了，私立醫院，費用只會更高。”

褚辭末從來沒有如此迫切的想讓舒窈窈知道，他不僅有錢，還是錢多到花不完的那種有錢，“我真有，你缺錢，我……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