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蘇南潔管陳佳瑤媽,這怎麼可以!
陳林莞全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拒絕。
這不就是,讓自己的兒,管自己另一個兒媽麼?
套了!
全都套了!
“絕對不可以!”陳林莞怒火攻心,連眼淚都哭干了,“蘇全盛,你簡直是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我看是你欺人太甚才對!”蘇全盛朝下指了指自己,“你以為我猜不到,這事兒是誰干的?”
“使手段把我和佳瑤送進醫院里,還嫌不夠丟人是不是?好哇,你不嫌丟人,那我也不怕鬧大!”
“這婚你要是不想好好離,那就直接法院見!到時候新聞標題會怎麼寫,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蘇全盛覺得自己現在太像個爺們了。
不,他簡直就是全天下最有種的爺們。
為了追求,不惜后果不顧一切,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簡直都可以和那些什麼……梁山伯羅歐董永一起,載的史冊。
而這個中年男人的幻想,被屋子里的啜泣聲打。
陳林莞和蘇南潔抱在一團哭哭啼啼,周圍的下人們筆直地站在不遠,誰都不敢吭聲。
蘇全盛掃了一圈家里,這棟別墅從掛畫到綠植,無不留著陳林莞的痕跡。幾十年的夫妻了,要說蘇全盛對陳林莞沒剩半點分,也是不可能的。
男人點起一香煙,獨自沉默了片刻,緩緩吐出一團煙霧,說道:“幾十年的婚姻,緣分一場,我也不想跟你鬧得太難看。”
“只要你能容得下佳瑤,在這個家里,你永遠都是蘇太太。”
“佳瑤是個不爭不搶的好孩,只要你心寬廣一點,別為難,那我也不會為難你。”
“我們三個在一起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重要。”
聽了蘇全盛的這一席話,陳林莞簡直覺得天都要塌了。
“我們三個過日子?蘇全盛,我看你是兜里有點錢出了幾趟國,就把外面那些七八糟的東西全學回來了!”
“還搞什麼開放關系是吧?我告訴你,沒門兒!”
“想三個人過日子?好啊,你先把我殺了,你們兩個在我棺材里過日子!”
蘇全盛剛在醫院里從鬼門關走了一遭,聽到棺材什麼的,臉瞬間一沉。
“說什麼晦氣話!”他把香煙直接扔在地上,“這日子你要是不想過,就給我滾!我們離婚,南潔跟著我!”
“你做夢!”
陳林莞也不甘示弱,將好幾個價值不菲的花瓶全部摔在了地上,發出叮鈴咣當的聲響。
“蘇全盛我告訴你,就算是離婚,南潔也得跟著我!是從我肚子里爬出來,你休想把帶走!”
蘇全盛轉頭看向蘇南潔:“南潔,你自己說,爸媽離了婚,你跟誰?”
不等蘇南潔回答,蘇全盛又補了一句:“要是跟了你媽,可就沒有每月的零花錢了,你那些想買的名牌包包和首飾,就憑一個連工作都沒有中年婦,怎麼負擔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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