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人,懷著不同的目的,用不同的方法往東而行。
偽裝商隊的沈檸與怒龍幾人在路上一簡陋的茶棚里歇腳吃飯,他們的飯食都與旁邊商隊的差不多,看起來與別的行商毫無二致。
就在這時,沈檸忽然聽到后那桌人說話的聲音。
“此番是堂主令召集,是絕佳的好機會,我聽說,是要往遼東方向搜捕追隨慕教主的左護法一脈。”
“說是有線索就有大大的獎賞是嗎?”
“沒錯,需要的人多,所以咱們這些人才有機會表忠心正式教……”
為首那人低聲音:“咱們殺人放火犯的事兒原本就活不的,若是此番能順利教,那就是咱們的活路,還能翻榮華,所以,哥幾個誰都不許慫,聽到沒?”
“好!不慫!”
“去他娘的,朝廷不給活路,咱們自有去,不過老大,那堂主令你是從哪兒搞來的?”
“老子上次救過一個教中人,他給的,告訴我若是想通了便拿這堂主令尋冷堂主,說冷堂主最講義氣,一定會收了我們。”
“太好了,咱們快些趕路……”
“噓。”
后的人聲音忽然得很低,沈檸再聽不到后邊的話,對面,怒龍則是沖旁邊一個年使了個眼。
沈檸知道,那年耳力過人,一直被戲稱為順風耳,還會讀語。
等到方才那些人離開后,順風耳不聲坐到沈檸和怒龍旁邊,低聲音轉述了先前那些人說的話。
“他們要去加天心教,手里有什麼堂主令做信,他們還說,反正要做反賊了,一不做二不休,待會兒在前面樹林埋伏我們,將我們殺人越貨,帶著貨去投奔天心教。”
沈檸勾笑了:“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遞枕頭。”
沒過多久,沈檸一行人也了……果然,等到一個時辰后路過一片山林時,先前在茶棚吃飯的那些人從樹林里走了出來。
“此山是我開……”
為首那人話沒說完,“嗖”得一聲,就被弩箭穿了口。
他滿眼驚恐愕然看著自己口出現的,抖著開口:“你們、你們是什麼人,我們、我們只求財,我們……”
怒龍上前一腳將人踹倒在地上:“我們就是你們準備捉拿的左護法一脈,怎麼樣,驚不驚喜?”
怒龍邊的都是慕夭留下來的人,不起眼,卻個個是好手,眨眼間便將對面幾個殺人放火后準備投奔天心教的人變了被截殺的商旅,搜出了他們上的堂主令。
本就是天心教的人,怒龍他們對天心教很多事了如指掌。
小半個時辰后,離開山林時,沈檸與怒龍一行人便了準備去投奔天心教右護法一脈的準教眾了。
有輕車路的怒龍在,沈檸本不用頭,喬裝一個不起眼的清瘦年站在隊伍后邊,看著怒龍幾人尋到那右護法座下的冷堂主。
冷堂主生得人高馬大且兇狠,臉上的刀疤讓他看起來甚至有些猙獰,他冷冷掃視一圈怒龍一行人,下一瞬,一掌拍在怒龍肩上:“好,有膽氣,雖然一個個長得像崽,但冷某人識人看心,你們有膽子,不是慫包!”
接著,冷堂主又讓一行人展示自己的手。
他先點的就是看起來最瘦弱的沈檸……
萬幸沈檸基本上一直都在堅持跟著二月七月他們練武,絕對算不上什麼高手,但對于底層教眾小嘍啰來說,比劃的那幾下已經十分優秀了。
冷堂主滿眼驚奇:“看不出來,你這小崽子還有幾下子啊,還有,你們呢?”
怒龍和后那幾人便照著沈檸先前的水準展示,然后沈檸就看到,眼前這位冷堂主滿臉喜不自勝,全然是一副撿到寶的神。
“好好好,我就知道老天對我冷某人不差,瞧瞧,這不就給我送來了這樣的得力干將……你們幾個,自今日起便是我冷峰白虎堂的人了!”
“走吧,往前去準備集合,以后跟著我冷峰好好賣命,此番定讓你們建功立業!”
得力干將沈檸:……?
這就加天心教了?
而且還是得力干將?!
翌日,沈檸就知道了自己一行人為什麼會這樣輕而易舉就為得力干將:這位冷堂主之前遭人暗算,被和他競爭的另一個堂主埋伏了,他手下的人被殺了個七七八八,湊不起隊伍了。
恰好又遇到教中右護法的召集令,他心急應召,便一邊趕路一邊發堂主令壯大隊伍,沈檸他們是第三批加的,等到三日后,就了冷堂主邊的“元老親信”了。
第四日的時候,冷堂主的隊伍就已經有了將近一千人,也是這時,沈檸才知道,原來這位冷堂主在天心教中還頗有些名氣。
一來他十分悍勇,做什麼都敢往前沖,所以頗得重。
二來他十分講義氣,對手下的人都很好,稱得上一聲肝膽相照……所以,慕名而來的人也不。
等到白虎堂的隊伍壯大到一千五百人的時候,天心教右護法終于面。
人跡罕至的山林中,足足匯聚了七八千人,除了冷峰的白虎堂,還有什麼青龍堂、云豹堂等等,都是天心教右護法座下的堂口。
那右護法一紫袍瞧著威風凜凜,站在最前面訓話加鼓,然后就是安排任務。
這些天心教的教眾全都被安排往遼東去,一路沿路往各城池關卡搜尋,若是發現有左護法教眾的行蹤,就一定要稟報。
左護法一脈便是追隨教主慕夭的那些人,沈檸心里清楚,他們恐怕是在找!
慕夭救的,如今要往遼東去,自然也要依靠慕夭的力量。
可是他們卻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要抓的人,已經悄無聲息的混進了自家的隊伍里,所謂燈下黑便是如此。
前邊,白虎堂主冷風抬頭對沈檸幾人炫耀道:“瞧見沒,那位便是右護法了,右護法對我冷某人十分重,你們跟了我算是跟對人了,往后,自有你們的榮華富貴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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