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溫蕎看著屏幕上的電話號碼,心跳得很快。
就在要按下接聽鍵時,對方突然掛斷了。
看著手機,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先把這件事放一放。
畢竟昨天剛拒絕了他,這個時候和他提要求,很可能被“要挾”回家。
然而下一秒,電話再次撥了進來。
黎溫蕎著頭皮接起。“
喂——”聽筒里傳來葉寒西調侃的語調,“現在連‘寒西’都不了?”黎溫蕎不覺好笑。
之前接電話時,心好時會他“寒西”,然而聽筒里總是冷冷的一聲“嗯”。
現在不了,他反而開始挑病了。“
有事嗎?”“昨晚怎麼走了?”大概是他心還不錯,沒有繼續計較剛才的事。“
嗯,沒什麼事,就走了。”
“放著白金5星酒店不住,非要宿舍?”想起前一晚發生的事,黎溫蕎不由得有點委屈。“
住宿舍比較自在。”
聽筒里傳來一聲笑,黎溫蕎分辨不出是出于什麼原因的笑。“
自在嗎?”黎溫蕎攥著手機,“還好。”
說完之后,電話兩頭都沉默了。
好一會兒,聽筒里再次傳來葉寒西的聲音:“你最好沒撒謊。”
“嗯。”
掛掉電話,黎溫蕎長出口氣。
著人工湖旁一對小,心很是復雜。
然而沒走出兩步,迎面突然沖來一個人。
黎溫蕎定睛一看,是施秋然。
著氣,像是找了很久,“現在這個結果,你滿意了?”“嗯?你什麼意思?”施秋然拽起的領,“你剛才去哪兒了?”黎溫蕎撥掉的手,后退一步,“我去哪兒和你有關系嗎?”施秋然捋了下頭發,盡量調整著呼吸,“他現在要被延遲畢業了,你高興了?”“延遲畢業?”“對啊,分加延遲畢業,滿意了?”黎溫蕎心里一,之前從沒聽說過這種事,所以這種罰程度也不知道是否合理。
回想起校長書說的話,心中覺得這事會不會和葉寒西有關。
“所以呢,你來找我有什麼事?”聽這樣講,施秋然放緩了語氣,“我不管這背后是你哪個金主爸爸搗的鬼,我希你能出面解釋一下,讓學校減輕點罰。”
聽到“金主爸爸”幾個字,黎溫蕎不皺起了眉,“我可沒這麼大能耐。”
見要走,施秋然趕忙攔住的去路,“這樣吧,眼看快校慶了,唱歌比賽知道吧?參加一下。”
黎溫蕎看。“
我輸了,搬出宿舍。
你輸了,去找學校說。”
黎溫蕎不由得好笑,“你能不能不這麼稚?”施秋然拽著的袖子,一雙凌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看樣子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
我對那種比賽沒興趣。”
黎溫蕎唱歌是大家公認的好聽,但從大二起,就沒參加過這種活。“
搬出宿舍,順帶讓他當眾向你道歉。”
黎溫蕎原本不想答應,但想起前一晚那個男生惡心的臉,再加上施秋然眼下的認真,倒是有點心了。“
搬出宿舍就算了,道歉倒是可以。”
施秋然驚訝地看著,原本以為黎溫蕎恨不得把趕出宿舍,沒想到只需要道歉。
其實那個男生黎溫蕎早有耳聞。
大二的時候搞大外校一個生的肚子,之后把責任推到對方上就拍拍屁走人了。
搞不懂,施秋然怎麼會看上這種人。
樁樁件件算起來,給他個分再加延遲畢業倒是不過分。
施秋然不放心道:“你說話算數。”
“算數。
不過我還是奉勸你一句,別在垃圾堆里找男人。”
黎溫蕎說完便轉離開了。
下午兩點,黎溫蕎出了校門,正要打車去醫院拆線,一輛限量版賓利緩緩停到面前。
姚義下車,幫打開后排車門。“
太太,葉總讓我送您去醫院。”
黎溫蕎向車。“
葉總有會,不開。”
黎溫蕎突然想起校長書代給的事,眼下倒是個機會。
于是沒再推,上了車。
“太太,這是葉總讓人從國外帶回的藥膏,祛疤效果好。”
姚義說著從前排遞來一管藥。
黎溫蕎接過,看著上面的英文,裝作無意道:“說起國外,好像你有段時間沒出國了。”
姚義開著車,“嗯,最近國的項目比較忙,葉總準備下月出趟國。”
見黎溫蕎像是思索著什麼,姚義繼續說:“太太是想一起出去轉轉嗎?”“嗯?幾號啊?”“時間還沒定,大概中旬吧。”
中旬,正好是校慶前后的日子。
姚義從后視鏡看著滿臉心事的黎溫蕎,果然如葉總所說,會打聽他的行程。“
太太,一會兒拆完線我送您回去,不過時間可能和送葉總出席活重合了。
您是在醫院等會兒呢,還是我找其他人送您?”姚義按照葉寒西代的問完后,靜靜等著黎溫蕎回答。
果然——“不用麻煩了,方便的話,我可以和你一起送他。”
姚義笑笑,懸著的心終于放下。
黎溫蕎倚在車窗上看風景,突然間想起了什麼。“
對了,你們葉總吩咐你和學校聯系了嗎?”“聯系……您指什麼?”姚義從后視鏡看黎溫蕎,原本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黎溫蕎呵呵一笑,看他這個反應,大概率沒猜錯。“
聯系什麼你不比我清楚。”
姚義尷尬笑笑,“葉總見您執意要搬回宿舍住,就讓我和學校打了招呼,適當照顧著點。”
“其他的呢?”黎溫蕎問。“
其他的……您還是問葉總吧。”
姚義本來是想說沒有的,但話到邊又咽了下去。
這要是說謊被黎溫蕎揭穿,最后葉總怪罪的還會是他。
黎溫蕎見狀沒再追問。
葉寒西手下的人,一個比一個嚴實。
不肯說那就是沒戲了。
想想一會兒拆完線就能見到他,黎溫蕎在心里醞釀起邀請他的說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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