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禮,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沈晚梨探究的目,掃向男人凌厲的面龐,仿佛想從微表中挖掘出什麼蛛馬跡。
“你想知道什麼?我全都可以告訴你。”
瞞了這麼久,顧宴禮也有些累了。既然今天已經袒心扉,那不如就徹徹底底地把事說明白。
沈晚梨深吸一口氣,問出了困自己將近兩年的問題:“那個時候,你為什麼我退出比賽?難道是……你和阿曼達是舊相識,你想定當冠軍?!”
除了這個,沈晚梨再猜不出其他可能。
“怎麼可能。”顧宴禮當即否認,“讓你退出比賽,只是為了保護你。”
“保護我?”沈晚梨一頭霧水,越來越聽不懂了。
當初顧宴禮不僅退出了勝券在握的比賽,甚至將關在家里,連工作都不能出去找。甩來一張黑卡,其名曰說是后半輩子他養,可是當金雀是什麼滋味,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有多痛苦。
這不是保護,這是圈養,他把當一只寵,任由自己擺布。
顧宴禮知道,當初自己沈晚梨退出比賽這件事,一直是兩人之間不小的隔閡。他沒有解釋,是因為覺得時間會沖淡一切,區區一個冠軍的名頭而已,沈晚梨總有一天會釋懷。
可是沒有想到,直到現在,還耿耿于懷。
“如果當初你沒有主退出比賽,就會因為抄襲而被撤銷參賽資格。”
“我?抄襲?!”沈晚梨一臉的不可置信。
將那本厚厚的設計手稿一頁頁翻開來:“這些全部都是我的心!我怎麼可能抄襲?!”
顧宴禮抓住沈晚梨的肩膀,試圖讓冷靜:“我信你,可評審團信你嗎?”
“阿曼達走了你的設計手稿,先你一步把作品提了上去。你知不知道,當時你已經被評審團判定惡意抄襲了,我怕你知道后難,才去把麻煩平息了下來。”
“平息?怎麼平息?讓我退出比賽,就是平息了嗎!”沈晚梨崩潰大喊,沒有想到當初還有這種事發生過。
“晚晚,你冷靜點。”
顧宴禮抱著,一下一下輕著沈晚梨的后背。
晚晚。
他好久沒有這樣過了。
自從結婚以后,他再也沒有機會像從前那樣同親昵,即使是睡在一張床上,顧宴禮心里也清楚明白,有什麼東西,已經從基里發生了變化。
懷中的人似乎并不能平復下心,掙開顧宴禮的懷抱,眼神凌厲地說道:“為什麼當時你不揭穿阿曼達?你權勢那麼大,難道就不能把真相說出來嗎?”
顧宴禮眼神里含著愧疚:“晚晚,當時我發現得太晚了,評審團已經判定你抄襲,我沒有證據。”
“如果不讓你自己主退出比賽,那就會向所有人宣布你抄襲同屆選手。我不想你以后的職業生涯,被打上抄襲的標簽。”
“一個冠軍而已,沒那麼重要。晚晚,我可以花錢再辦一場比賽,比新勢力更隆重的比賽。你依然可以憑實力,得到應當屬于自己的東西。”
沈晚梨冷哼一聲,不屑地道:“就像你說的,一個冠軍而已,沒那麼重要。我現在已經不在意什麼名頭了,但我在意的是真相,是清白!”
顧宴禮眼眸深邃,神嚴肅。
片刻后,他薄輕啟:“那你想怎麼做,我配合你。”
**
接下來的這幾天,沈晚梨好像總是刻意躲著顧宴禮似的,兩人在公司里不上面,回到家里,沈晚梨也是早早就睡覺。
顧宴禮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經解釋了所有誤會,也向敞開了心扉,為什麼還是和往常一樣,對自己避而遠之。
星座解說書都快被他翻爛了,也沒找到個答案。
時間很快來到了顧氏集團周年宴會這天,不僅所有員工都會出席,還有常年和顧氏集團合作過的生意伙伴,也會全數到場。
包括阿曼達。
雖然那天之后,沈晚梨并沒有向他過自己的計劃,但顧宴禮約約能猜到,會在顧氏集團周年宴會這天,揭開當年比賽的真相,還自己一個清白。
偌大的游上,三五群的商圈名流觥籌錯,香鬢影,聚集在甲板上聊天,談論著各種八卦或是趣聞。
而在人群中極為華麗的一個影,正緩緩走上甲板。
所有人的目,全都向沈晚梨齊聚。
穿淺紫拖尾長,頭發挽起,出優雅的脖頸和致的鎖骨。一雙細長白的約約地藏于擺之中,那曼妙的段被布料包裹得玲瓏有致,令在場的所有男人脈噴張,人們的眼中閃過驚艷與羨慕。
突然,一個雪白的影直沖沖地朝沈晚梨撞了上去。
“哎呀!”
喬以沫假裝不小心和沈晚梨撞到了一起,杯中的紅酒潑了兩人一。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喬以沫手忙腳地想要去幫沈晚梨掉上的紅酒漬,卻將禮越弄越,一團難看的暗紅讓原本華麗的芒瞬間黯淡下去。
“沒關系。”沈晚梨堪堪忍住心底涌起的不耐。
喬以沫是不是故意的,還能不知道?無非就是看不慣顧宴禮給自己準備的這禮服,不想讓自己搶了的風頭罷了。
但礙于許多人看著,沈晚梨不得不在臉上出一溫和的笑容:“我去換一服就好。”
說完,沈晚梨便下心底的怒火,轉回到了游的更室。
偏偏今兒個出門沒看黃歷,剛來到更室門口,沈晚梨又瞧見一個老人的影。
原本打算一聲不吭地去挑服,但卻被蘇南潔傲慢地攔住了去路。
“沈大小姐,怎麼這麼狼狽啊?在哪個垃圾桶里撿的人家不要的禮服,上臟兮兮的,也不怕被人笑話。”
沈晚梨冷冷看著:“讓開。”
蘇南潔就跟聽不懂人話似的,繼續說道:“也是,畢竟沈大小姐沒錢買禮服,要不然,那天也不會讓我買到這條子。”
蘇南潔炫耀地甩了甩擺,渾然不知自己穿著的,正是阿曼達抄襲沈晚梨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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