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什麼痛苦的事。”包廂里只聽得見江聽晚波瀾不驚的聲音,“但是我可以給大家說一個故事。”
了有些發干的,微微垂著眼簾,緩緩道來:“有一對沒有緣關系的兄妹,在同一家一起長大,他們都不寵,時常遭到欺負打,哥哥一直保護著妹妹,每次傷后都互相安,他們就是彼此的依靠。”
放在上的手都是抖的,嗓音卻是淡漠的,“有一天,妹妹過生日,想等著哥哥一起回來切蛋糕,就打電話催了幾句,但是沒能等到他,妹妹在家里也發生了意外,等醒來,才知道哥哥出事了。”
“趕到醫院,卻被人強行拖走鎖在家里,等到哥哥再次有消息時,他已經出國了,甚至妹妹出嫁,哥哥都沒能回來看看。至此,妹妹一直在責怪自己,如果不是自己那通催促的電話,哥哥就不會出事,的任,讓的哥哥落下終生殘疾,從此一直活在愧疚里。”
江聽晚的臉越來越白,直到說完了,都沒有好轉,用力掐著手心,不讓自己顯出半分緒崩潰的樣子。
記得傅淮修出車禍的原因,是因為車速過快,車子和前面的油罐車發生追尾,后面又被來不及剎車的車輛撞到,他被夾在中間,車被得破敗不堪。
如果不是催促,傅淮修又怎麼會開那麼快呢?
江聽晚努力制住渾的抖,長呼一口氣,重新出明的笑,“怎麼樣?我這個故事的主人公經歷這樣的事,夠不夠痛苦?”
一旁的葉召恒眸中神暗了暗。
沒有人接話,別人聽不出來這個主人公是誰,傅承洲還聽不出來嗎?
他的眼神變得幽深可怖,眉宇間都染上了一層寒霜。
讓更痛苦的,是傅淮修出車禍當晚和他荒唐的一夜吧?
那麼喜歡傅淮修,所以和他結婚,有滿滿的愧疚,傅淮修回國,也不想繼續下去了。
對而言,最重要的人是傅淮修,從前是他,現在也是。
傅承洲眸中愈發寒冷,周裹挾著仄的低氣,指間的煙快要燃盡了都沒發覺。
江聽晚站起,表冷淡,“可以走了嗎?”
眾人也發現了不對勁,再待在這里不合適,紛紛起告別。
鐘時玥適時跑過來,抱住江聽晚的胳膊,“晚晚姐......”
江聽晚將的手拍開,紅著眼眶低喝:“別我!”
鐘時玥的手被拍到,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白皙的手背很快就變紅了。
委屈地捂住自己的手,哽咽著說話:“晚晚姐,我......我只是想安你,你怎麼打人啊?”
傅承洲立刻站起來,拉著鐘時玥的手,低聲溫地哄著,“疼嗎?”
“承洲......”鐘時玥眼淚汪汪地抬眸看他,心里卻樂開了花。
江聽晚看在眼里,眸中是冰的,心里卻是酸的。
與不太明顯,鐘時玥只不過被打了一下,他都這麼心疼,而曾經給他做飯,被熱油燙出了水泡,他都沒有過問一句。
傅承洲看鐘時玥的眼神得像月,就連說話都怕太大聲嚇到似的。
指甲狠狠陷進掌心,幾乎要將皮刺破。
疼痛時刻在提醒江聽晚,傅承洲不。
再次確定之后,的嗓子里就像卡了一塊糙尖銳的石頭,磨得都快要不過氣來。
覺得自己真傻,真的信了傅承洲來這里接他,看著他們那般親,仿佛被他們聯合扇了一掌。
心里越來越沉,傅承洲牽著鐘時玥的手像針一樣刺著的眼睛,緩緩回過神,移開了視線。
葉召恒勾起譏諷的笑,“江醫生,你覺得你現在待在這里合適嗎?”
鐘時玥忙出口制止,“恒哥哥,別這麼說。”
把手從傅承洲的手心里出來,局促地站在一邊,像個犯錯的孩子朝他投去無助的眼神。
而傅承洲也往前一步,將護在了后。
江聽晚看著他們三個一起站在自己的對立面,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實在是待不下去,從桌上拿過手機和車鑰匙往回走,邁出第一步又側過頭,聲音不大,卻很清晰。
“傅承洲,別忘了簽離婚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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