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嫣嫣”
田激地說道,“好帥一學長!”
啊?帥哥?
嫣耷拉著眼皮,一副昏昏睡的樣子。
最近要準備古典音樂社團的聯誼會,昨天一直練琴到晚上十二點,現在坐在椅子上聽著領導催眠一樣的講話,困的不行,就借著早上新學期開學典禮打個盹。
這本來是星海聯邦公立大學的新生開學頒獎典禮,嫣們這些附屬中的學生被年級部主任拉來參觀學習。
田又鍥而不舍的拍了拍嫣肩頭,努力抬頭順著田指的方向去,眼前一亮,瞌睡沒了大半。
嫣不是花癡,但的東西人人都喜歡。
臺上正在講話的學長個子很高,肩寬長,黑短發,眉目深深,普普通通的襯衫長制服穿在上,在一票領獎的學生里像一幅打了追燈的大師名畫,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嫣認真地點了點頭,嗯,確實是人間品。
帥哥是賞心悅目的,嫣忍不住又多看了兩眼臺上代表優秀學生講完話的學長,的視力不錯,瞄到他座位上的銘牌容緒。
居然是容緒。
就連嫣這種沒功夫關注八卦新聞的人也知道他是星聯大附中今年的優秀畢業生,綜合測評刷新了歷年最高,以第一名的績直升星聯大的王牌專業電子工程系。
嫣是音樂系的預科生,對非本專業課一概不知,所以對傳說中的第一名既崇拜又好奇,探頭探腦的又瞄了幾眼容緒的臉,結果他好像察覺到了自己的目似的,突然側頭看向自己這邊,把嫣嚇得連忙低頭在前排椅背后面。
好不容易捱到典禮結束,嫣終于有機會可以回琴室的小沙發睡一會,結果還沒出禮堂大門,就見雨然迎面而來。
嫣連忙有禮貌的點頭問好,“老師。”
雨然面無表點點頭,“嗯,和我去練習室一趟。”
田同地看了嫣一眼,嫣沖笑了下,乖乖地跟著雨然去了音樂系的教學樓。
典禮結束后,容緒不想拿著一摞獲獎證書招搖過市,專業的教室離禮堂太遠,他給自己的發小曲靖遠打了個電話,想把東西放在較近的音樂系。
曲靖遠的父親曲景坤是音樂系主任,也是星海市最有名的音樂教師,而曲靖遠就在音樂系的大提琴班。
他路過被明落地玻璃隔開的練習室,黑三角鋼琴前坐著一個穿附中服的學生,一旁站著兩個老師正在指導彈琴,靈巧的指尖紛飛繚,優聽的旋律從未封死的窗中飄出,疾風驟雨般砸在他的耳朵里。
“呦,你來啦。”
曲靖遠從旁邊的教室溜出來,就看見容緒正直勾勾地盯著對面琴房里的人,微微瞇起眼,若有所思。
“是誰?”
曲靖遠看了眼玻璃窗側的孩和旁邊的兩個音樂系教授,出一抹壞笑,“?你說我爸旁邊的那個老師啊,是教授,和我爸一樣,教鋼琴的。”
“我知道,我說是誰?”
容緒雖然對曲靖遠說話,眼睛卻始終看著琴凳上的纖細側影。
“哦,你問的是啊就是我爸的關門弟子啊,也是教授的兒,已經被系里提前招了。我小時候不是和你說過嗎?我爸收的那個學生,記譜子比誰都快,手指條件也特別好,害的我爸天拿我和比,把我批的一無是,最后氣得我改學大提琴去了。”
曲靖遠看容緒一臉嚴肅,就不賣關子了,但還是忍不住調侃他,“你不會是要打我小師妹的主意吧?別怪我沒提醒你啊,教授可是我們系里出了名的不給人面子,我爸都禮讓三分,你招惹兒…”
他搖了搖頭,用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容緒沒理他,把獎狀往他懷里一撂,轉走了,鋼琴聲還在響,一連串急促的樂句讓人仿佛心都要跳出膛。
嫣把完整的彈了一遍,可能是早上欣賞帥哥確實有提神醒腦陶冶的神奇功效,發揮不錯,連一向嚴苛的雨然都挑了挑眉點了點頭,吐出三個字,“還湊合。”
一旁的曲景坤拍了拍手,看了一眼雨然,笑著對嫣說,“嫣嫣別聽老師的,讓夸別人一句比登天還難。以你現在的技,通過初賽已經沒問題了,但是演奏除了技巧上的火花,還要有更細膩的理,這是你們年輕選手都有的不足,你要多揣,這樣才有長足的進步。”
他像過去無數次一樣溫和的拍了拍嫣的肩頭,嫣看著曲景坤充滿欣的眼睛,靦腆地點了點頭。
雨然雖然也教過小時候的嫣彈鋼琴,但曲景坤才算是正兒八經的授業恩師。
雨然以前基本不手嫣學琴的,但嫣這次參加的鋼琴聯賽規模很大,要和很多高年級的選手競爭,不得不出山,和曲景坤一起給嫣把把關。
嫣又把所有參賽曲目都練了十幾遍,已經是下午四五點了,雨然突然給發了個地址,讓嫣去星河洲際酒店的大使套房吃飯。
星河洲際酒店就在星海聯邦大學邊上,像一艘豪華巨停泊在星海灣,酒店建筑與星海市時下流行的簡潔明快的科技風格不同,裝修風格華麗厚重,充滿了古典的克風。
嫣穿著校服走進皇宮一樣的大門,覺與這里的氛圍格格不,的心頭涌上一強烈的不安。
媽媽雖然是聯邦大學的教授,但也沒奢侈到在一個五星級酒店的頂級套房吃晚飯吧,是要見什麼極為重要的人嗎?
嫣正在金碧輝煌的水晶吊燈下四張,一個材高挑的麗服務員走過來,好像認識一樣,把嫣帶到電梯門那,雖然的舉止親切,彬彬有禮,但嫣還是從無神的雙眼看出來,這是個仿生機人,而且造價昂貴。
電梯前沒別的人在等,嫣進了電梯,按下頂層的按鈕,門剛要關上,一個穿著星聯大制服的高大影就抬腳進來,本就不寬松的空間立刻顯得局促了起來。
嫣看到他的臉,驚訝地瞪大眼睛,怕被發現,又立刻低下頭朝角落里挪了挪。
居然是容緒!他怎麼也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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