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走后,房子里瞬間就冷清了下來。
何嫂把衛生收拾好了,姜半夏再次道謝:“辛苦你了,何嫂,今天真的謝謝你。”
“不用謝,夏夏,我是先生請來照顧你的,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要是沒把你照顧好,那才是我的失職。”何嫂始終都是笑盈盈的。
“何嫂,你說的這個先生,到底是什麼人,做什麼的。”姜半夏朝何嫂打聽。
“喲,夏夏,這個你真是問到我了,先生做什麼的,我是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生意做的很大,但是為人十分低調。”
“那他長什麼樣,你見過嗎?”
何嫂搖頭:“他這樣的大人,我們怎麼可能見過。”
“你也沒見過啊,”姜半夏略顯失道,“有沒有可能其實他是因為長得丑,所以才這麼不可見人。”
“怎麼,你也沒有見過?”
對啊,孩子都懷過了,若說長什麼樣都沒見過,說出去豈不是很可笑,但,事實,就是這樣。
“何嫂,你先忙吧,我去寫作業。”
“哦,好。”
*
姜家。
姜元柏終于將人都給接了回來。
不過幾天功夫而已,這姜家幾人都被磋磨的不樣子了。
尤其是沈淑然,前些年的保養算是打了水漂了,一下子老態畢現。
其中最慘的,就是姜茉莉這個罪魁禍首。
的雙手,被毀了,以后是沒法再彈鋼琴了。
偏偏他們折磨人的法子,是那樣的狠毒辣,至從表面上看,連個外傷都沒有。
“疼,疼……我好疼啊……”一回到家,整個房子里就充斥著姜茉莉的哭喊和哀嚎聲,“爸,媽,大哥,我好疼啊……”
沈淑然面容憔悴,明明自顧不暇,但還是心疼姜茉莉,想開口安姜茉莉,但直接被姜元柏打斷。
姜元柏怒聲道:“哭哭哭,就知道哭哭啼啼,何統!現在弄這樣難道不是你咎由自取!”
姜茉莉聞言,淚如雨下,這些天的眼淚都要流干了。
“茉莉現在都變這樣了,你還罵做什麼!明明就是姜半夏惹出來的禍事,現在怎麼還怪到茉莉頭上了呢。”沈淑然立馬在旁邊幫腔。
姜元柏這幾日為了他們的事,也是奔波的疲力盡,再聽沈淑然的話,當即氣的升高:“你不但是慈母多敗兒,還是頭發長見識短啊——福禍相依福禍相依,半夏懷了那人的孩子,只要好端端把那孩子生下來,禍事也可以變福氣,現在好了,非得要為了江北城那種貨去爭風吃醋,還給我們姜家惹來了這滔天大禍!”
姜元柏一臉的恨鐵不鋼,就差指著姜茉莉的鼻子破口大罵了。
姜茉莉還一臉委屈:“那還不是姜半夏不知檢點,你們都不知道,之前和江北城談了三年多的!他們現在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勾勾搭搭藕斷連,肚子里那野種是誰的都不知道呢,說不定就是江北城的!你們我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茉莉,你說那江北城和姜半夏談了三年多的?”一邊的白霜也震驚了,“那他這不是吃著碗里看著鍋里腳踩兩只船嗎?”
姜茉莉眼淚掉的更兇了:“是啊,我也是那天才知道的,所以一氣之下才推了姜半夏——”
姜元柏呼吸急促,顯然也被這個事氣得不輕:“好啊,江北城這混賬東西,真是把我們姜家玩弄于掌之間啊,真是豈有此理!域城——”
“爸,也用不著咱們出手了,那人也沒有放過江北城,可眼下,要怎麼辦。”
這幾天的經歷也讓他們徹底明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大一級死人,更何況那些站在權勢與財富頂端的人呢。
姜元柏深吸一口氣:“還能怎麼辦,他放我們回來,那不就是還有求于我們,既然他想要半夏給他生孩子,這個沒了,那就再生一個。但是你們——”姜元柏銳利的視線在客廳的白霜和沈淑然上掃過,“要是再敢對半夏有半分的不好,那就看看能不能承得起那個男人的怒火吧。”
白霜渾一個機靈:“爸,那男人到底是什麼人啊。為什麼我之前從來沒聽說過這個男人?”
“聽說過福樂閣嗎?”姜元柏沉著臉道。
“福樂閣?那不是京都的一個傳說中的存在嗎?誰也沒有真正見過啊。”白霜蹙眉。
“沒見過不代表不存在,你以為他們這些折磨人的手段,是怎麼來的。”姜元柏諱莫如深嘆息道,“把半夏照顧好了,說不定咱們姜家可以一人得道犬升天,明白了嗎?”
“……你說那男人是福樂閣的?”
沈淑然和白霜都震驚了。
倒是姜域城城府深,想得遠:“過幾天我就把半夏去接回家里住。”
姜元柏強撐著的一口氣一松,疲憊立現,背脊也佝僂了起來,朝樓上走去,得好好休息休息了。
而姜茉莉聽著姜元柏和姜域城的話,眼中的嫉妒與恨意像烈火在熊熊燃燒。
*
“夏夏,怎麼起來了,要多躺著。”
何嫂買菜回來,看到姜半夏在落地窗前鍛煉,便出聲提醒道。
姜半夏回頭,對著何嫂道:“何嫂,我都躺了這麼多天了,再這麼躺下去,我骨頭都要散了,稍微運一下沒事的。醫生也說了,適當的運可以幫助恢復。”
“那你要悠著點,一定要把養好。”
“知道了,何嫂,你又買了這麼多菜啊。你做一點,你看看我這肚子上的——”姜半夏說著就低頭了一把肚子上的。
“孩子肚子上有點才好,這是為了保護我們的子宮啊,你可別學那麼姑娘追求什麼白瘦的,那是病態,不好看。”
“何嫂,你還知道白瘦呢,平時沒上網啊。”
“那是,活到老學到老嘛,我們老年人也要跟著與時俱進嘛,要不然手機都不會用,現在都沒辦法出門坐車買菜了。夏夏,你中午想吃什麼,我等下給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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