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臉有些難看,但也不得不承認姜羨魚說的是事實,而且點評的跟老師所說的都包含著一個意思,就是缺靈氣。
這一點,他自己也看得出。
連忙說道,“姜小姐所言極是,這孩子還是功利心還是重了些,還是需要多多學習啊。”
說著,就吩咐工作人員將那副畫撤下來送去二級展廳。
這個畫展之所以盛大,就是因為不止一個展廳,目前他們所在就是一級展廳,徐嘉好那幅畫雖有不足,卻也尚好,送去二級展廳剛剛合適。
只是這幅畫被撤下來,就缺了一幅畫,破壞了整,很影響參觀者看畫驗。
就算是再放上去一幅,也需要重新層層選拔新的畫作,可下周就是畫展,時間本來不及。
正在眾人討論了好陣子也沒討論出個所以然,傅臨淵提出了建議,讓姜羨魚現場畫一幅畫放上去。
姜羨魚卻覺得他在開玩笑,不滿地瞪著。
老千燈卻很支持,笑著說道,“我覺得這個辦法不錯,正好大家都在這里,作品完大家也好品鑒一番。”
而那些區域負責人卻不贊同,他們都覺得姜羨魚雖然點評很到位,但不代表作品也很到位。
而且人又這麼年輕,難免浮躁,國畫講究的是靜氣凝神,沉下心來,他們都不看好姜羨魚。
可千燈大師都親自開口了,他們也只能強忍著,讓人去準備作畫的工,打算等畫作出來,好好批判一番。
而姜羨魚這個當事人卻一臉懵,不是,就沒有人問問的意見嗎?
很快,作畫工準備好,姜羨魚提起筆卻又頓住了,眉頭鎖,像是很為難的樣子。
那些負責人見此,紛紛出輕蔑和不屑的神。
看吧,就是一個花花架子,真讓畫了,又不行了。
沈安上前,“姜小姐可是有為難的地方?”
姜羨魚搖搖頭,“我只是在想,既然是因為我的原因讓那副山水畫被撤了下來,你們布置會場肯定也是據畫的意境來布置的,如果換了其他主題的山水畫,可能就壞了意境,觀賞者的驗就沒有那麼好了。”
“哦,姜小姐的意思是?”
姜羨魚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那我也就來個命題畫吧,也畫一幅‘且將新火試新茶,詩酒趁年華’,這樣既不突兀,也符合場的布置。”
眾人一聽,神一怔,臉上都閃過一不可思議。
命題畫可比自由發揮難多了,自由發揮想畫什麼就畫什麼,只要畫技過得去,都能差,命題畫就像是命題作文,把意境都給你規定死了,范圍也小了,你只能在這個意境上創作,很多東西限制住了,效果自然不會太好。
原本只是讓隨便作一幅畫,沒想到還給自己提高難度,真是不自量力。
那些不認同的負責人心想。
沈安問了一句千燈大師的意見。
千燈大師自然是同意,“命題畫就命題畫,正好也讓大家看看你的實力!”
這滿面信任的樣子,像是知道姜羨魚很厲害的樣子。
傅臨淵眸子在他上頓了頓,隨后又看向姜羨魚。
確定了主題和意境,姜羨魚就沒有再耽誤,很快就提筆畫了起來。
自帶一種吸引人眼球的魔力,不一會眾人就安靜了下來,專心致志盯著作畫。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一會,一副新的《且將新火試新茶,詩酒趁年華》之意的山水畫完。
眾人安靜一瞬,似乎沒想到有如此高的畫技,然后又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沒有一個人不是口稱贊。
千燈大師與有榮焉的點著頭,很是驕傲,先是點評了一番,然后又是兩眼放的盯著姜羨魚夸贊,“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你果然沒讓我失。”
姜羨魚哼了一聲,揚起下,“我要是稍遜一點,你還不貶低死我!”
沈安笑著說,“姜小姐果然厲害,佩服佩服,這幅畫作定然能引起很多參觀者喜歡。”
突然想到自己剛才在姜羨魚面前夸徐嘉好的畫有多麼多麼好,頓覺慚愧。
姜羨魚的畫放上去之后,眾人頓時覺得舒服多了。
他們布置會展的時候就覺得山水畫展區有些奇怪,卻也說不上來哪里奇怪,現在終于知道了,還是之前那幅畫不夠格出現在眾位名家畫作中。
這個小曲一過,眾人繼續看畫。
回去的時候,天都快黑了,送完千燈大師回西山院又一起吃了個晚飯,隨后傅臨淵送姜羨魚回去。
回去的路上。
倒退的路燈倒映在車窗上,照的臉頰白.皙無暇,傅臨淵看了一眼,篤定的道,“你是故意的。”
“啥?”
他突然沒頭沒尾來一句,姜羨魚一時沒反應過來。
對上他諱莫如深的眼神,福至心靈,扯了扯角,“對啊,就是故意的,誰讓那個徐嘉在丹尼爾先生私宴上招惹我了,那麼驕傲妹妹畫作,那我就讓驕傲不。”
傅臨淵角勾了勾,“沒想到你還是個有仇必報的。”
“是啊,所以傅總千萬別惹我。”
是提醒也是警告。
姜羨魚笑得人畜無害極了,跟個小.白.兔似的。
可傅臨淵卻知道,這是個小野貓,惹急了,會撓人。
可,怎麼辦呢?
現在逗貓已經了他最大的樂趣了。
很快,車子到了水云間,一路將送到家樓下。
看頭也不回的推門下車,挑了一下眉,“不請我上去喝杯水?”
誰知道,這狗男人去家又打什麼鬼主意。
肯定得防著點,瞇著眼笑了一下,最后三個字加重了語氣,且一字一頓,“不了,我老公在,不方便!”
果然,如愿以償地在他臉上看到了冷。
傅臨淵抬頭,發現所住的樓層燈亮著,說明老公在家,這讓他心里更不爽了。
小別勝新婚,回去免不了......
傅臨淵直接出聲道,“你行李還沒有拿走,還是先去傅公館拿你行李吧。”
姜羨魚擺了擺手,打了一個哈欠,“不用了,明天我讓我經紀人去取,今天太累了,明天還要上班,就不送傅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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